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將軍他爹(6)(2 / 2)

吳群動了,李公公抿著嘴黑著臉往吳群的方向看了一眼朝著老皇帝龍床前走去。

“陛下,太子請人醫治了您,但安王和寧王已經包圍了整個皇宮。”李公公操著尖細的嗓子說著。

老皇帝怒氣騰騰的拍著龍床罵著畜生,吳群怕他一個激動歸西了,上前道了句:“殿下,陛下情緒不宜過於激動,要不然怕是活不過今晚。”

吳群的一席話老皇帝聽見了,眯著渾濁的老眼盯著吳群,道了句:“太子,扶我出去。”

不愧是帝王,這冷靜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了。

李公公給老皇帝更衣的功夫,安王和寧王帶著群臣衝進了大殿。

對外說了,老皇帝可是被太子殺了的。

可當一眾大朝中重臣進來後,全都看到太子跪著,老皇帝居然不用人扶,站著訓斥著太子。

這怎麼回事?

寧王、安王驚呆了,禦醫的診斷不會錯,他的父皇行將就木,今天就是大限之期了,怎麼可能好端端的站著。

一場宮變,失敗於老皇帝走出了大殿。

太子安然無恙,安王和寧王被抄了家,滅了滿門。

吳群還以為要滅人九族呢,這樣老皇帝一家子就死絕了,結果安、寧兩王人的九族沒事,妻族的九族被全滅了。

老皇帝在收拾了兩個不聽話的兒子之後,身體家徹底的不行了,本來想死死的扒著皇位不放,但吳群說了,陛下好好養著,你還能活個三五年,操勞政事,頂多三天就要掛。

老皇帝怕死了,居然就禪位了。新帝登基,吳群在新帝上任後,默默的在家,呆著沒出門。

新帝的冊封已經下來了,按著黃奇早就說好的,他是玄墨的統領。

吳群真不想站在黑暗裡行事,越是孤冷的黑夜越是看到的越多。

但他不能拒絕,現在的黃奇可是新帝。在拒絕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吳群成了暗衛玄墨的統領,他的兒子還在曹家軍中多次立了功,現在已經是宣節校尉了,官職不高,但從從九品往上爬起來的校尉,喜子算是可以的了。

加上邊陲地區因為羅陽國新舊兩帝王改朝換代,使得野心重重的西羅國,不停的在進犯羅陽。

吳群一直擔憂,家書那是每隔三天就放一封出去,可兒子的回信,總是一個月隻有那麼隻言片語,讓他這個老父親極為的擔憂。

才三十來歲的吳群,硬生生的把自己愁著給沒了笑容。

這一愁就是三年,十八的吳雙喜,已經是從五品的寧遠將軍了。可吳群愣是沒見過兒子幾次。

吳群鬱悶的要死,不過很快兒子就要跟著曹老將軍班師回朝了,現在的曹老將軍回來了,就是一等國公了。

新皇連曹老將軍的封號都擬好了,就等著人回來。

吳群一直在關注著和郡王,這小子已經飄到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新帝現在看見吳群,隻要是閒暇的時間就要問上一句:“和郡王,這幾年安分了很多,媳婦也娶了孩子也生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動手?”

他知道新帝的意思,就是在等他的也一句話而已,吳群默默的望著老天,他不是沒想過要把和郡王給解決了,可是他動手了之後,和郡王又活了。

所以他就不在掙紮了,這人他是殺不死的。有天道庇護,怕是隻有女主能捅死這個人了。

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遇到過,他還是安心的等著劇情的開始吧。

馬上兒子就要回京了,他的婚事,吳群想了想,隻要不是老曹家的姑娘就行。這幾年他是給兒子提了一口,就是不知道曹老將軍是怎麼想的。

女主曹靜淑嫁了,被搶了,又私奔了,最後覺得還是真愛好。乾脆利索的捅了一刀子,讓吳雙喜死於了非命。

吳群想想就覺得心疼的不得了。

培養了幾年,可架不住劇情的強硬,說認乾爹就認乾爹,說上戰場,就上戰場,說升官家升官。

他對於這種進入小世界時間節點過早的事情,有時候很喜歡,有時候是超級的不喜歡,就比如這個世界,他做了那麼多,就好像是無用功一樣。

喜子除了沒改名字,其實一切都是按著天道規劃好的線路走的。

喜子回京,吳開心死了,要好好的和他說一說他的親事。

可喜子在領完賞賜,醉醺醺的回到家裡以後見到吳群的第一句話居然是:“爹,曹老將軍想要我和他家幼女結親。”

“你答應了?”吳群剛問了一句,卻見兒子已經撲倒床上,睡死了。

皺眉看著兒子這摸樣,提溜起來,一頓折騰,兒子酒醒了。迷茫的看著他爹,一把抱住,“爹啊,我可算是活著回來見到你了。這幾年你都不來邊城看我了,要不是隔三差五的能收到家書,兒子都以為你不要我了。”

清醒過來的吳雙喜抱著吳群使勁的哭,吳群無語的看著兒子,“去洗一洗,爹有話和你說。”

吳雙喜點了點頭,立馬去了淨室,不多時打理好自己,換了了一身衣服,披著濕漉漉的頭發道了句:“爹,這一次我可能會留在京城一段時間。義父臨走的時候,說讓我和你商量商量,不行就讓我先娶親。”

吳群拿著帕子給喜子絞著頭發的手一頓,“你答應了?”

