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1 / 2)

莊簡寧猝不及防後仰,膝蓋後彎,僅用腳後跟和腰部用力,身體幾乎和地麵平行。

聽見賀灼聲音,緊繃的身體卸了力氣,放心倒進他懷裡,反手勾住他脖子,聲音帶著驚喜,“賀先生,你沒走啊。”

賀灼擰了把勁瘦的小細腰,驅使輪椅進入房間,“腰力還挺好。”

坐上去扭起來的樣子一定迷人極了。

莊簡寧趴在他肩上,嘿嘿笑了一聲,“我練過瑜伽,不過最近沒再練了,身體好像都沒那麼軟了。”

賀灼關上門,用嘴在他臉頰碰了碰,意味深長道,“夠用了。”

輪椅徑直駛向房間的全景玻璃露台,月光下,能看清對麵波光粼粼的都江。

莊簡寧窩在他懷裡,覺得還挺舒服,也沒下來的意思。

伸手拽了拽他耳朵,小聲喊,“賀灼。”

賀灼抓住他亂動的手,邊看邊揉捏把玩著細白柔軟的手指。

那麼多粉絲垂涎舔屏的手,隻有他一個人想握就握。

那麼多粉絲喜歡仰慕的人,隻有他一個人想抱就抱,想親就親。

忽然皺眉,“喊我什麼?”

莊簡寧抿唇,看著他笑,重複道:“賀灼。”

賀灼放開他的手,伸手去擰腰窩,“不準這麼叫。”

“啊哈哈太癢了……”莊簡寧腰腹猛地一彈,隨即兩隻手亂抓,在他懷裡胡亂扭動著想掙脫,還不忘嘴上逞強,“你不也叫我莊簡寧,我怎麼不能叫你賀灼。”

賀灼從輪椅扶手的小盒子抽出一根粉色的絲帶,三兩下將他兩隻細手腕捆住,還細致地打了個蝴蝶結,“好好想想叫我什麼。”

莊簡寧莫名心情好,由著他捆,捆好往他脖子上一掛,歪頭想了想,“那就叫,老……”他咽下嘴裡的“公”,拐了個彎,“……賀。”

賀灼斂下眼底的期待,有點生氣,但是生氣裡又帶著點愉悅,是他二十八年的人生裡從沒有體驗過的情緒。

他冷著臉,半晌開口道:“小莊。”

莊簡寧枕著他肩膀,“噗呲”一聲笑出來。

轉頭看向江麵,他心癢道:“夏夜坐船遊江,吹著涼風,再喝兩杯酒,哇,想想都超爽。”

賀灼緩緩挑起眉尾,“想去?”

莊簡寧扭了扭,在人形抱枕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下巴墊在他頸窩。

想起賀灼的治腿計劃,他試探著道:“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但是有賀先生在的地方,我哪都不去。”

心尖有一塊地方被燙軟。賀灼側頭看他,啞聲問:“為什麼。”

莊簡寧故作悶悶地道:“因為你不喜歡去啊!跟玩兒相比,當然還是你重要。”

明明沒心沒肺,卻句句戳他心窩。

賀灼看著窗外銀色的江麵,一想到懷裡的小狐狸,有先被其他什麼野男人勾動心的可能,胸腔就一陣憋悶。

他循著額頭鼻梁一路往下,叼住嫣紅色的唇瓣,“還想乾什麼?還有其他想做的事情嗎?”

隻要小狐狸想,他這麼多年打拚下來的龐大家業,便有了意義。

莊簡寧閉上眼睛,享受著唇齒交融的酥麻震顫,趁換氣的時候,小臉緋紅地呢喃道:“還想……做.愛。”

賀灼舌尖猛地探進去,肆意地掃過他側頰,牙齦,再深入進喉間,又卷著他的舌頭吸吮攪弄。

耳邊是“滋滋”的水聲和黏膩的哼聲,賀灼興奮到渾身輕微顫抖,按著他的後腦勺,親了許久才放開。

莊簡寧眼尾發紅,雙眼迷離,被親的情緒起來了,張開濕亮紅腫的唇瓣,伸頭往賀灼唇邊送。

不知是想讓人滅火還是想再被人點火。

賀灼這次隻淺嘗輒止地親了一下,劃過側頰,含住通紅的小耳尖,“滿足你,好不好。”

