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彆有深意(1 / 2)

我在星際開貓咖 李不知 21223 字 6個月前

糯米滋非常戒備的瞪起眼來, 小小的肉墊按在了蘇河的手心間, 極為霸道的不許蘇河離開。

蘇河打量了眼糯米滋, 看得出此時它的心情不太好,臉上也完全沒有那種有新同伴的喜悅感,實打實的一副開啟防備的模樣。

難道是醋了?

可能糯米滋平時總和他在一起的關係, 自己一時間因為甜甜圈沒有理它, 而讓它占有欲發作,所以不開心了?

但是他平時和奶茶它們一起玩的時候也沒見糯米滋不開心啊?

......難道糯米滋的吃醋對象還分貓?

蘇河哪裡知道, 在糯米滋的眼中奶茶它們就是一群沙雕貓, 他會覺得沙雕貓對自己的地位有明顯威脅嗎?

當然不會。

可那個身負重傷趴在沙發上的甜甜圈就不一樣了, 且不說它長得精致可愛,光是那種同類的嗅覺就讓糯米滋警覺起來。

甜甜圈和它一樣,不單純隻是一隻貓......

想到這個可能性後, 糯米滋才會看到蘇河對甜甜圈好很有意見。

而且, 心裡還逐漸升起了一個擔憂, 蘇河以後不會還撿貓回來吧?

糯米滋打了個機靈, 按在蘇河手心上的爪子力道又重了幾分。

恰在此時,躺在沙發上的甜甜圈無意識的掙紮了一下, 似穿了白襪子的小腳在空中用力一蹬,喉間也嚶嚀出一聲咪嗚來。

糯米滋機警的抬起頭。

果不其然,下一刻蘇河就想起身去那邊查探甜甜圈的狀況。

知道蘇河肯定要去找那個身嬌體弱的甜甜圈, 糯米滋歪著頭不鬆爪, 眼中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來, 總之就是不讓蘇河走的意思。

其實糯米滋用的力道對蘇河而言並不重, 但蘇河也不舍得將糯米滋的小爪子甩開,隻得采取柔情攻勢,溫言軟語的好生商量著——

“糯米滋,甜甜圈比你小,是你弟弟,現在還受了傷,你要讓著他,好不好?”

糯米滋:“..................”

它沒這個弟弟!

眼看著糯米滋仍未鬆動的模樣,蘇河隻好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看它傷的那麼重,既然我們把它撿回來,就有義務養好它的傷,不然等到它主人找上門來的時候,我們也不好交代呀。”

糯米滋聽到這話,本是呈水平形狀的飛機耳才動了一下,將信將疑地瞄了一眼蘇河。

要是那隻貓能有主人來接的話,暫且在這裡養傷幾日也不是不可以......

糯米滋一想到自己剛才的幼稚行徑,臉上就有些發燙,幸好它臉上覆有濃密而蓬鬆的絨毛,不然臉上的紅暈此刻間就顯露無疑了。

它小臉一揚,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鬆開了小爪子,佯裝剛才無事發生一般趴在了沙發上。

隻有此刻控製不住晃蕩的尾巴泄露了它此刻不安分的小心思。

蘇河揉弄了下糯米滋的小腦袋,獎勵性的說了一聲,“真乖。”

等到他回到甜甜圈身旁的時候就見到甜甜圈胡亂地蹬著腿,樣子和琥珀之前做空中腳踏車的模樣差不多,不過更加激烈了些。

甜甜圈這幅樣子,似是出於疼痛,也似是出於恐懼。

好在係統早就給貓咖準備了各類必備的藥品,不然在這裡也一時半會買不到,他找出一粒緩解疼痛有鎮定效果的藥,捏了下甜甜圈的小嘴,想給它喂藥。

一直守在旁邊的奶茶連忙橫在甜甜圈的身前,搖搖圓腦袋想要阻止蘇河。

甜甜圈現在的狀態極不安穩,尤其是處於意識昏迷的掙紮期間,在這種情況下給它喂藥是極危險的行為。

貓在意識清醒的時候喂藥都是件麻煩事呢,更何況是在痛苦昏迷的時候。

蘇河一看到奶茶那擔心的小眼神就覺得好笑,手指戳了下它的小腦袋,“彆擔心,我可是專業的。”

