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小和尚他爹(2)(1 / 2)

吳慈的表達心情好的方式很內斂, 隻是抿嘴笑了笑,然後跑去整理他的箱籠了。

吳群望天歎氣,是什麼樣的生活把一個地主家的少爺變的這樣畏手畏腳了?是原身的鍋, 他不背也的背,現在他就是吳群之。

家裡人多了兩人, 吳慈還有些擔心養不活,於是偷偷的跟在吳群身邊,乘著兩人都沒在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問了句,“爹, 我們還有銀子養家嗎?不行我這個月在去抄書換錢。”

“兒子, 這些事情,交給爹爹來做就好。小孩子不用擔心那麼多, 說說你現在有沒有特彆想做的事情?”吳群放下手底下的夥計問了一句。

“爹, 我想練武, 可以嗎?當然經書我一定要研習的不會放棄。”吳慈緊張兮兮的表露, 讓吳群心裡一啾,原身真不是個東西,都被孩子逼迫成什麼樣子了。

“行,不過爹隻會一些簡單的劍術, 你要想學那就一起練習吧。”吳群說的隨意,吳慈聽得很認真。

他之所以想習武,不過是不想被動的挨打罷了。吳慈的想法很簡單, 他隻是想保護自己和父親。

“嗯好。爹爹,那你還要修苦行嗎?”吳慈很緊張,他爹要是繼續修苦行,那他也的要學,他不想, 他隻想做個正常人。

“不修吧。兒子你想不想考功名,等我們到了西京城,給你請個先生怎麼樣?”吳群想讓這個孩子走個仕途,畢竟在這個昊秦,當官是最好的,哪怕是七品芝麻官也是不錯的。

“爹,我好長時間沒讀過書了,怕是考不中的,再說,讀書很廢銀子,不說束脩,就筆墨紙硯都是一大推錢,我們……”吳慈沒有說下去,他嚴重的渴望吳群看的見,但這個孩子似乎窮怕了。

吳群不想在歎氣了,轉身道了句。“不用發愁銀子,你大伯在世的時候,給爹了不少銀票,足夠你讀書的。”

吳慈默默的沒有說話,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吳群,他大伯雖然不錯但伯娘不行,不可能給他爹銀子的,唯一能給銀子的祖父母已經不在了。

吳群看吳慈這樣,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柳州府給你找個書院你先去讀一段時間,如果可以,先生願意跟我們走,就帶他一起去西京城可好?”

吳慈點了點頭,稍稍有些安心了,能把先生請到家裡來了,教授那就說明他家是真的不差那點兒銀子了,可他爹為何不買丫鬟婆子來照顧他?

第二日,吳群帶著新上任的車夫大牛去了街市,采買一些必需品,而且有打聽了一圈書院。

一圈下來,收獲並不好,倒是買了不少的書籍。

就這買書的豪爽勁道,讓大牛覺得自己可能這一次走運了並沒有跟錯主人,在回去的路上,大牛第一次提出來自己的意見:“老爺,柳州府的書院,外地人沒有舉薦怕是進不去的,不過現在秋闈結束不久,您可以請落第的秀才公來得少爺啟蒙。”

“小慈讀過書,就差考童子試了,家裡出了意外這才中斷了,現在請先生還是要看中人品和才學,這就不好打聽了。對了大牛你似乎對柳州府很熟稔,有沒有什麼可靠的消息說來聽聽。”吳群很好說話,隻要對他有利,他都會吸取這些意見的。

隨後從大牛的談話裡,吳群打探到了一個書社,專門是落魄的舉子找臨工的地方。

吳群和大牛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些很傲氣的酸腐書生。窮色叮咚響了,還要維持那可笑的風骨。

吳群走了一圈,最終相中一位高瘦的書生,名喚柳生,已經是個舉人了,但不知道為何還是很貧窮的樣子。

吳群什麼都沒問,隻說了他家孩子的情況,問對方的意願,那柳生隻問了一句,“可罰否?”

吳群笑了,回了一句:“有錯必罰,適中適量即可。”

柳生很滿意吳群的答複,收了一下自己的箱籠,說了一句他要考校,如果不滿意,他依舊會走。吳群應了他這才跟著吳群走了。

吳慈看到先生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吳群開口提醒他,這孩子抹著淚,給柳生行禮。

柳生淡定的就當沒看到吳慈的失態,不大的院子裡,柳生住進了書房,開始了對吳慈的考校。

吳群在這一路上,並未過問吳慈的學業如何,畢竟一直被困在白雲寺抄經書的孩子原身沒有過問過這些,吳群現在這個決定其實就和原身不管不問的狀態出入很大了。

他才不想那麼多,到底原身是什麼性格呢,隻要孩子好了,這才是最關鍵的,再說了,都是被冷水衝刷過靈魂的人,怎麼可能不改變。

他們在柳州府,停留了到了年關,柳生也教導的差不多了,很明確的告訴吳群,吳慈去參加童子試是沒問題的。

可吳群發愁,到現在他們的路引,舉薦信沒有拿到手,也就說,吳慈沒辦法參加來年的童子試了。

“吳員外不必驚慌,令公子不必回原籍,在柳州府也是可以參加考試的,隻不過先要去衙門報備就可,隻是規矩有些多。”柳生從容的開了口,還帶著吳群和吳慈走了一趟,這一切的流程都是需要舉薦人的,柳生是舉人他也是真心喜歡吳慈這個學生,就做了這個舉薦人,好讓吳慈安心的備考。

而吳群則是答應了,柳生上京趕考的一切費用由他來承擔,這種變相的投資,不是誰都能成功的,也不是有錢就可以的,柳生看中什麼,吳群知道,但他不說。

柳州府離西京有些距離,柳生要提早出發,吳群便把大牛借給了他,說好了等他金榜題名了,有了自己的仆從可是要還回來的。

柳生走了,家裡有些空空蕩蕩的,吳慈讀書都有些不習慣了,“爹,先生這一次會考中嗎?”

“會的,你也要加油。”吳群在院子裡練劍,他發現上個世界偷懶的後果很嚴重,居然手生的連劍都好好握不住了,所以從他住在柳州之後,日日在練習。

至於銀子這些身外之物,嗬嗬,他的空間裡不要太多。他壓根就不用為生計奔波。

吳群一直在想,白幽說的讓他抓緊時間,到底是個什意思,每次在裡世界的時間並不長,那到底是他不能在小世界停留時間過多還是什麼彆的。

劍法和內功心法在那個世界都可以聯係,但這術法,似乎隻能在古代時代裡進行練習了。

難道白幽說的是這個?真是個奇怪的人,話都不跟他說明白,總是讓他玩猜猜猜的遊戲。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白幽說他要休息的話了。

這麼多世界,記憶情感的處理都是需要時間的,但吳群發現他是記住了這些人,但情感一回到裡世界就會直接被清理了。

可人畢竟是情感類的動物並不是說清除就清除的,隻不過是吳群已經學會了遺忘和放下,畢竟有些孩子都是他親眼看著送走的,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放下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