28. 第二十八章 妖化(1 / 2)

不怪陸遙遙這麼想, 主要是她現在在彆人眼裡就是個男的,要是恢複了女身他對她漲幾點好感值也就算了……

難不成姬容是個雙性戀?

還是說隻要是對他好的,他都喜歡?

原文中女主白蘇蘇救了他, 她前幾日也出頭幫了他, 所以他對她也有了好感。

好可怕。

陸遙遙感覺菊花一緊,整個人都不好了。

正在她被這提示音搞得毛骨悚然, 不敢亂動的時候, 發現係統麵板在候選伴侶那裡又有了新的變化。

[候選伴侶:姬容]

[初始印象:好人。]

好人,也就是說不是他對她沒那個意思。敢情是虛驚一場。

[恭喜宿主和攻略對象姬容達成“朋友”關係成就, 恭喜宿主獲得好人卡一張。]

[滴, 感知到宿主好感度實現零的突破,恭喜解鎖變.性功能。]

陸遙遙:???

什麼玩意兒?

[姬容好感度+3,請問宿主是否消耗三點好感度轉換成變.性值進行身魂融合?]

由於陸遙遙是臨時接管原主身體的, 當時原主魂魄剛消散,她才能進入其中。

而且還是得到了係統的幫助, 消耗了不少的生命值, 這才得以成功。

按理說一個人的身軀隻能完美契合本人的魂魄,加上陸遙遙和原主又有陰陽的隔閡, 想要實現真正的身魂相容難於登天。

這也是為什麼她如今會成為這麼一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

之前陸遙遙就在想自己怎麼樣才能完成性彆的轉換,她猜測了許多,修為的提升或是借助什麼機緣法寶之類的。

卻怎麼也沒和這個好感值聯係在一起。看來這個好感度是用來轉換自己性彆的關鍵,且似乎隻有被擇中的候選伴侶可以。

而這個候選伴侶的擇選標準同樣也有限製, 從沉雲落和姬容兩人來看, 都得是原文中和原女主有關的重要男性角色才行。

至於其他, 她暫時看不出什麼來。

不過這不是重點,如今的重點是——五百年了,她終於可以變回女生了!

想到這段時間因為陰陽人引發的各種烏龍和帶來的麻煩, 陸遙遙欲哭無淚。

她不帶一點猶豫地同意了。

[是是是!立刻!馬上!]

陸遙遙滿懷期待地等待著,等待著……

一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她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絲毫變化。

胸還是平的,下麵多的沒多少的沒少。

難道是係統卡了?沒反應過來?

陸遙遙正要詢問,腦海中那熟悉的機械音猛地跳出。

[滴,三點變.性值已消耗完畢。]

[恭喜宿主頭發長長了三厘米,距離“待你長發及腰”成就又近一步。]

陸遙遙:“……”

所以她消耗的三點好感度融合的身魂就長了三厘米頭發來?

媽的,這融合了跟沒融合一樣,看得出個屁的男女來!

還不如把這三厘米用在身高上呢!

法克!

她就知道,這狗幣係統是不可能靠譜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靠譜的。

陸遙遙這一刻覺得自己有些和原男主共情了,就像他待女主如初戀,女主虐他千百遍一樣,她和這個狗幣係統又何嘗不是呢?

唉。

她心累的將係統麵板關掉,不再去看,將注意力再次放在了尉遲月他們那邊。

不得不說,這四人雖然品行不大好,但還是有些實力在身上的。

這才過了一個時辰的工夫,竟然還真被他們給找到了一株。

“趕緊的趕緊的,拿來我看看。”

尉遲月瞧見江宿他們回來了,招呼著他們進來法陣。

那草紫葉白花,和之前雲搖光給他們看的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是死的,而江宿他們找到這一株是活的。

下麵的根須沾染著泥土,似無數小腳一樣掙紮擺動著,花葉也抖落了下來。

“他娘的,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之前為什麼漫山遍野都是的時候,丹霞峰的人還會找好幾個丹童去摘。這東西是真不好抓,跟泥鰍一樣滑溜著,稍一不小心就溜走了不說,要是強行抓還容易斷了根莖,就活不了了。”

江宿一邊說著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旁向來注重形象的上官墨也拿扇子狂扇著風,同樣累得夠嗆。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個蘇常青問了句。

“那我們是要把它放到芥子囊還是就這麼拿著?”