看到蘇河如此信心十足的模樣後,奶茶猶豫了一會兒才移開了身子,挪到一邊靜靜注視著蘇河。

就像是怕打擾到蘇河喂藥一般。

蘇河一手固定住甜甜圈的下巴,然後再用兩指分開甜甜圈的嘴,另一隻快速的將藥塞了進去,然後揚了它的下巴,甜甜圈無意識的吞咽了下,藥便成功的喂下去了。

這一串動作做得乾淨利落,沒有任何多餘累贅的小動作,幾乎是用了最快的時間便搞定了喂藥這件事。

許多人頭痛萬分的貓咪吃藥難,在蘇河這裡用了眨眼的功夫便解決了。

奶茶眨眨眼,很是意外蘇河這麼快便能喂好藥,而且還沒有被甜甜圈傷到。

它剛才可看的清清楚楚,彆看甜甜圈一副嬌軟可人小白花的模樣,那牙口可好著呢,尖銳的獠牙鋒芒畢露,差上那麼幾分就能挨到蘇河的手指。

現在看來,當時它完全是白擔心了。

蘇河這手法完全是遊刃有餘的。

甜甜圈吃過藥後安分多了,不再亂蹬小腳,也不呻·吟了,狀態已經好上很多了 。

“會沒事的。”蘇河用額頭抵住甜甜圈軟軟的小腦袋,輕聲說道。

甜甜圈咪嗚了一聲,隨即緩緩地睜開了眼,有些疑惑的看著蘇河,似是不明白自己為何在此處的樣子。

明明在它最後的記憶中,它是暈倒在磅礴的大雨中,可是現在麵前卻有個漂亮的青年,正極為關懷的看著它。

而這裡有溫暖舒適的燈光、軟綿有彈性的沙發、還有幾隻貓注視著它......

這是它的夢境亦或是現在它已經置身於天堂?

緊接著,它就被那個漂亮的青年摸了摸頭,青年的手指修長如玉一般潤雅,穿梭在它的毛發間時引起了一陣酥麻感,讓它情不自禁地想要順著他手指的動作而迎合上去。

蘇河喜出望外的看著恢複意識的甜甜圈,用手指繞了下它的耳尖,“甜甜圈,你醒啦。”

卷耳貓一愣,緊接著眯眼笑了起來,嘴角清淺的彎彎向上揚。

眼前的青年是在叫它嗎?甜甜圈......真的是個很甜的名字啊......

跟那個陳老板給它起的名字完全不一樣,旺財,純粹是與利益糾葛在一起的名字。它感覺不到陳老板對它的任何善意,陳老板買下它,單純隻是為了想要盈利。

而它能感覺的出,眼前的青年與陳老板完全不一樣,他眼中的關懷是真摯而誠懇的,就好似把它放在心尖上牽掛一般。

如果這不是夢該多好啊......

甜甜圈伸出爪子觸碰了一下青年的臉頰,結果肌膚竟然有溫暖的實感,它頓時驚慌的眨了下眼,瑟縮的將爪子收了回去。

這......這竟然不是夢!

甜甜圈下意識的動了下身子,想要站起來環視四周,結果腹部撕裂般的疼痛叫囂而起,它擰著小臉又重重的身子跌倒在沙發上。

它懵懵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竟然都是真實的。

蘇河連忙看了眼甜甜圈腹部的傷口,還好沒有再度出血,他安撫性的揉了一下甜甜圈的背,“彆逞強,等傷好了再起來也不遲。”

甜甜圈謹慎而又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的青年,他的聲音明明和煦中蘊藏著無比的溫柔,輕而易舉就安撫了它驚疑不定的心,讓它頓時間感覺有了依靠。

它試探性的往蘇河身邊輕輕挪了一下,蘇河見此眼中的笑意更盛。

這隻貓的身形實在是太瘦弱了,根本達不到正常卷耳貓應有的體重,而且他總覺的這隻卷耳貓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彆人不喜歡它一般,眼中滿是討好與渴望。

這種眼神看的蘇河心裡一酸,明明是這麼可愛的一隻小貓咪,它本能侍美行凶以美貌讓人折服受儘寵愛,無論是傲慢亦或是嬌氣都有人上趕著為它忙前忙後,隻為它一個撒嬌的眼神。

可現在,它渾身有深淺不一的擦傷,腹部還被劃傷,眼神中滿是不確定的試探與卑微的討好......

