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蝶(1 / 2)

賀灼坐在秋千上,緊攥著兩側繩索,莊簡寧被領帶綁著的手腕直接往他脖子上一掛,麵對麵坐他腿上。

秋千蕩到前方最高處,莊簡寧慣性向後滑,秋千蕩到最低點再緊跟著朝後飛,莊簡寧又猛地投向賀灼懷抱。

貼的嚴絲合縫。

耳畔混合著鳥叫聲,獵獵風聲,溪流叮咚的水聲,還有讓人臉紅心熱的曖昧聲。

正是花開情濃時,院落門口突然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

賀灼立時警覺,鬆開嘴裡咬著的紅梅,一隻手放開繩索,迅速從軟榻上撈過一條毛巾被,兜住莊簡寧後背。

毛巾被垂下去,蓋住了賀灼的腿。

秋千的速度也隨之緩了下來。

深陷某種情緒中,對一切毫無知覺的莊簡寧不滿地扭了兩下,嘴裡含糊地吐出剛才賀灼逼他說的話,“啊啊老公……癢……求你……”

c我。

賀灼邊往院門口看,邊兜著他後腦,昂頭用唇去堵這小妖精的嘴。

“喜歡的話,下次咱們去看海上日出。”

莊簡寧猛然聽見毛律師的聲音,渾身肌肉瞬間緊繃,用力吮著賀灼的舌頭“嗚嗚”了兩聲,腦子裡成噸的煙花一起炸開。

賀灼被他緊箍著,也沒什麼出息地隨他去了。

“好啊!”是晏路的聲音。

莊簡寧弓著腰,將臉死死地埋進賀灼肩窩,一動不敢動。

秋千和鐵柵欄門之間有幾株叫不出名字的樹,毛君和晏路不往裡走的話,應該看不見他倆。但是兩人就這麼抱著聽著外麵的說話聲,誰特麼能頂得住。

他羞臊的簡直要原地爆炸。

毛君推開鐵柵欄門,邊打量邊朝裡走,“姓賀的可真會享受,這建的跟古代皇帝行宮似的。”

打了個嗬欠,又多抱怨一句,“昨晚被賀灼跟他小媳婦兒吵了一夜,看他那副麵癱臉,我之前還以為他性冷淡呢。”

那倆搞累了睡下了,他卻睡不著了,見時間正好,索性把晏路喊出來一道看日出。

幾人的房間都在一排,晏路自然也聽到了動靜,被毛君這麼一提,耳根泛紅,意有所指地道:“遇到對的人了吧。賀先生這樣挺好的。”

毛君轉頭,認真看著晏路,還沒開口,就聽樹後麵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毛君,帶你家路路去其他地方轉轉。”

毛君:“……”

毛君:“!!!”

他還以為這倆搞累了睡了!原來是換個地方繼續搞。

晏路嚇了一跳,小聲驚呼道:“賀先生!”

“您二位悠著點!”毛君無奈地搖搖頭,拉著晏路的手腕朝院子外麵走。

手指觸到滑膩的肌膚,他側頭去看晏路,突然也想找個對的人試一下精力充沛的感覺。

——

按照預計時間,肇事司機中午便要抵達帝國,毛君沒有耽擱,在山上轉了一圈,便帶著晏路先行離開。

莊簡寧和賀灼在山頂吃了早飯,又在軟塌上相擁著補了個覺。

接近黃昏,莊簡寧才睡醒,睜開眼睛便對上賀灼的視線,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很快,也很開心,很想每一次醒來的時候,都能第一眼就看見賀灼。

賀灼對著他的睡顏已經看了半天,睡著的時候特彆乖,長睫一顫一顫的,醒著這幅迷迷糊糊的樣子更讓人心癢。

在他唇上親了下,撥開他額前碎發,“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

小黑將洗漱用品和餐食都備好了。

莊簡寧軟軟的又黏到他懷裡,做夢夢到賀父和毛小叔了,睡了一整天感覺還是沒什麼精神,隻懨懨地點了點頭。

賀灼跟他商量,“我們是現在回家,還是明天一早直接送你去錄製地點。”

莊簡寧小心地問:“那……她呢?”

他現在很抗拒用“賀夫人”這三個字稱呼厲秋白,畢竟是賀灼生母,又不好直呼其名,索性就用個“她”模糊代替了。

賀灼昨晚將陳年舊事跟莊簡寧全盤托出,一是想跟他坦誠相待,二來也存了點打同情牌的私心。

既然都聊到那個份上了,其他也沒什麼好瞞的。

他神色平靜地說:“兩起車禍時間跨度太久,取證不是那麼容易,厲秋白是我父親那起車禍的關鍵證人,先讓她在這待一段時間,等出了庭再說。”

莊簡寧知道以賀灼的性格,厲秋白之後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而且毛家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溫泉山上風景雖然美,空氣也清新,但莊簡寧始終覺得不自在,想到跟厲秋白同在一個地方,心裡就像梗了一根刺。

賀灼自然是沒二話,出庭前也不敢太刺激厲秋白,交代院長好生看護,連個照麵都沒打,便帶著莊簡寧回了家。

第二天沒讓莊簡寧自己開車,派司機接了蔣桃宇,將兩人一並送到了錄製現場。

——

錄製前,莊簡寧被化妝師按在椅子上,從鏡子裡看見進門的陳默,想起自己那通電話還沒回,頗感歉意地招呼道:“默哥。”

化妝間裡很多人,陳默一眼便看見他,走近,對著人看了一會兒,總覺得莊簡寧跟三天前不一樣了。

更甜,更水靈,眉目間都是飛揚的神采。

他隨口問:“這兩天忙什麼呢?”

化妝間人多,他也沒指著莊簡寧說出什麼。

莊簡寧剛被化妝師捧著臉打了點底妝,聞言耳尖一紅,忙什麼呢,忙著做運動呢。

昨晚回到家後,明明累的不行,想到又得出門三天兩晚,他跟賀灼心照不宣地在一樓客廳,二樓書房和臥室又不知廉恥地各搞了一次。

又累又爽,從身到心都滿滿的。

轉過頭,桃花眼亮亮的,嘴角也翹著,從心底散發著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