“師父說你一定會喜歡,我隻是口頭說了句,也沒算完全應承,義父就生氣了,拍板說這事就這樣定了,讓我回來和你說一聲。”吳雙喜覺師父也好,義父也罷,都是最為親近的長輩。

吳群停下了手,看著吳雙喜,“我是死了嗎?”

吳雙喜一聽這話就不對了,立馬站起來,看著吳群說了句:“爹,這不是來和你商量了嗎?你發什麼脾氣。”

“商量?你們這是要通知吧?吳雙喜,你要記得你姓吳不姓曹。”吳群這話就嚴重了。

喜子立馬跪在地上,這麼多年了他覺得自己好委屈,義父是他爹讓認了,可這種事情不應該兩個爹都能做主嗎?為什麼非要在這種小事情上糾纏不清呢。

“婚姻大事,你怎麼可自己做主?為父還沒死。”吳群壓低了聲音,轉身離開了喜子的屋子。

“爹,爹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義父他也是一片好意。”喜子立馬追了出去。

吳群冷著臉,望著吳雙喜,“他是你義父,那老子是什麼?現在就給我滾。吳家從今以後,都沒你這個人。”

這話說的很嚴重,吳雙喜一下子就生氣了:“爹,多大的事情,你要把我逐出家門,再說了,這不是和你來商量了嗎?”

“商量?為父不接受。為父心肝肺都是黑著,你走吧。”吳群冷漠的看著吳雙喜,這兒子笨,但他要表明態度,告訴曹將軍,他逾越了,兒子是他的,不是他家的養子。明明都當時已經說過了孩子的婚事另有打算,怎麼就聽做沒聽見呢?聽不見不要緊,可他寫信的時候,不止給兒子說了,還特意的叮囑過曹老將軍,為什麼沒看到。

吳雙喜恨恨的盯著他爹,眼睛裡全是淚水,一肚子的氣,覺得他爹不可理喻。

裹上外衣提著見就朝著大門走出,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

吳群見狀什麼的沒說,翅膀硬了飛一個看給試試看。

吳雙喜在戰場上都沒哭過,可今個兒卻因為一句話不合就要被趕出家了,他走到門口,心裡是怎麼想怎麼不服氣。扭頭又回來了,可看著一片漆黑的屋子,他一咬牙,吼了一句:“爹,兒子可是剛才邊城回來,你就趕我走。”

吳群二話不說飛了出去,揪著他的衣領子,直接扔出了牆:“既然把我的話當做了耳邊風,你還回來做什麼?直接帶著你私相授受的女人過你的日子不好嗎?”

吳群很忌諱這件事情,說他小心眼也罷,說他不給兒子自由也罷,這件事情,他不同意。

“爹,爹,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可吳群關上了門,就不讓兒子進。

又不是小孩子,吳群還真不怕他沒地方去。

被扔出去的喜子一肚子的委屈,扭頭就去找他義父告狀去了。可走到曹府門口,這才反應過來,他爹就是因為,義父私自給他做了主,才生氣了。現在他要進去了,你他爹還不被他給氣死。

再說了,義父也在和家人團聚,他還真不好去打擾。即便他們之間再親,他也是個外人。

喜子也跑回了家,偷摸在外麵的樹上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他爹真的睡了以後,又溜回了自己的屋,躡手躡腳的在自己家就跟做賊似的。讓他這個少年將軍有些憋屈。可沒辦法。這件事情,似乎是他錯了。

第二天一早喜子嘿嘿的笑著,守在他爹的床前,又是端水又是遞帕子,卻被吳群一腳給踢了出去。

彆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子大晚上的乾嘛去了。不過看喜子這模樣,氣早就消了一半了。

“爹,爹,我是你親兒子,你不能這樣。今日義父還等著我們爺倆上門拜訪呢。”喜子摸著自己的腚,他爹下腳可真精確,疼一直在疼。

“不去,爹要去上差。”吳群換上了官府,直接走了。

喜子看著一屋子的早膳,看著管家來福問了句:“福伯,我爹這幾年經常這樣?”