芥子囊隻能放死物,要把紫電追光草放進去得先把它的根莖斷了。

因為雲搖光並沒有說是要活的還是死的。要是他要活的,把它放進去他們就不能入太虛幻門了。

以防萬一,上官墨這麼提議道。

“先兜衣袖裡放著吧,這草要是死了藥效會大打折扣的。”

江宿:“那誰來保管?”

蘇常青正要毛遂自薦,畢竟他是個法修,在他陣法之中的東西都有保證。

他還沒開口,華服少年理所當然道:“這不廢話嗎?肯定放我這兒啊。”

他說著也不管他們什麼反應,直接一把從江宿手中把紫電追光草搶了過來。

“好了,東西我放好了。你們彆磨磨蹭蹭了,抓緊時間去找其他兩株。”

眾人的臉色一下子很不好看。

上官墨和江宿被尉遲月這使喚下人的語氣給弄得很不舒服,蘇常青則是覺得自己沒被重視。

不過礙於尉遲月的身份,頭上還有那麼一個強橫霸道的姐姐,他們也不好撕破臉。

上官墨眼眸一動,給一旁的江宿使了個眼色,後者意會,上前道。

“尉遲兄,你的實力我們有目共睹,給你保管我們自然放心。主要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們一會兒走了之後若是有人趁著我們不在來截胡,蘇兄是個法修,你也不善近戰,若是近身你們兩人必然吃虧。”

蘇常青忙不迭點頭,“對對對,江兄說得對。”

尉遲月雖然自大,卻也不是個蠢的。

儘管不大高興,也還是接受了。

“那你們說怎麼辦?”

看他聽進去了,上官墨鬆了口氣,淡笑說道。

“不若就交給蘇兄吧,他列一個陣,將紫電追光草放置其中。你和他一同看護,若有異動陣起,我們也能第一時間覺察到動靜返回。”

尉遲月仔細想了下,覺得這個尚可以接受,這才不情不願的將靈草遞給了對方。

蘇常青列好陣,將靈草藏好,尉遲月就在旁邊乾看著沒有一點上前幫忙的意思,上官墨不得已又扔了幾張符籙過去。

看到符籙,少年想起了什麼,招呼上官墨過來。

墨青衣衫的少年莫名,“尉遲兄還有何事?”

尉遲月不耐道:“還能什麼事?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沒?”

上官墨神情肉眼可見的猶豫了,“找到是找到了……不過你真的確定要用?”

他倒不是對姬容起了什麼憐憫之心,這事要是放在私底下做還好,後山這麼多人,萬一一個不慎給撞見了,尉遲月後台硬左右就是被訓斥幾句,他們可就不一定了。

少年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尉遲月抱著手臂,目露鄙夷地上下打量著上官墨。

“嘖,怪不得同樣是上官家嫡出的孩子,外人提起上官家隻知道你哥不知道你,就你這慫樣,不過一個半妖就怕成這樣,活該不被重視。”

“你!”

上官墨氣得麵紅耳赤,險些沒控製住就要舉扇動手。

“你什麼你?小爺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慫貨!”

尉遲月當著上官墨的麵呸了一口,又狠狠掃了其他人一眼,警告道。

”還有你們,今日這事你們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不然下一個在仙府待不下去的就是你們!小爺我說到做到!”

因為離得遠,陸遙遙聽不到尉遲月他們說了什麼,但是她不瞎,看到上官墨他們在他說完後臉色臭得跟狗屎一樣的樣子,就知道尉遲月這狗嘴肯定沒吐出什麼象牙來。

姬容輕聲問道:“他們這是內訌了?”

