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將軍他爹(7)(2 / 2)

那後來他怎麼把這事情忘記了?

不應該,他記得來福說,他爹三日給他一封家書,可他為什麼好幾個月才會收到一封隻有字數不多的家書,他的家書去哪裡了?

他爹是不會說謊的,從來不。

家書沒有了,他回去問一問邊城驛站的人就知道。再不濟,問問京城驛站的人也能知道。

他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爹才生氣了。非常非常生氣,氣的都不想要他了。

是了,他頂撞了他爹,當著曹國公的麵。一點兒顏麵都沒給他爹留。

嗬嗬,他是不是蠢笨如豬,他爹那天是怎麼說的?他是要賞主的,是了,很早以前他還沒去曹將軍府上的時候,二叔,哦不對,皇上就說過,他家有個三姑娘比他小兩歲,以後要結親的。

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怪不得他爹會怒火衝天的想要打死他。

不過他不喜歡三公主怎麼辦?他隻喜歡曹靜淑,雖然曹家姑娘比他年長一歲,可這姑娘為了他,硬生生的錯過了花期,他怎麼能負了她?

怎麼辦?

他爬了起來,“咚咚咚”又開始怕打著門,他做出了決定,他還是想按著自己的心意走。

他總覺得錯過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沒有人開門,沒有人應他。木木的看著祠堂的牌位,他跪在地上磕頭。

“娘,我心裡過意不去,我答應了彆人,她為了我錯過了花期,你說我怎能負了她。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娘我就求這一回,我隻要她。你要相信我,她是個姑娘。爹都說了她的身份可為帝後了。”

“娘,你給爹說說不讓她生氣了好嗎?義父也是為了我好。我這一走,也不知道義父怎麼樣了。曹靜淑還在等著我回去娶她。不能在耽擱了,過些日子我就要隨軍出征了,我想先把親成了,這樣我走了也安心。”

吳雙喜這一刻摸他娘的牌位,選擇了愛情。

“娘,你能給爹說說嗎?我真不是故意要氣他的。可福伯說我大不敬了。是在說我不孝順吧。我知道我沒在身邊陪著他是我不對。可是娘,邊城更需要我。等我打退了西羅過的人,再回來陪他不行嗎?我沒有不想扔下他不管。”

“娘,我隻想曹靜淑做我的娘子,怎麼就那麼難,爹說我和她是姐弟,冒天下之大不韙,可是娘,我就是心悅她。非她不可。”

吳雙喜抹著淚,又絮叨了半天,轉眼吳群就知道了。

“兒女私情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個女人,來福給他一個饅頭,讓他穿上乞丐的衣服滾回京去。我倒要看看,被趕出吳家的少爺,對曹家還有沒有利用價值。”

吳群抿著茶冷漠地說了一句。

既然是個拎不清的,那他會讓他學會什麼是現實。

當天夜裡,福伯拿著一個饅頭來到了祠堂,“少爺,快些吃吧。老爺不在家,去忙了,你吃完等老爺回來了,認個錯,老爺不會為難你的,畢竟他就你這一個兒子。”

吳雙喜三兩口啃著饅頭,喝了一碗冷水,道了句:“福伯,你給我爹說一聲,我要回去了,不能在落月,時間快到了,我要隨軍出征。”

“少爺,你都不是將軍了,你忘了,你現在沒有官身,就是一大戶人家的少爺。”來福繼續打擊了一下吳雙喜,這少爺也是個沒腦子的,為了女人,連親爹都不要了。

“不可能,我可是皇上親封的從五品將軍,怎麼眨眼的功夫就不是了?”心裡隻想著曹靜淑的吳雙喜完全想不起來他什麼時候被擼掉了。

“少爺,你忘了賞主前是不能有任何官職在身的,哎,你要是跑了,吳家算是滿門都要死了。”來福照本宣科,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地說著語氣助詞。

“怎麼會?又沒下聖旨說我要成駙馬,怎麼就要滿門抄斬了?福伯我可是不是被嚇大的。”吃過東西的吳雙喜眼珠子一轉,繞到來福身後,就給了人一下。

來福倒在地上,他是轉身就跑,等他沒影了,來福拍了拍身上的灰從地上爬了起來:“老爺交代的差事可算是完成了。”

“福伯你沒事吧?”富貴也從陰影裡走了出來,扶著來福問了一句。

“哎,少爺這腦子怎麼就這麼死呢,被曹國公騙了都不知道。”來福感歎了一句,這一次到是感情十足十。

“年少成名,忘記自己是誰了唄,你說老爺會不會把少爺帶回來?”富貴問了一句。

來福搖了搖頭,他隻是個管家,哪裡知道主人家的事情啊。

這少爺也真是不知好歹,被曹家的姑娘給迷住了,他剛才都說了,滿門抄斬,他都沒當回事,難道這個滿門是不包括他吳雙喜嗎?

