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14)(2 / 2)

若說農民□□隻是為了填飽自己的肚子爭取自己活命的機會的話,那麼其中混跡的一些人的動機就不純了。

文先生手裡的樹枝往圖上幾個地方指了指:“這幾個地方的起義軍集結的太快,發展的和其他幾個不一樣,他們的紀律裝備等都比其他的好了太多。我懷疑有人早就做好了準備要做這種事,隻不過剛好農民開始起義,這夥人是借著這件事來渾水摸魚的。”

久國積弱已久,所有人都耽於享樂。除了駐紮在邊塞的西北軍之外,連京城的守衛都是一些隻知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組成,根本毫無戰力。

地方上的府兵,從這次的情況來看,甚至連用著農具的農民都打不過,導致很快許多地方就都已經被□□的農民占領了。

連戰一邊聽著文先生的彙報,一邊抓起一旁的棋子,放在他所說的那些地方。

這些棋子插上去就代表這個地方發生了起義,看著基本上已經占了三分之一的領土的棋子,連戰歎了口氣,一抬手把所有的棋子都給打亂了。

說實話,連戰並不清楚那個人為什麼要把這種消息隱瞞下來,不讓他們西北軍知道。

要知道因為有軍戶的存在,加上連戰早就深知朝廷的不靠譜,一直都鼓勵農戶耕種,讓手下的兵一有空也去耕種,還經常與周邊地方偷偷交易,換些糧食回來,因此基本上都是夠自用,保持住了西北軍的一如往常。

加上匈奴可汗的權利爭奪更迭無心來犯,這兩年打仗打的的不是很多,基本都是小規模衝突幾次。

這才讓西北軍的糧草因為諸多屁事總是拖了又拖才送過來,軍裡也並沒有太難過到哪裡去。

畢竟儘管拖延,好歹也是有糧食送過來的嘛。

李一帆暗暗想著:不過今年看來是一口糧餉都要不著咯。

把那些棋子全部推掉之後,連戰又拿了幾個黑色的棋子擺在了西邊。

這些黑棋子子代表著匈奴人,以及周圍幾個虎視眈眈的國家。

彆看現在與他們對峙的主要是匈奴,但其他不聲不響的小國,比如樓蘭等,肯定也指望著從久國,咬一塊肉去。

看著那些擺放的觸目精心的棋子,連笙不解的小聲問道:“為什麼啊?為什麼現在情況都變成這樣子了,那些人卻還要掩住我們的耳目呢?我們西北軍就算是要抵抗匈奴人,卻也可以抽一部分的人出來協助朝廷來打壓他們的□□啊!”

“那人不把消息遞給我們,我們不派兵,那豈不是會讓□□……越來越大?”

李一帆搖搖頭:“我想,皇城裡的那幾位根本就不關心這種程度的□□吧。他們更擔心的是西北軍一旦分出一部分兵力進入中原,那很有可能,這股兵力就不受他們控製。要是將軍有點什麼想法的話,這支軍隊就跟一根刺一樣紮了進去,指不定會對他們產生什麼威脅。”

連笙的表情明顯就是李一帆你在說什麼。

在他的認知中,武將就是要報效國家駐守邊關的,從來沒有想過被疑惑被懷疑的情況出現。

這些都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

而李一帆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是可能更為嚴重的事情。

那就是朝廷裡也許有人把這件事情作為一個現成的陷阱,想要栽贓給其他人,或者想借著連戰沒有收到旨意,用抗旨不遵的把柄來威脅他,除掉這個西北大將軍。

而這麼一想的話,再想想城中的狼衛,想想匈奴提早發兵,若他們真的是想趁著久國國內□□時期而來分一杯羹的話,那麼,是否有人和匈奴勾結,才讓他們消息這麼靈通?

