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農女世子妃(2 / 2)

而且懲處也比旁人想象的還要重,褫奪康國公府爵位,貶為庶人,闔家流放千裡。晉安大長公主雖為天子姑母,也難逃乾係,失去原有食邑,降為郡君。

陸承熠雖不知曉外界發生了什麼,但從獄卒態度的日漸變化,越來越多的審訊和刑罰中,他也察覺出了些,心一天比一天涼。

陸承熠心中怨憤而不甘,他還有一腔抱負,天下大業還未實現,不應該就這樣死去。

哪怕兵圍汝陽王府那夜被迫束手就擒,他也能保持冷靜理智,一直忍辱負重等待著絕處逢生逆風翻盤的機會。

可到現在才知道,天子還有薑寧這些人根本不會給他機會。

……

等到終於得見天日之時,迎接的是來自天子的一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汝陽王府存有謀逆之心,證據確鑿,罪不可赦。然今上仁德,念其曆代祖輩功績,保留其爵位,命汝陽王回歸北地,於府中自省終生。另汝陽王世子陸承熠及其妻,貶為庶人留京為質,以贖其罪。

陸承熠麵色青白,完全像是變了個人,再無往日意氣風發高傲矜貴的氣度,隻是聽著傳旨的聲音,偶有微光暗閃。

失去人身自由,苟活性命,這不就是天子的施舍,表現一番他的仁德麼。

與其相比,羅舒因為某些原因並為受到什麼刑罰審問,但即便她一穿越就是農家女,也沒有嘗過牢獄之苦。大半月下來,也是容色憔悴,狼狽不已。

直到現在,她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又似乎渾渾噩噩,不明白為何落到這個地步。

明明穿越以來一直都順風順水,即便是鄉野農家種田這樣低的起點,她也實現了成功的逆襲,還找到了身份尊貴容貌才能優秀出眾的夫婿,明明一切越來越好,為什麼突然之間轟然倒塌了。

汝陽王同樣在詔獄裡麵對嚴刑審問,不過他壓根經受不住,還一股腦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了嫡長子陸承熠頭上,口口聲聲稱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無論是火/藥還是牛痘玻璃那些東西,都是世子妃羅舒弄出來的東西。

先前他能聽從陸承熠的建議犧牲一個兒子,也就能為了保全自己,犧牲另一個兒子。

如此他身上的罪責的確輕了不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到了現在這一步,汝陽王府失了兵權,又失了民心,被釘在亂臣賊子的恥辱柱上,又如何翻得起浪來。

天子薑睿也樂得昭顯一番他的仁德,而且汝陽王和世子都還好好活著,一個放回北疆,一個在京中為質,雖無自由卻可以享受錦繡榮華的生活。

但那些追隨依附他們的人以及家族都死無葬身之地,想想他們恨的人,會是天子還是汝陽王父子呢。

唯有兩人不在昭顯天子仁德的赦免名單之列,

王妃薛氏和陸承芳。

聽到聖旨裡沒有他們的名字,薛氏母子頓時有了更不好的預感。

宣旨的內侍冷冷看了他們一眼,收回聖旨負手道,“陛下有令,罪婦薛氏及陸承芳苛待皇家郡主,罪無可恕,判處斬首之刑。”

薛氏披頭散發,恍若瘋子一般,亦是不敢相信所聽到,恐懼和絕望填滿了整個心臟,“我就知道,薑寧那個賤人不肯放過我們。”

從琳姨娘死後開始,她頭頂上就懸著一把劍,讓她時時刻刻惶恐不安,如今終於掉了下來。卻不是安然無恙,而是比琳姨娘還要可怕的下場——斬首處決。

“住口,爾等罪人,還敢出言冒犯郡主貴人。”

旁邊獄卒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她身上,現在全京城誰不知道安洛郡主這位新貴,也知道安洛郡主在夫家受到虐待,也才有了告發汝陽王府謀反的事。他這等底下的獄卒,鞭打起郡主的仇人,也更加不用手軟。

“你們怎麼敢這樣對我,我是汝陽王妃,是未來王爺的母親。”

她尖叫著撲到旁邊的汝陽王身上,仿佛在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王爺救我。”

汝陽王臉色鐵青,硬生生推開了痛哭流涕的薛氏,他已是自身難保,哪裡還管得了妻兒。

薛氏最後慘呼一聲,一口血吐出,就此暈死過去。

陸承芳瑟瑟發抖,蜷縮在牆角,整個人像是被嚇得失智般,不斷嚷嚷著,“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那內侍神情冷淡,如看死人般的眼神,沒有半分憐憫,“拖下去,三日後行刑。”

他是天子身邊的內侍,也知道這般結果是天子對安洛郡主的照顧,自然不會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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