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嶼明知故問：“是我哪裡說錯話惹你不高興了？”
傅延昇：“…………”
對視三秒後，傅延昇率先移開視線，從兜裡掏出煙盒：“我可以抽根煙麼？”
戚嶼：“……可以。”
傅延昇低頭點煙，深吸了一口，隔著煙霧再次看向戚嶼，低聲解釋：“抱歉，可能是我白天工作有點累，跟你沒什麼關係。”
戚嶼：“……“
……真刺激過頭了！？
戚嶼看向邊上的果籃，問：“要不要吃點水果？”
傅延昇放下煙打算起身：“我去洗。”
戚嶼製止道：“你坐著，我來。”
他的語氣有點急，甚至帶著一絲命令的意味，讓傅延昇聞之一愣。趁這間隙，戚嶼已先他一步起身，走到邊上去拆那籃子了，傅延昇沒再堅持。
戚嶼從裡頭挑了個鮮橙，一個紅心火龍果，又取了五六個山竹，捧到廚房水池處衝洗。
“水果刀在哪裡？”他問。
“刀架上，左數第二把，”傅延昇提醒他，“小心手。”
“嗯。”
兩人的角色換了過來，現在變成傅延昇坐在餐桌邊看戚嶼在操作台忙碌。
坦白說，戚嶼做這種事確實有些逞強，儘管他上大學沒請保姆，但平時自己一個人也頂多烤點麵包、泡點咖啡，多數時候都是去外邊餐館吃飯，幾乎不動刀子，連水果也都是買那種吃起來方便的，或是超市裡直接剝好的現成果肉。
眼下，他把橙子切得大小不一，火龍果大片的皮黏著肉被丟到垃圾桶裡，幾個山竹還很生，掰了半天才掰開兩個。
“碗櫃裡有個玻璃盤，就那地方，放筷子的地方有不鏽鋼水果叉……”身後適時傳來男人的指示聲，讓戚嶼知道對方一直在看自己。
他心臟一陣陣地跳，硬著頭皮折騰了二十分鐘，才勉強拚出一個果盤。
戚嶼已經做好了被傅延昇笑話的準備，但一轉身，卻見男人癡癡地望著自己，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熾熱之情。
然而，當戚嶼的視線一和他對上，傅延昇就快速移開，不再看他。
戚嶼：“……”
戚嶼把果盤放在桌上，傅延昇望著裡邊亂糟糟的果肉，沒調侃他，反而還笑著誇了他一句：“我以為你十指不沾陽春水呢，挺厲害，還會自己動手。”
戚嶼笑哼：“彆誇我了，弄成這樣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隨便吃點吧。”
傅延昇莞爾，嘗了幾塊火龍果，單手夾著煙，任它在那兒燃。
戚嶼以為剛剛那一茬算是過去了，但沒想到傅延昇就隻說了那麼一句話，又沉默了，眸中的溫度也漸漸褪了下去，仿佛戚嶼回身時看到的那一幕隻是他的錯覺。
戚嶼有點懵，
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是自己學的不對還是傅延昇在裝？這男人怎麼還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