這些都不能深想,然而卻不得不想,因為西北三軍有十萬人馬,作為一軍統帥不能不為他們進行考量。

而這些連笙都未曾想到,他思緒簡單,也正是因為他這樣的性格,才讓連戰根本不敢放他進入戰場,隻能不斷的讓他留守,然後讓文先生多年如一日的進行教導。

雖然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成效。

一群人討論了兩個時辰後。才散會各自去休息。

等到第二天,張統領匆匆的去找連戰耳語一番,隨後連戰便把還在睡覺的他們全部叫了起來,重新聚在作戰室裡。

這回人比昨天晚上多了一些,連背上挨了一鞭的張統領也沒有去休息。

他已經熬了一天一夜,此時坐在椅子上卻仍舊挺直著背,不靠一下。

這回叫的都是手下,連戰沒有說奸細的事情,而是直接開始分派隊伍,要大家帶隊準備迎接匈奴的精銳部隊。

一個晚上的時間,張統領就從城中又摸出了一名狼衛。

這在以往從來不曾出現過的效率和概率讓他非常警覺,也讓連戰新心驚膽戰。

現在敵在暗,他們沒辦法把人全部揪出來,那就隻能用主動進攻來粉碎對方的陰謀了。

所有命令都下得又急又快,來的將領裡有沒有奸細無法保證。連戰能做的就是儘量分配合理,又能夠互相監督,防止出什麼大岔子。

這一回分配,連戰沒有再攔著李一帆和連笙兩個人。

他把兩個少年分配到了餘副將手下,要餘副將帶著他們以及一隊精兵,今天便進入草原,準備繞後,與城中的隊伍一起給要來的匈奴隊伍前後夾擊痛打一次。

接到命令之後,李一帆兩人來不及怎麼收拾,立馬帶上了要急行軍的東西,比如一些硬邦邦的乾糧等,隨後來到餘將軍他們集合的地方。

等到地方一看,發現隻有三五個精兵在,而且打扮的很是悠閒的模樣。

連笙看到這情況勒住馬,語氣奇怪的問道:“不是說要出發深入草原嗎?怎麼集合的人呢?”

李一帆卻是恍然大悟,小聲和連笙說道:“雖然咱們現在通過抓的奸細知道了匈奴的動向,但是我們去埋伏匈奴兵,這件事情還是要隱蔽點好。餘副將肯定把人安排在了城外集合,咱們就當做是要出去打獵,餘副將他們跟隨保護,就不容易引起城中其他人的懷疑。”

餘副將點了點頭,捏著一根草根塞進自己嘴裡叼著,吊兒郎當一樣說的:“前幾天,手下傳回來說北邊有隻雪狐狸,咱們瞧瞧去。”

“雪狐狸?我最喜歡狐狸了,連笙。等把這些狐狸打了下來,就去做個護手,等冬天的時候你就能派上用場了。”李一帆笑嗬嗬道。

連笙一臉不屑:“我習武之人,體熱的很,冬天怎麼會需要護手?還是給你用吧。”

說話之間,一行人雙腿一夾馬腹,往城外奔跑而去。在那期間,李一帆大聲道:“做的護手,誰講是給你用啊?那是給你定親的那位李小姐的,你可真不懂憐香惜玉!”

他說完之後,立馬催著馬快快的向前跑,身後是惱羞成怒的連笙,手指著李一帆大叫:“你給我站住!”

“傻子才站著等你來打呢,有本事你自己追過來啊!”李一帆回道。

兩人之間就這樣,毫無顧忌的吵鬨著,一路奔馳出了城門。

等到一路晃晃悠悠的,仿佛真的是去打獵郊遊一般在一處密林裡集合後,李一帆才收起了臉上嬉笑的表情。

他剛剛和連笙兩個人那樣子玩鬨,為的就是混淆視線,讓彆人以為他們真的是出來打獵的。

畢竟連笙這張臉和身份在城裡好使的很,大家都認得出來,他們以前也常出去打獵鍛煉身手。

現在已經成功出來集合了,那下一步便是由餘副將帶隊,跟著連戰部署下來的線路,一路向西北方向繞行。

他們準備給匈奴那打算偷襲的精兵斷個後路。

西北的風很烈,刮得臉上生疼。當初的時候李一帆還不習慣,可現在卻能頂著風睜眼看了。

他們一隊隊伍四十幾個人,已經不分白天黑夜的往前走了兩天。

餘副將在地上畫了畫圖,確認了一下位置後又擦掉,讓大家趕緊原地停下休息一會兒。

把水囊從馬背上拿下來喝了兩口,李一帆又拿出一個硬邦邦的餅子來。

他慢吞吞的咬了兩口在嘴裡嚼著,扭頭就看見連笙腮幫子鼓著,嘴巴卻沒有在動,目光放空的看著前麵的草地。

然後突然笑了一下。

這突然笑的有點滲人,李一帆一抖,就看見他。收回了表情。

然後又勾起了唇角。

把乾乾巴巴的餅子咽下去,李一帆決定趁著著休息的時間尋點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隻要我沒睡,那就沒到第二天

原來的有一段亂入的,那是我這個世界卡文,想著下一個世界來試試一哈……然後忘記切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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