“不算內訌,他們心就沒齊過。”

陸遙遙扒拉著葉子從中仔細觀察著那邊的一舉一動。

見上官墨和江宿兩人黑著臉離開後沒多久,前者又回來了。

“謔,這上官墨還真是講究人,這麼短工夫還換了身衣服回來。”

聽到陸遙遙這話,姬容順著看去。上官墨依舊是一身墨青衣衫,乍一看沒什麼異樣。不過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他衣袖的花紋由之前的寬葉變成了窄葉。

很細微的變化,尋常人不仔細根本覺察不了。

而陸遙遙一眼就看出來了。

姬容驚詫的同時心底又不可避免生出了一股介於自卑和微妙的失衡來。

他唇角不自覺往下壓了一分,手因為用力攥緊,骨節都泛白了。

緩了會兒,這才竭力將那種情緒平複下來。

“……那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動手?”

尉遲月一行四人,三個輔助一肉盾,簡單來說除了江宿那個劍修外那三個都是戰五渣。

哪怕他們修為比陸遙遙高,近身的話他們不見得能討到什麼好處。

要是陸遙遙是尉遲月的話,選隊友肯定要選至少兩個肉盾,留一個守家。

可惜了,和大部分眼高於頂的仙二代一樣,尉遲月看不上比他身份低的,就連上官墨他們對他來說也是勉強入眼的程度而已。

不然的話他的選擇範圍肯定更廣。

這對他們來說是好事,這就意味著好突破了。

姬容以為如今最佳時機了,若是等到江宿回來了,就不好下手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陸遙遙拒絕了。

“再等等。”

在姬容疑惑不解的神情下,她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一個草叢。

“讓他們先上,我們再撿漏,懂?”

他們?

姬容心下大驚,“那裡有人?”

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一點都沒覺察到?

他緊張得僵住了身子,一時之間連大氣都不敢出。

陸遙遙微微頷首,“有,還是三個人。”

其實她一開始也不知道有人,主要是係統有掃描人頭這個功能。

隻要在它掃描範圍內,她都能第一時間看到紅點。

旁邊三個紅點,也就是說有三個人。

三對三,這不剛好嗎?讓他們鬥,最好鬥個你死我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樣他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美滋滋。

幾乎是陸遙遙話音剛落的瞬間,那三人猛地從草叢衝了出來。

兩人破陣,一人牽製住了陣外守陣的上官墨。

“那靈草在那陣眼下麵!”

“破陣!他們兩個守不住,直接破!”

尉遲月忙招呼蘇常青,“加固法陣!快!要是靈草被搶走了我讓你吃不著兜著走!”

破陣的是兩個刀修,一長一短兩柄靈刀被他們舞得虎虎生風。

蘇常青臉色驟變,在陣法上罩了一個光罩抵擋。

那兩青年力道之大,框框砸去,地麵震動,塵土紛紛揚揚,沒過多久光罩上就碎了。

“尉遲兄,快用聚力符!我,我快抵不住了!”

尉遲月也覺察到了大事不妙,咬牙咒罵。

“好啊!果然是你們這幾個老東西,竟敢在太歲爺上動土,偷襲小爺我,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他引靈力破了一道口子,血珠沁出,一張黃色符紙迎風展開。

“和小爺搶機緣是吧,我讓你們有命搶沒命用!”

蘇常青感覺到周遭罡風劇烈,心下一驚,猛地扭頭看去。

“?!尉遲月!你冷靜點!這種情況用聚力符加固陣法就好了,用不著……”

“閉嘴!布你的陣!你算什麼東西還敢命令起我來了?”

那幾個偷襲尉遲月弟子不是彆人,正是他之前所說的那幾個年逾半百才至結丹期的老東西。

陸遙遙雖不知道尉遲月在畫什麼,可看到蘇常青還有那幾個青年神情驟變,便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尋常符籙。

姬容臉色一白,扣著她的手腕往後拽。

“那是血符。”

以血為刃,見血封喉。

是符修中近戰或保命專用的符籙之一,不過由於力量過於霸道,陰毒,除非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一般鮮少有正統符修會使用。

姬容為什麼會知道,是因為早年他所在的村子有個邪修裝成仙門中人來招收弟子,他是村中唯一測出靈根的孩子。

在他滿心歡喜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擺脫村民們的欺辱,那邪修將他關在了一處地牢。

那裡有無數個和他一樣的孩子。

他用血符吸乾了他的血,生取他的肉,以他的血肉養器煉丹……

陸遙遙眉宇之間折痕漸起,這麼惡毒?

