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識詭計,勘不破(2 / 2)

眼前的人看著斯文,眼中卻不定眸光,脅肩諂笑,看起來有些奇怪。

“哎呀,葉師弟,我是來尋你的。”

“找我?”葉淩江不解,“找我何事?”

難道又是一個有仇之人?

可看他笑臉對己,語氣熱情,不像啊。

“哎,葉兄弟看起來就是個樂於助人的人,所以我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在下是生死門之人,名為鄧坤,此時月已高升,還來找你便是有所求,不知道葉師弟能否幫忙?”

葉淩江連連搖頭:“這哪裡的話,我隻不過是個普通弟子,無論是人情世故還是修為道行,鄧師兄看起來都比我強上百倍,在下實在是愧不敢當啊。”

你吹我牛逼,那我就拍你馬屁。

鄧坤笑臉依舊,隻是眼睛一眯,感覺這個葉淩江並不怎麼吃這套。

或者說,他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他換了個神色,表現地十分苦惱:“是這樣,你也知道,我們門中不喜什麼棋藝醫術,學的多是暗器匕首,可這共修到頭是要考試的,若是不過關,不說要再多廢多少時間,在眾多弟子裡,更是抬不起頭來。我有一個師弟,天資聰穎,隻是他對下棋是連皮毛都不懂,而我無奈,也是教不了他什麼,如若一朝因此失了師尊的重視,他一定難過不已。今日我看你連贏了對手數盤,厲害得緊,又聽說你是那昭夜君的徒弟,想來一定深得他的真傳,不知道能不能借用你一些時間,勞累你教我師弟一些要招,將來若是考試一次就過,他必得萬般感謝於你!”

生死門,師弟?

葉淩江在他說話的同時,腦子裡已經翻了幾頁數據。

生死門這次來的弟子有四個,因為門派定位是暗殺流,門派位置也就十分偏僻且居於連綿群山之間的崖底,平時與其他門派往來不多,所以葉淩江對他們的了解甚少,隻是今早秋月笙與自己提過魏修這人,同是生死門之人,所以他馬上便聯想到了一起。

“不知你師弟是?”

鄧坤見他已有了興趣,便很直接道:“我師弟乃是魏氏世家的少主,魏修。”

“哦——”葉淩江勾起嘴角,心中已然有了諸多想法,“是魏少主啊?鼎鼎大名,我早就聽過,且十分敬仰於他,那可是尊貴之軀,名門之後啊!”

他表現地十分崇拜與傾慕。

鄧坤喜形於色,卻馬上克製了自己的表情,以為葉淩江已經上鉤。

說什麼癡迷自己的師尊十年,不過也就是根隨權勢折腰的牆頭草。

看來這事,沒想象中那麼難辦。

“我師弟是個好學之人,資質頗高,卻也需要名師指點,現如今他還在學著那些氣、提、目、地、空、劫,就連食都未進一口,實在叫人心疼。”

葉淩江心中冷笑,昨夜說要給他顏色看看,今早知道消息,晚上就來了,這速度可真夠快的。

雖不知他算盤裡打著什麼鬼主意,但凡事躲著肯定不是辦法,想解決此事,最好的辦法便是讓此人再也生不起任何歹念來。

這可是在離淵,看他能玩什麼把戲!

“啊?這魏少主本就是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之人,還如此勤學苦練,可真是德才兼備,今日他反駁藏月長老的時候可真是英俊無比,令人稱讚!我若是不幫他,那我便就是個頂頂的惡人了!”

鄧坤覺得好事已近,喜出望外,也不想著隱藏情緒了:“如此甚好!我也替他感激你!不如現在就去尋他,你給他指點一下迷津,讓他將此事放下,好生休息一番,否則他明日一定精神頹靡,學不好其他。”

“現在?”葉淩江猶豫了,“可現在已經是戌時,按理是不能再私自亂走動。”

“這不打緊,共修的規矩,說的是‘亥時熄燈,禁出,忌室中交頭接耳’,你看能不能先隨便教點什麼,解他疑慮,然後勸勸我師弟,讓他早點歇下。若是快超了時辰,他還是不肯聽話,那你便回去。”

葉淩江想了想,忘憂仙居離這其實不遠,而且玉蓮峰上住的都是自家弟子,楚雲川也在,萬一有什麼事也有人趕得及來幫忙。於是他點了點頭:“行。”

鄧坤殷勤地帶路,走了許久,葉淩江看到了一棵不怎麼常見的鬆樹。

他認得這棵樹,這幾天天天見,也認得這路,再過去一些就快要到隔壁峰巒交界處了,這似乎不是想去往忘憂仙居,而是藏月峰。

“這不是學下棋嗎,怎麼往這條路去?”

“你有所不知,我師弟他從午時就餓至現在,也不肯去進食,就去了太壽館弄了些能夠令自己暫時感到飽腹的藥草,而後就一直坐在那研究棋招,怎麼喊都移不開步。”

葉淩江知道他說的是鬼話,隻不過即便識破了對方的詭計,心中也仍是隱約覺得不安。

避開了楚雲川的所在不說,為何要選在太壽館相見?

作者有話要說:滴滴快車是如此之快,又有一波來襲。

我認為12點太晚,有的小寶貝們會已經睡了,所以明晚9點接你們。

(放心,不是反派配角的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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