蘇河不敢想甜甜圈被他撿到前都經曆過什麼事......

甜甜圈看蘇河陷入沉思,不禁有些驚慌失措,生怕是自己剛才的表現讓蘇河不喜,連忙低垂了下頭,生怕再受到像陳老板一般的責難。

蘇河避開甜甜圈身上的傷口,將它往懷裡一攬,“你不必想要刻意討好誰,你本身就很可愛了,喜歡你的人自然會喜歡你。而那些不喜歡你的人,即使討好了也是於事無補的。”

甜甜圈一愣,微卷的耳尖上下起伏了下,似是迷茫又似是不解的盯著蘇河。

蘇河看著甜甜圈好像明白自己的話,不由得繼續說道:“就比如我,我就很喜歡你,你隻需要做自己就好,好好養傷,不用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甜甜圈深深地看了蘇河一眼,側頭偎在了蘇河懷中,爪子緊緊用力抓住了蘇河胸前的衣服,就好似它如果不用力抓的話,眼前這個人就會瞬間消失了一般。

它的爪子許久沒有修剪,指甲透過衣裳劃到了蘇河的肌膚上,引來些許的刺痛,蘇河仍然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任由甜甜圈抓著。

過了很久,情緒緩和的甜甜圈才鬆開了小爪子,而蘇河的襯衫上卻被勾破了幾個洞。

透過洞的縫隙,甜甜圈明顯的看到了有幾個血印,當即慌到張著小嘴,喵嗚喵嗚叫了個不停。

極其內疚的樣子。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所以呢,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你把傷養好才是最讓我開心的事情。”蘇河寵溺地揉了下它的小腦袋。

甜甜圈眼眶有些濕,洇了它眼圈的絨毛。

它用力地點了下頭,乖乖的不再亂動,滿心都想著要快點養傷,不要給眼前的青年添麻煩。

甜甜圈被暖到了,可窩在沙發邊緣處偷瞄到全程的糯米滋可是氣炸了。

就在此時,糯米滋身子一倒,圓絨的小腦袋直接抵在了沙發上,發出了一個悶響。

一開始蘇河還隻以為糯米滋是換了個姿勢,結果過了將近半分鐘,糯米滋還一動不動,他這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蘇河察覺到了有些異樣,便趕到糯米滋的身旁,發現糯米滋正半眯著眼,十分難受的喘息著。

“怎麼了?哪裡難受嗎?”蘇河急切地問道。

糯米滋沒有搭理它,而是呼吸急促起來,但自從蘇河抱住它後,它的呼吸就愈來愈平和,直至恢複正常。

它歪著小腦袋,瑩綠色的眸子無比水潤,像極了上好的玻璃種翡翠。

腦袋蹭了蹭蘇河後,它才滿意的在蘇河懷中打了個滾,然後彆有深意的瞧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甜甜圈。

結果甜甜圈早就因為身子太乏累而繼續昏睡了過去。

糯米滋:......

這不就成了它一隻貓的獨角戲?

炫耀不了勝利成果,真是難受。

蘇河摸了摸糯米滋的小肚子,確認糯米滋沒有什麼大礙後便揚聲叫赫蘭下樓。

糯米滋翻身一驚,就差腦袋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了。

這個時候叫赫蘭乾什麼?不是已經到睡覺的時間了嗎?按照正常的套路來說,接下來它就該在蘇河懷中犯困,蘇河不忍心叫醒它然後抱它回房間一起睡了嗎?

赫蘭翩然下樓,穿著暗紅色綢緞的睡衣,長卷發綁束好垂在了右肩上,行走間他的睡褲露出了他白皙纖細的腳腕,暗紅的顏色襯得他的肌膚更加欺霜賽雪。

他的長相是囂張的豔麗,宛若帶刺的玫瑰,吸引眾人,但在靠近他的時候又會被蟄伏著的刺狠狠弄傷。

“老板,有什麼吩咐嗎?”赫蘭半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語調上揚的問著蘇河。

蘇河曾多次讓他不用叫自己為老板,但赫蘭仍是如此固執的這樣稱呼他,久而久之,蘇河也無可奈何,不再讓他改口了。

“你把糯米滋帶到你屋裡吧,今天你陪著它睡。”蘇河對赫蘭說道。

糯米滋:???

糯米滋簡直氣炸了,它當時好不容易才給自己做好心理工作,才勉強答應了陪他睡,結果現在來了個甜甜圈,竟然要它陪赫蘭睡?!