要知道對於修者而言,仙途是比命還要重要的東西,若靈脈斷了無法修行,於他們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她張了張嘴要說什麼,發現扣著她手腕的那隻手突然收緊,力道之大,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姬容渾然不察,他神色難看,似陷入了什麼可怖的回憶裡無法自拔,本就沒什麼蒼白的臉更是沒一點血色。

他在害怕。

陸遙遙以為他是在害怕尉遲月。

原文《蘇遍全修真》是以女主視角展開的,姬容第一次出場便是在九州大比被女主救下的時候。

對於他之前遭遇了什麼,作者描寫的並不多,著重的部分更多的是他血脈覺醒,成為妖界霸主的劇情。

一代妖主此時竟被一個結丹初期的小嘍囉嚇成這樣,陸遙遙很是唏噓。

想到這裡她手腕一動,姬容宛若驚弓之鳥。

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他眼中閃過慌亂和愧色。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他話剛說到一半,發覺陸遙遙並沒有掙開,而是反手扣握住了他的手腕。

陸遙遙的手和她本人一樣纖細修長,幾乎沒什麼肉覆著,連手背下青筋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蒼白消瘦,卻意外的有力量。

“彆怕。”

她說著給予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那尉遲月就是個炮灰,不足為懼。你要相信自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你以後隨便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給乾掉。”

因為這是原文的劇情,姬容後來有沒有把尉遲月乾掉她不知道,但是人妖王血脈,確實牛杯啊。

所以陸遙遙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心虛,相反神情和語氣都真摯無比。

姬容被她這般篤定的語氣給弄得一愣,直勾勾盯著那雙黑亮澄澈的眸子。

半晌,他反應過來對方可能是誤會了什麼,想要解釋,告訴她自己並是因為害怕尉遲月才會失態。

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姬容喉結滾了滾,啞著聲音道:“好,我相信你。”

陸遙遙皺眉,糾正道:“不是相信我,是相信你自己。”

他乖順點頭,“嗯,我相信我。”

陸遙遙:“……”

哄小孩呢。

算了,管他信沒信,聽沒聽進去,不影響乾活就成。

尉遲月那一招雖然厲害,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那幾人防護及時,護住了靈脈,卻也因為失血過多暫時無法戰鬥了。

這麼大的動靜就算江宿沒趕回來,也會驚動其他人。

哪怕他們手中沒有紫電追光草,但是若是有人過來了也會第一時間斷了木牌把他們淘汰。

那他們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儘管心有不甘,他們還是撤退了。

尉遲月吐了口汙血,清俊的麵容滿是戾氣。

“媽的,便宜這幾個老東西了。等小爺我出去了早晚找人弄死他們!”

蘇常青被嚇得夠嗆,雙腿一軟,癱坐在了草地上。

“尉遲兄,你太胡來了,這裡可是仙府,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了,我們可就完了。”

少年嗤笑道:“看你那點兒膽子,這不是沒死嗎?”

其實尉遲月沒想過用血符要他們的命,而且就算想也沒辦法。

畢竟他修為有限,再如何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反殺三個結丹修者。

尉遲月擦了擦嘴角的血,扭頭問對方,“紫電追光草呢,沒什麼事吧?”

蘇常青暗了一句瘋子,緩了會兒後這才起身去查看。

紫電追光草雖藏在陣眼裡,剛才靈力波動那麼大,很有可能傷到了根莖。

他將紫葉白花草拿出來,檢查著下麵的根須是否還在活動。

“還好,還活著……?!”

蘇常青話音剛落,兩道殘影從草叢而出。

那不是陸遙遙和姬容是誰!

“姬容!就是現在!”

陸遙遙對姬容這麼說道,後者飛速往蘇常青方向而去。

尉遲月瞳孔一縮,急忙喊著蘇常青避開。

誰知後者剛往旁邊躲開,姬容旋身掉頭直往尉遲月那邊過去!

陸遙遙則錯身和蘇常青撞了個正著。

好一出聲東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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