“少爺,老爺怕是生氣了。”來福摸著自己的胖乎乎的肚子搖著頭說了句。

他家老爺固執起來,十頭牛拉不回來。

“福伯,我爹現在是什麼官兒?都忙著沒時間來看我。”喜子站在院子裡皺眉問了句。

他這個當兒子的太失敗了,連自己的老子是什麼官都不知道。

“少爺啊,老爺成為玄墨的統領都好幾年了,京城人都知道的。”福伯一言難儘的,這少爺不給老爺回信,還能說得過去,畢竟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

可這不關心老爺,就說不過去了,他離開的時候,老爺可就是太子身邊的紅人了。

喜子不好意思嘿嘿一笑,交代一句:“福伯準備車架和禮物,我要去看義父。”

福伯點了點頭,沒說話,他能說什麼?說少爺隻記得這義父,忘了親爹?

算了吧,人家父子兩的事情他就不參與了。

仆從很快準備好了,富貴駕著車,喜子帶著他的小廝前往了曹府。

吳群進宮了,他來求一道聖旨。

“群之,難得你來求朕,說吧什麼事情?”黃奇坐在龍椅上,手中的奏折一丟說了一句。

“陛下,吾兒十八了,求親。”吳群說的極為簡便,但黃奇明白他的意思。

他現在身處要旨,的確是不能隨意的與人聯姻,他生氣不僅僅是喜子沒聽話的自作了主張,還有一層也是為了保護喜子。

一個暗衛統領的孩子,和將軍走的近,之前那是有需要,可現在不行了,立場要分明。

“好,群之你看我家的三公主如何?”黃奇笑看著吳群,這話是試探也不是試探。

賞了主,喜子的仕途有可能斷了,也有可能平步青雲了,畢竟羅陽國可沒有外戚不得乾政這一說。隻有後宮不得乾政。

“謝陛隆恩。”吳群單膝跪地,沒辦法這一世他是個暗衛頭頭,不是皇帝。

“你還真舍得,不過要看朕的三公主能不能看上你家小子。”黃奇笑著道了句。

吳群沒有意見,這事情隻要皇上說了,怕是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裡了。

果然吳群下差回府的時候,擺譜非要等著他拜訪的曹老將軍來了。

“吳大人,一彆多年,近來可好?”曹老將軍,對待吳群是客氣和疏離,就如當初在邊城一樣。

“托您老的福,甚好。這些年有勞國公爺照顧犬子了。”吳群這話說的格外的客氣,讓曹老將軍的一肚子的話都被噎到肚子裡了。

他那有什麼不明白的,帝王不喜歡他們這些武將和朝廷的鷹爪走的太近,吳群這樣做無可厚非,可他是真喜歡這孩子啊,想讓他變成自己家人。

“吳大人客氣,老夫不請自來,還請勿見怪。”曹國公現在也不拿長輩的姿態了。

他一個國公比不上吳群這個暗衛的統領,一個不注意,說不定他家哪個不成器的子孫所作所為,就在帝王的龍案上了。

“國公這邊請。”吳群客客氣氣的把人請到了他家的中堂,這也是他這大門第一次被朝廷的大臣拜訪。

喜子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舒服,他爹和義父兩人,臉上都掛著虛假的笑容,很明顯的他的事情談不下去了。

他是見過曹家幼女的,他很滿意,不過看他爹那樣子,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曹家幼女送的香囊可是在他身上,這可怎麼辦?

“爹,我準備向曹姑娘提親。”吳雙喜沒經過大腦的思考,來了這樣一句。

吳群垂著眼,曹國公老神在在的,他相中的,他培養的孩子,果然是有擔當的。

“吳雙喜,你可知你眼前的曹國公是你什麼人?”吳群淡漠的問了一句。

“爹,義父都同意了,你為什麼不同意,再說了,曹靜淑她很好,我見過。”吳雙喜一臉焦急的把一肚子的話說了出來。

吳群輕輕的敲打著桌麵,朝著曹國公問了句:“國公爺,是我吳某人哪裡得罪您了?非要置我吳家於死地?”

“爹,和義父沒關係。”吳雙喜不想看著他爹欺負義父,便開口說了一句。

“國公爺請回吧,送客。”

“吳大人,何處此言,老夫並未做什麼,又何來置你吳家於死地,你兒子不是老夫培養的嗎?他有現在的地位,可都是老夫親力親為一點一點教授點撥上來的。”曹國公也不滿意了,他家的閨女怎麼了,怎麼就這麼不受一個鷹犬的待見。

“吾兒要賞主,我想國公爺還不是國公的時候就已經知曉此事了吧,那為何還非要給他議親?”

“你難道不知道身處我等的位置,豈能隨意結親的,喜子年少無知不曉得其中的門道,您老可是三朝元老不會不知道吧?您曹家的姑娘可為後,可為王侯妻,獨獨不能與帝王門下的暗衛結親,想必您老也很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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