吳群看著吳雙喜偷摸的離開了落月的莊子,在路上,他暗搓搓的封了他的內力。讓他嘚瑟。

當然他也是怕兒子死了,派了人跟著,不到生死攸關的時候,這些人是不會救助吳雙喜的。

落月他還有私人恩怨要了解的。

於是他出現在牛家的武館,身著官服,冷笑著看大牛一家子,“好久不見,彆來無恙?”

“叔父好久不見。”寶兒帶著笑問了一句,全當他不知道以往的事情。

但大牛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他摔下去能活著可是把自己的兄弟當做了踏腳石才得以活命的。

“群之,往事如雲煙,你現在高高在上了,何必找我一星鬥小民的麻煩,老大他們都死了,他們的家人也都被我解決了,所以你能不能放過我。”大牛跪在地上不顧兒子吃驚的眼神看著吳群。

這人現在不是他們開罪的起的,打又打不過,隻能求饒了。

“群之,我知道我是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可你嫂子和孩子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一切的混賬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求求你放過她們吧。”

大牛跪在地上疼哭流涕,但手裡泛著藍光的飛刀,一點兒也不含糊的朝著吳群飛了出去。

“鋥”

飛刀被吳群的劍擋了一下,反彈了回去,紮進了寶兒的胳膊裡。

“爹?”寶兒快速地勒住胳膊,渾身顫抖著看著大牛。

吳群冷笑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群之,群之。你救救寶兒,我拿我的命換行嗎?”大牛這一刻還不忘朝著吳群撲來。

“全部帶走。”吳群一聲令下,他帶來的人圍住了武館。抓走了牛家的所有人。

這人不能太貪心,他們在落月城可是在為和郡王常備銀錢,也不知道一個郡王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嗬嗬,皇帝和他都很好奇,和郡王怎麼把自己給作死。

“吳群之,你背叛了他,你是叛徒。”大牛撕力竭地的開始吼著。

吳群聽到後宅打鬥地動靜道了句:“當初你夫人在南一巷給和郡王指認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我這人是念舊情的,雖然你們一家子不仁不義但作為兄弟,我還是會給你們家留一根香火的。”

吳群說完讓你帶走了寶兒的牙牙學語的小兒子,至於寶兒發青的臉色,和他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他在飛刀上淬了毒。

這一家人被抓,整個落月屬於和郡王的私產衝到了皇帝的私庫中。

大牛一個勁地說著自己是冤枉的,大牛媳婦出來看見吳群還想要啐他一臉,結果是被吳群手下的人給一巴掌扇的臉都腫了。

大家什麼出生心裡跟明鏡似的,有什麼好裝的?

吳群冷笑著,這一家還真是極品,當初纏上他也是為了那些銀錢吧。

嗬嗬,這世道啊,每個人都戴著一副麵具。這些人怕是把那村子都鏟平了吧。

人心不足啊。

和郡王在落月城外山穀中養的私兵被抓了,這些人都是罪籍,也不知道和郡王從哪來搜索來的,足足五萬人知道。

一把被端了之後,大牛要咬舌自儘,卻沒能死成。包括寶兒,都被吳群救活了。這些人還有用,現在還不能死了。

處理完這些人,吳群這才回京,至於吳雙喜這一路怎麼樣,他暫時沒空理會他。

他都給福伯身上揣大巴了的銀票了,這兒子蠢的要死,就這樣還想著愛情。愛情會告訴他什麼是現實。

所以在餓了半個月,這個兒子死不悔改之後,他打算,讓那女人狠狠的紮他一刀。

這兒子的腦子已經壞掉了,不讓他心愛的女人紮他一刀,他永遠都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覺得世間的一切都是圍著他的兒女私情轉的。

吳群處理斷掉落月城的據點很隱秘,他讓落月城處於了全封閉狀態,隻進不出,天上飛的鴿子啊,海東青啊什麼的,全部要求射下來。

這個地方,變成了玄墨一手把控的區域。

吳群回京的時候,吳雙喜還沒到,他把人秘密的交給了下屬去審訊。

和郡王的罪證是擺滿了他的桌案,隨便一條就足夠把人抄家滅九族的。不過和郡王是皇家的人,九族是滅不了的,也不能滅,隻能他一家子了。

曹靜淑在和郡王多次求親未果,又跟皇帝吵吵了好幾回之後,終於一頂粉紅轎子抬進了王府,這半天她就不是側妃了。

和郡王多次超曹府求親弄得京城人人得知,曹家有女瞧不上和郡王,但沒想到,太後生氣了,直接下了懿旨,瞧不起她孫子,你是個什麼東西,做個側妃都是瞧地起你,既然看不上,那就去做妾吧。