糯米滋前爪使了一個貓貓拳,揮在了蘇河的胸口上,捶你個大豬蹄子!

雖然看上去糯米滋的攻勢有模有樣的,但實際上貓貓拳到了蘇河胸口前的時候,隻是輕輕一碰罷了。

赫蘭玩味一笑地說道:“今天你怎麼不和糯米滋一起睡了?”

“今天撿到了一隻卷耳貓,它傷的很重的樣子,我準備今夜守夜照看它,不能陪糯米滋一起睡了。”蘇河伸手摸了摸糯米滋,“糯米滋一直睡在人胸口上,我怕它自己睡它會不習慣。”

赫蘭唇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好啊。”

蘇河將極不情願的糯米滋遞到了赫蘭的懷裡,赫蘭看似輕巧地接過,但實際上把著的地方是讓糯米滋絕對無法掙脫的。

糯米滋掙紮了片刻後才發現赫蘭這家夥壞得很,根本不打算讓它逃,最後隻得放棄掙紮。

隻見雪白色的毛團一臉高傲的彆過臉,不想再看蘇河與赫蘭一眼。

實際上糯米滋是雙眼放空,精神昏迷的窩在了赫蘭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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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蘭抱著糯米滋便回了房間,然後在糯米滋的凝視下將房間的門關緊,這才將糯米滋放在了地上。

糯米滋一臉冷漠地跳下了地,裝作不認識赫蘭的模樣,往陽台上慵懶一趴,自顧自地懊惱著。

赫蘭倒是湊近了糯米滋,飽含深意的問道:“怎麼,因為蘇河撿了彆的貓,你心情不好?”

糯米滋任何反應都沒有,權當做沒有聽懂赫蘭在說什麼的樣子,長尾巴甩了又甩,很是厭煩赫蘭靠近它的樣子。

要不是這個人多管閒事,它早就輕鬆離開了,說不定晚上還能陪在蘇河身邊。

赫蘭漫不經心地呷了口紅酒,“在我麵前就彆裝了。”

糯米滋仍然沒有動靜,但實際上赫蘭的話已經在它心中掀起波瀾了,不過它不清楚赫蘭到底是隨口胡說還是虛晃一槍,更或是在詐它......

赫蘭輕笑一聲,感歎的說了一句,“你並不是是一隻普通的貓,哦不,應該說你擁有著不凡的血統。”

糯米滋麵上毫無表情,幽綠的雙眸卻冰冷地望向赫蘭,那顏色便如同跳躍在夜色裡的駭人鬼火,看起來瑰麗非常,實際上卻帶著刺骨的陰寒。

赫蘭指節輕敲著酒杯,“不想問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糯米滋仍沒有回應他,但身形已做好了防禦的姿態。

赫蘭看它這幅樣子,緩緩笑了起來,“你的警覺性還真高,不過即使你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糯米滋強勢地跳到了床上,緊盯著赫蘭,就好像要把他這個人看穿一般,赫蘭則是悠閒地喝了口酒。

“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彆人。”赫蘭微一挑眉,“比如說......蘇河。”

那雙瑩綠色的眸子在聽到蘇河兩個字後,眼神中多了幾分固執與偏執,更有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狠戾。

這種強烈占有的姿態讓赫蘭都有一瞬間感到不寒而栗,不過他很快的就掩飾了過去,雙目微垂的注視著糯米滋。

糯米滋伸出爪子,點開了赫蘭手鐲形狀的通訊儀,然後按了幾下後,調出了投影鍵盤和投影對話框。

(你到底是誰?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糯米滋一臉嚴肅的雙爪齊用,在投影到床上的虛擬按鍵上按來按去,像極了在玩音樂類的踩節拍遊戲。

赫蘭笑吟吟地說道:“你放心,我對焦糖貓咖沒有惡意,更多的隻是好奇罷了。”

糯米滋用爪子又擊打出了一段文字。

(你要怎麼證明?)

優雅的男子緩緩起身望向窗外,“怎麼證明?”

他笑了起來,笑容明豔而又妖冶,他回身望向糯米滋,輕微啟唇說道:“我的全名是,赫蘭·奈爾德。”

糯米滋沉默了片刻,倒是沒有再打字。

如果赫蘭真的是奈爾德家那位大公子的話,那的確是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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