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滋眯著眼睛看著你~
它以為氣勢洶洶的力度, 在蘇河眼中完全就是撒嬌級彆的動作。
糯米滋的體型不大, 看起來如同玩偶一般, 而它渾圓的腦袋因為剛才他的擼貓手法,此刻已經炸毛了。
綿白的絨毛三兩一撮立在它的圓腦袋上, 搭配著它的圓眼, 簡直就是可愛非常。
頂著這樣形象的小貓擺出了一副高昂的樣子, 還彆有一種反差萌。
不過蘇河也知道,貓這種動物一向是矜持高傲的, 性子是出名的捉摸不定, 忽冷忽熱。
心情好了就黏在你身邊打轉, 心情要是不好了, 可能上來就是一個貓貓拳。
既然糯米滋不想主動營業,那隻好由他來主動出擊了。
蘇河快速的伸出雙手,一把就將軟糯的毛團攬入懷中, 按住它不斷掙紮的小肉爪,趁機在它的肉墊上親了一口。
嗯,觸感Q彈。
他滿意的又揉了下糯米滋的小腦袋,隨後抱著它毛絨絨的身子便合上了雙眼, 準備早些休息養精蓄銳。
被抱住的糯米滋卻是怔愣了片刻, 那柔軟雙唇的觸感好似還停留在它的肉墊間, 那吻對它而言如火灼熱, 讓它心神一滯。
這、這人, 竟然親了它後就麵不改色的睡去了?!
絨白的耳尖微微聳下來, 成了飛機耳, 沒有被毛覆蓋的那一麵早已緋紅,它緊盯了著爪子,最後懊惱地用爪子揉了下臉。
確認蘇河入睡後,糯米滋舔舐了下爪子,它暫且先不糾結這麼多,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
疼,錐心刺骨的疼。
諾蘭·奈爾德隻覺得自己陷入進一片純黑的空間,無儘的陰霾籠罩著他的雙眼。他的四肢被繩索束縛在絞刑架上,渾身滿是傷痕,右手和手腕相接的位置詭異的扭曲著,就好像被人強行扭斷了一般。
他隻感覺身體的溫度正迅速流失著,血汙的黏膩感附著在他的身上,疼痛則腐蝕著他的意識。
僅僅是想動一下身子,便已是滿頭大汗了。
他明明記得自己回家發現大哥和父親都不在後,便賭氣回房睡覺了,又怎麼會在這荒蕪之地裡受此酷刑?
難道說......這裡是他的夢境?
不疾不徐的腳步聲緩緩傳來,諾蘭忍著痛意向聲源處凝視。
隻見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踏步而來,諾蘭身上的血跡映入他的眼中,似極了通往地獄的篝火,在他碧綠幽深的雙眸中徐徐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