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江突然道。
柳惜南眼神微微一變。
“你告訴我,窺天鏡本來在哪?最後一次看到又是什麼時候?”
淨問些廢話。
柳惜南想看他玩什麼把戲。
他離遠了一些,往裡指了指:“十二個房間,十二時辰,在‘午時’房。最後一次,今晨。”
也就是說,已經有六個時辰左右沒注意了。
葉淩江繼續問道:“那,從最後一次之後,你都在哪做了什麼?我先說明,這不是懷疑你才這麼問,而是也許在你不在的時候,白天就被盜了。”
“我一直都在情報樓,做什麼嘛……”他神秘地笑了起來,“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葉淩江斬釘截鐵回答道。
“事關千秋閣,請樓主認真對待。”
柳惜南冷嗬一聲,看到林墨微那眼神,有些氣憤,卻又緩了緩,還是好好說了。
“用完窺天鏡我在閉目養神,什麼也沒做,本想棄了這條狗,可他求我多次,我便好心讓他去做事,午時來向我稟報,隻可惜這狗東西太沒用了,所以我就罰了他幾個時辰,接著你們就來了。”
他看著地上人模狗樣的嶽賢,一直為前些時日操了他而感到惡心。
罰了幾個時辰?
可真夠狠的。
柳惜南真是每天都在刷新他的三觀。
“現在應該沒他什麼事了吧?”
柳惜南:“嶽賢?他確實可以滾了。”
葉淩江蹲下來,關心地拍了拍嶽賢的肩膀。
“好了,現在沒事了,真是難為你了。”
嶽賢連忙道謝。
“謝謝……”
他抬頭可憐地看著柳惜南。
“主人,我這……”
“要滾快滾。沒再叫你之前,千萬彆再讓我看到你。”
葉淩江搖搖頭,對嶽賢笑道:“我是說,你不用裝了。”
跪著的人突然一怔。
但他沒有抬起頭。
正在看著的幾人都集中起精神來。
楚雲川目不斜視地看他。
“我想,你一定是知道柳樓主的習性,才將自己的消息散播給他的吧?於是他才會找上你。明明不喜歡男人還要這麼表現,真的很難為你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嶽賢的聲線有些顫,聲音低沉。
“我從來不知道千秋閣的情報樓樓主喜歡這些,那日來找上我時實在受寵若驚……”
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你以為今日我沒看見你嗎?當時你在衍堂撞上了一個未著上衣的弟子,很快你就避開了,表情很是厭惡,還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跟你與柳樓主一起的時候,還有那什麼以一敵十的傳聞,可是天壤之彆哦。”
“此話是真?”
柳惜南露出陰森的眸光。
“當然不是!”嶽賢趕緊抱住他的腳,“我是主人一個人的東西,自然不願意被彆人碰觸!您要相信我!”
柳惜南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最好是這樣。”
葉淩江覺得這家夥要是做個演員也挺厲害。
“你是打算嫁禍給段秋,或者是煉丹房的弟子,那日才特地抹了全身的藥油吧?我了解過了,煉丹房的藥都是需要上麵同意才能拿,或者要留名記錄,但跟柳樓主一起,你不必這麼麻煩,就有機會拿到這個藥油。而你知道段秋也經常往來情報樓,很容易被懷疑,但最後我們到底會懷疑誰都沒關係,反正不懷疑你就可以了。”
“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罷了!如果就是煉丹房的弟子呢?堂堂離淵的弟子,竟然含血噴人!”
嶽賢瞪著雙眼,充滿血絲,猙獰地看著他。
“這話也不錯。”
嶽賢笑得一喘一喘的,抓緊了柳惜南的靴子:“主人您看,他說得隻不過是瞎話!”
“所以,這就要感謝柳樓主了。”
他馬上愣住。
柳惜南一眯眼。
“什麼意思?”
“若不是樓主罰他,脫光了他的衣服,讓他身上帶了這麼多傷,我就不會注意到他的腳卻是完好無損的了。”
上一回躲著沒看清,這一回可是好好看仔細了。
“他全身都有傷,隻有腳沒有。可是,在昨夜我們剛來時,他卻是有傷的。因為他常年將靈力灌注於腳下,所以傷口也愈合的比其他地方快很多。”
楚雲川轉眼看向地上的人。
“這就是為什麼明明沒人來,卻丟了東西,為什麼,也沒有任何人離開過。因為此人,就在情報樓內,且一直沒有離開過。”
作者有話要說:嶽賢:媽的,白裝了,我好難,好虧!甚至想說臟話。
柳惜南:我他媽覺得更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