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第216章 豪宅標配(2 / 2)

屋內空空蕩蕩,一地的雜物,吳鳴在地上找到半截蠟燭點燃,終於照亮了房間門。值錢的擺設和東西早就被搬走了,隻剩下些裝飾遮塵的布幔,以及陸溪自己署名的字畫以及個頭太大的書架沒有人拿。

顧念打量四周,覺得這應該是陸溪的書房。

屋頂一片蜘蛛網斷了半截,飄飄悠悠地晃過來,差點糊在顧念臉上。年深隨手撿起根掛軸的木棍,將周圍的蜘蛛網卷了卷,全都掃掉了。

“找得到我說的那處奇怪的東西嗎?”吳鳴轉頭看向他們兩人,故意賣了個關子。

年深掃了兩眼,直奔房內的一根柱子,扯掉綴在旁邊的布幔,沒了遮擋,燈光再照上去,很容易就可以看到那裡有個拳頭大小的‘木門’。

顧念連忙湊了過去,打開木門,裡麵果然有個圓環式的‘把手’。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機關?”顧念驚喜地看了年深一眼。

“當然是他們家也有類似的東西,而且我都提醒到這個程度了……”吳鳴邊念叨邊伸手將那個把手擰過一百八十度,書房後牆悄無聲息的帶著書畫移向兩側,露出個窄門。

顧念:……

看來在這個時代,豪宅的標配不是什麼烏頭門,也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擺設,而是密室。

門後的窄道隻能容一人通過,年深和吳鳴便一前一後把顧念護在中間門走了進去。

階梯逐步向下,顧念估算了下,他們約莫朝下走了六七米,而後是扇石門。那扇石門的機關也不算複雜,吳鳴先前來過的那次已經破開了機關,這會兒直接一推就打開了。

出現在顧念他們麵前的是一間門石室,約莫十來個平方,大約因為沒有窗戶暗無天日的緣故,愈發顯得空間門狹小而逼仄。

角落裡有一張極矮的石床,鋪著草墊,堆著卷破被,牆上還有條大約半丈長的鎖鏈,底下綴著個已經打開的環鎖,那個鎖頭的尺寸比普通的手銬腳銬要粗上許多,顧念比劃了下,覺得應該是扣在人脖子上的。

從殘存的跡象來看,這裡似乎是間門牢房。

顧念皺了皺眉,“什麼人需要他如此隱秘的關在這裡?”

陸家的宅子這麼大,空房間門這麼多,光是他自己的院子,都可以隨便找出數間門來關人,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關在這種地方?

吳鳴抱起雙臂,斜靠在牆壁上,“我就是想不到,才急著帶你們過來看看。”

通常這種藏在書房的密室,大多都是用來藏錢或者什麼關乎身家性命的秘密的,用來關人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年深沉眸四顧,打量著這件狹小的牢房,“首先,說明他不希望彆人知道或者接觸這個人,儘可能的把這個人的存在控製在一個極小而可控的範圍,其次,因為某種原因,他暫時還不想殺這個人。”

“這麼說來的話,這個人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密?”吳鳴摸了摸下巴。

“應該是,而且這個人很可能現在也並沒有死,而是被他帶走了。”顧念補充道。否則,他們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應該見到一堆白骨。

顧念從吳鳴手上拿走蠟燭,走到那張石床旁邊,從鎖鏈的長度來看,這個被關在這裡的人活動範圍極其有限,除了床上,就隻有床邊的一圈。

他先照了照牆壁,沒發現什麼痕跡,又把被子拿起來抖了抖,一股難聞的味道立刻傳了出來。

吳鳴捏著鼻子往後疾退兩步,“慢點慢點,太臭了。”

顧念也覺得難聞,但為了不錯過任何線索,隻能摸出手帕堵住鼻子。年深明白他的意思,便也用手帕堵住鼻子,過去幫忙。

兩人忍著惡心把那條棉被細細摸了一遍,可惜的是,裡麵什麼都沒有。

他正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看到石床的草墊下麵隱隱露出一截黑跡,掀開草墊,赫然出現一堆亂七八糟的字跡。

顧念跟年深對視了一眼,都立即反應過來,雖然此刻已經變成了黑色,但這些字恐怕十有八九應該是關在這裡的那個人用自己血寫的。

見他們似乎有新發現,吳鳴也湊了過來,“什麼東西?”

顧念把蠟燭放到床板上細看,不禁有些失望,那些血字的內容並沒有寫什麼秘密,隻是些咒罵陸溪不得好死的臟話,而且字跡醜陋。

【陸溪,你這個陰險卑鄙小人!

不得好死!

我X你八輩祖宗!】

“什麼鬼?”吳鳴差點也要罵人,“既然好不容易寫點字,好歹留點有用的啊。”

折騰大半天,多了一腦子問號,三人回程的時候都有些無語。

回到年府,天色已經微亮,顧念泡在浴斛裡洗澡的時候把之前的見到的各處細節又回想了一遍,怕萬一有什麼線索被自己錯過了,匆匆穿好衣服,坐在桌案前把那座密室的狀況全都畫在了紙上,包括床板上那些咒罵陸溪的臟話也沒遺漏,專門用一張紙全都寫了下來,就連位置和大小都按照石床上的模樣,分毫不差。

寫完之後,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與記憶中的沒有區彆,吹了蠟燭正要上床去睡覺,猛地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回桌案前,借著遠處的床頭的燈火對著那張寫滿臟話的紙又飛快地看了一遍,驀地瞪大了眼睛,拎著就往年深的房間門跑。

“年深!年深!”顧念敲了半天,年深才帶著一身濕漉漉的水汽打開門,顯然是正在洗澡。

半濕的中衣沾了水變得透明了許多,顧念一肚子話霎時被那身隱隱約約露出的漂亮的肌肉線條堵了回去,晚睡果然是有福利的!

“?”年深伸出五指在顧念眼前晃了晃,才把某人‘色迷迷’的目光從自己的腹肌上拽回來。

“你看得懂這上麵的內容麼?”顧念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把手上‘複製’了臟話的那張紙舉到年深麵前。

“應該是些罵陸溪的話?”年深怔了怔,不太確定的道。

“你並不能完全看懂,對吧?”

年深點了點頭,“這人應該識字不多,很多都寫錯了。”

“可是我看得懂,我全都看得懂。”顧念興奮地看著年深,眼眸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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