“啊!”莊簡寧渾身一抖,又癢又舍不得分開,隻能歪著頭反複在他嘴邊廝磨。

賀灼大掌揉著他頭發,抬腕看了眼時間,才九點不到。

他拍了拍有點上頭的小狐狸,“莊莊,先去洗澡。”

莊簡寧立即縮成了一隻鵪鶉,屁股又被拍了一下,他才紅著臉小聲應道:“哦。”

從賀灼身上起來,自己用牙咬開紅繩,拿上家居服,低頭,快速進了浴室。

賀灼彎著眼睛目送他進去,這才拿起手機,撥了李助的電話。

昨天一整天的重要會議,按照賀總吩咐,全部推後。

李助今天被項目方和副董們催的焦頭爛額,好不容易等到賀總的電話,他鬆了口氣,趕緊接起來,“賀總,現在通知開視頻會嗎?”

“不開。”賀灼望著江麵,“包個遊輪。”

李助懵了:“遊、遊輪?”

他想到了烽火戲諸侯的幽王。

這個時候他應當拚死當個諫臣,“可是,賀總……”

“怎麼?”賀灼沉下聲音。

李助渾身一抖,保命道:“賀總,煙花需要嗎?遊輪和煙花最、最配了。”

“是嗎,”賀灼挑起眉尾,“那多弄點。”想了想補充道,“要帶字的那種。”

李助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好的,賀總。”

莊簡寧站在噴頭下,愁的要死。

這房間隔音還行嗎?就賀灼那樣的腹肌和臂力,他可沒辦法忍住不叫。

但要是被導演們或者工作人員聽見了,他簡直沒法做人。

就算房間隔音還行,明天一早錄節目,還都是坐在硬凳子上錄製。

他能堅持的下去嗎?萬一被有經驗的選手和觀眾們發現異常怎麼辦。

腦子裡瞻前顧後,手上卻很誠實,擠了一大坨橙花味兒的沐浴露,前前後後揉搓清洗了好幾遍。

也不知是熱水蒸的,還是羞的,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整個小臉,耳根,胸膛,俱是緋紅一片。

賀灼驅使輪椅迎向剛出浴的小美人兒,一把扯掉裹在他身上的浴巾。

“啊!”莊簡寧驚呼一聲,就算做好了所有的心裡準備,真到了這一刻,在這麼性感有力直接的老變態麵前,心臟還是止不住的狂跳。

眼前一抹透白的雪色,兩株紅梅屹立其中。

賀灼無意識地吞咽幾下,拉過他的小狐狸坐在自己腿上。

莊簡寧蜷著腳趾,低頭回避他灼熱的視線,腦中來回閃過臍橙和側躺的姿勢。

賀灼用食指勾起他白淨的小下巴,低啞的聲音帶著隱忍,逗他,“瑜伽都練過哪些動作?”

老變態這是又要玩什麼花樣嗎?

莊簡寧想了想,帶著點興奮,又帶著點羞恥,歪著腦袋,視線閃躲,掰著手指頭,小小聲道:“站著的樹形動作,跪著的貓式伸展,撅屁股趴著的下犬式,平趴的眼鏡蛇式,還有拱起來的橋式……”

無論是人前的光芒萬丈,還是人後透著羞赧又直白的欲念,賀灼都覺得可愛極了。

嘖,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

賀灼看的心癢,伸手撫弄光滑彈膩的肌膚,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今晚有什麼想法。”

莊簡寧咬著下唇,“今晚,隨便哥哥弄。”

“那行。”賀灼點點頭,伸手從床上拿過家居服,抓著莊簡寧的手臂往裡套,“先穿衣服。”

莊簡寧狐疑地抬頭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被穿上的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深藍色長袖襯衫。

老變態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啊!是用剪刀剪四個洞?

下麵兩個,上麵兩個的那種?

或者是用蠟燭燒?用蠟油慢慢滴的那種?

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