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川明顯覺得他不夠靠譜:“若是明日被人看見你在這睡去,還有這些……”
他看去那些浮著的果子。
葉淩江趕快將那些一個個撈了起來放回盤裡。
“不會的,方才隻是太困了,我會及時回房的。我和歸虛君是一間房,我還要去看看他是不是已經回來……”
他說著說著,撈著撈著,就不動了。
原本那些果子起了障眼的作用,將水下的一切都遮了去,現在沒了遮擋物,明澈的水流下,他好像看到了什麼。
楚雲川感應到他的視線,臉色立刻就差了幾分。
葉淩江斷了一次呼吸,腦中漿糊似的攪動了一番,微微張嘴,趕緊轉移視線。
他咽了咽口水,心裡慌得一批。
在沒有起立的情況下,這種尺寸,那是相當的……威武!
氣氛詭異,為了緩解,葉淩江“哈哈”一笑,半打趣道:“師尊挺厲害的,過百之齡還是雄風不倒,怪不得剛剛不要推拿呢。”
楚雲川臉色鐵青,姣好的麵容上有著怒樣。
葉淩江自認看了不該看的,有點心虛:“行行行,我離開我離開,我現在就離開好吧?”
這殺千刀的,現在要儘起師傅的責任來了,管教什麼不好,要管人泡澡。
他雙手撐著邊沿,一用力上了去,完全不在乎自己全身裸露,轉身蹲下拿起那盤果子放在岸上。
“可惜了,挺甜的。”
他剛準備去穿回自己的衣服。
想了想,這穿回原來的不還是臭嗎……
“師尊,要不你找下沈默他們,幫我拿件新的衣服吧?或者你去我房裡看看歸虛君回來沒,找他借一件他應該是願意的。”
“不去。”
楚雲川直截了當。
“啊?那我白洗了啊……”
“關我什麼事。”
葉淩江:“我操尼……”
算了,不罵人。
“當師尊這麼心胸狹隘可不行,這不成正比啊。”
楚雲川冷笑:“所以你宰相肚裡能撐船?”
葉淩江驚了:這他媽是在嘲笑我沒他大??
“這才是正常人尺寸,你那個,看起來就不像人的。”
楚雲川還在水中,半身混沌,半身明晰,霧氣如同仙氣纏繞在他身側。
“汙言穢語。”
葉淩江懶得和他多講什麼。
不要在遊戲逼逼賴賴,哪怕是身臨其境的遊戲。
他打算好了,回去拿了新的再偷偷過來泡一泡,一個人多清靜。
吹著口哨,他走向……
“啾——”
腳底一滑,發出滑稽的聲響。
人就往後仰去。
如果換成女角色,一般狗血劇情就是被人救下,然後在他懷中與人兩眼對望,雙雙墜情網,再來一個定情之吻……
但實際是——
他bia嘰一下重重掉在地上,然後磕到了那盤水果,果肉碎了一地不說,連帶著人一起又滑進了池子裡,現在不僅有藥味還有果味,水也變得紫紫的。
葉淩江從水裡鑽出,一臉被重傷的樣子。
確實很疼啊!
感覺才好了不久的肩胛骨又要玩完。
楚雲川看他極其痛苦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也不嘲諷了。
“我看看。”
“彆,彆碰。疼……”
葉淩江連池邊都不敢靠,就這麼踩在水裡漂浮不定,好像馬上就會再次摔進水裡。
他有些使不上力,站不住腳。
楚雲川直接在手心凝法,在他背上輸入治愈的術法。
可葉淩江突然感到鑽心的疼。
“我說了不用了……”
他全身酸痛,躲開了他的手,結果一個重心不穩,腳底像踩了西瓜皮似的滑了兩下,便要往後靠去。
楚雲川見他馬上就要倒在邊沿處,突然將自己方向一轉,把他換在身前,讓他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兩人完完全全地貼合在了一起,連唇都差點碰上。
楚雲川身上熾熱地像冒火,跟他冰冷的性格一點也不像。
身上的疼痛顧不得現在的彆扭,葉淩江背後有一道很深的紅印子,是剛剛被盤子割出來的。
為什麼每一次受傷,都是和他有關。
這就是天煞的命劫嗎?
那血滴在水裡,跟紫色的水混在一起,看起來有些汙穢渾濁,卻襯得兩人的軀體更加白皙了幾分。
楚雲川用一隻手束縛住他的雙手,另一隻手替他療傷。
修複傷口的同時也是另一種破裂,葉淩江分不清自己額頭的是水還是汗滴,他緊咬著嘴唇,乾脆直接靠上了楚雲川的肩。
“這點疼痛都忍不了,你還如何成為一個修道者?給我咬牙挺著。”
說的簡單……
他寧願上藥綁繃帶躺兩天,也不想要這種求快的方式。
“痛,真的痛……”
“你舊傷複發了,我在替你正骨,可能需要久一些。”
“那你快點,快點……!”
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傷,不知道為什麼要承受這樣的苦,他一定是做了什麼孽,所以這一年什麼都不順,好在唯一能讓自己好受點的,是楚雲川身上獨特的氣息。
他雙腕上的力氣一絲不減,被捏的發白發麻,他知道如果現在亂動會更嚴重,可是實在是忍不了了,那一地方牽扯到許多神經,疼的想讓人去死。
如果這時候有塊布咬著也行……
他動了動嘴,一口咬上了楚雲川的鎖骨。
楚雲川手顫了顫,卻沒有停下來。
“鬆開。”
葉淩江聽不進去。
他倒吸一口冷氣,沒有說話,繼續著。
那骨頭漸漸被掰回原位,撕裂開的傷口也漸漸複原。
葉淩江咬得著實狠,咬的嘴裡一口血,鬆開之後,從嘴角蜿蜒而下,流淌到胸前,楚雲川鎖骨的一道牙印深深,也流出了不少的血,浸染了胸膛。
他沒了力氣,還緊靠著楚雲川,楚雲川破天荒地也沒推開他,就讓他這麼歇息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