所以側妃沒有了,就是個貴妾。這都還是給足了曹國公麵子,侮辱皇家的罪名沒讓他們一家子背。

皇帝的效率不是一般地快,他離開的短短三個月時間就把曹靜淑送到了和郡王府上去了,那等他那個蠢兒子回來。不知道又是一副什麼光景。

他想看看戲,於是讓跟著吳雙喜的人,快些讓他兒子回京。

吳雙喜回來了。偷摸地溜回了家,以為吳群不在,把自己打理一翻,直接去了曹府。

讓人沒想到的是,曹國公一紙斷絕書,讓他不知所措了。在加上曹家的門房說了,他家姑娘嫁人了,進了郡王。

吳雙喜當場就吐血了,滿腦子的曹靜淑嫁人了。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一進門便看到了他爹。

他似乎完全沒有吸取教訓,見了吳群還把自己當個孩子一樣,抱著他爹的大腿就開始哭:“爹,曹靜淑嫁人了。她怎麼就嫁人了,說好等我的。”

這兒子要不是原身托付的,他一點兒也不想要,這麼多子女中,那麼吳悠然作,也是有分寸的。吳優戀愛腦,也沒這麼腦殘,都沒吃多少苦頭,就自己門清了。

可這吳雙喜,吳群覺得俗語說的好,牽著不走打著倒退說的就是他吳雙喜。

不過他就是在不喜歡,這兒子還是要管的。他絕對不承認是他沒教好,而是這兒子天生如此拎不清。

即便是餓了肚子,一路乞討被人嘲諷他也是為愛發電這就沒辦法了。

這就要真愛一刀紮醒他了。

“誰讓他進來,轟出去。”吳群一腳踢開這牛皮糖。

“爹,爹。”吳雙喜的內力被封,就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彆,很快就被扔了出去。

吳群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會不會和曹靜淑私奔。

結果事情不出意外的順利,也是曹靜淑就是女主的命,她是進門沒一月就讓黃長孫獨寵於她,但她偏偏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吳雙喜去找她的時候,居然爬了個狗洞就見到了人。這走勢不要太驚奇。

吳群特意的朝皇帝告了假,關鍵的時刻到了,他兒子要死了,怎麼著,他也要兒子把劇情走完了,在把人扛回來救活。

當天和郡王進宮陪了太後,還不知道自己的私兵被皇帝給圈了。沉浸在愛情中不可自拔。

但這一天曹靜淑居然什麼都沒帶跟著吳雙喜跑了。

一輛簡陋的馬車,曹靜淑就這樣,丟下一切走了。

吳群跟了足足七天,他們是要回落月?他看著這路線也太像是洛月城的方向了。

可剛剛走到玉溪城,曹靜淑就受不了了,朝著吳雙喜吼著:“你不能把我的首飾變賣了,這可是太後賞賜的。”

吳雙喜一臉懵逼的看著曹靜淑道了句:“我沒想著要當了你的首飾。”

“我不管,我沒銀子了,我要回去。吳雙喜你要知道綁架郡王的側妃是何等的大罪。”曹靜淑從一開始的溫柔小意,在經曆了短短七天不停歇的趕路之後,不乾了。

“靜淑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綁架你了。不是你說你不想給和郡王為妾了我才帶你出來的。”吳雙喜傷心極了,可這一刻他還是沒有死心想著曹靜淑可能是累壞了,發發脾氣而已。

“吳雙喜,你什麼身份,居然敢宵想郡王側妃。”曹靜淑要瘋了,她這一路沒有伺候,全部都要自己動手,短短幾天,她的腳底都起泡了。這不是她能容忍的。

“你若想回去,直說便是,可比強加罪名與我。”吳雙喜這一刻明白了自己的愛情已經死了。

但曹靜淑怎麼可能放過他,“回去?說的好聽。”

“來人,來人,救命啊。”曹靜淑扯著嗓子在廉價的客棧裡喊了起來。

成功的吸引了衙役的注意力。

吳雙喜被帶走了,關進了玉溪城的大牢。

他一步三回頭看著曹靜淑被送到了驛站,而他卻被扔進了大牢。

吳群一直看著,他沒有出手,兒子還沒到生死的邊緣,還不夠致命的一擊。

夜間,被證實了身份的和郡王側妃來到了大牢。

“雙喜,不是我不想跟你走,而是我發現我有了身孕,你要原諒我的不得已。等來世,我再與你雙宿雙飛可好?”曹靜淑梳妝打扮的十分華麗。讓在囚牢裡的吳雙喜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靜淑,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吳雙喜握著欄杆,低著頭說著。

“嗯,我也覺得我很委屈,這樣好不好。雙喜,你我兩情相悅已久,今日你便成全我好不好?”曹靜淑不知道何時掛上了一滴鱷魚的眼淚。

牢房裡的人都在外麵,關押吳雙喜的地方也是特彆的,所以曹靜淑膽大的很,她走進吳雙喜,掛著笑,看著對著她一臉癡迷的吳雙喜道了句:“勞煩你為了我今後的榮華富貴去死一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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