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一百八十章(1 / 2)

回到七零年代 緩歸矣 10518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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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誌, 是你救了我兒子?”江平業笑眯眯地看著許清嘉。心想許向華這糙漢子居然還能生出這麼水靈靈的女兒。

許清嘉搖了搖頭, 把許嘉康推上前:“是我哥哥把人從水裡拉上來的。”

沒見許向國、兩個副隊長還有會計態度都恭恭敬敬, 就連向來心高氣傲的許家文, 笑容裡也帶著熱情。

人群裡還有他們公社姚書記, 他的站位排在好幾個生麵孔後麵, 可見這幾人身份更高。

這一群人神情中多多少少透著點下級接待上級的鄭重與殷勤, 說話這人身份肯定不低, 讓許家康露個臉總不是壞事。

江平業笑容深了深,主動抓著許家康的手握了握:“小同誌,真是太謝謝你了。”

這陣仗, 說實話許家康有點慌,他強自鎮定道:“沒什麼, 就是搭把手的事。”

“爸。”穿好衣服的江一白聽到動靜跑了出來。

江平業見兒子依舊生龍活虎, 才算是徹底放了心:“還不過來謝謝這位小同誌,”江平業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許家康的名字:“小同誌怎麼稱呼?”

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 許清嘉把許家文拉到了一邊。

許家文不悅,許向國特意讓許家全回來叫他過去陪著招待人, 就是想讓他在領導們麵前露個麵。

江平業什麼身份,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縣革委會瞿主任都想討好他。他要是能給領導們留下好印象,說不定今年他就能被推薦上工農兵大學。

這節骨眼上,許清嘉給他添亂, 他能樂意嘛, 要不是礙著人前, 許家文早甩開她了。

許清嘉隻當沒看見許家文臉上的不耐煩,你媽做的糟心事,還是為你做的,你不收拾爛攤子誰收拾?

許家文忍著怒氣隨著許清嘉走到邊上:“嘉嘉彆鬨,有什麼待會兒再說。”

他壓著火,許清嘉還不高興呢,原本還想說得委婉點,照顧下許家文的麵子,可望著許家文這張臭臉,許清嘉直接道:“江一白扔在院子裡的外套不見了,麻煩大哥去問問大伯娘有沒有看見。要不待會兒人家問起來,咱們家可不好交代。”

許家文臉色一僵,繼而青了,終於正眼看向許清嘉。

許清嘉一點都不怵的回望他,她就是懷疑劉紅珍偷了。換成五歲的許家陽估計都能猜到這一點,劉紅珍那德行,誰不知道。

好心救人,反倒背了個小偷的罪名,許清嘉可不吃這虧,太惡心人了。

在許清嘉清清亮亮的目光下,許家文麵皮發臊,還得放柔了語氣低聲安撫:“應該是我媽拿去洗了,嘉嘉彆急,我先去問問。”

“我不急,我怕他們急。”許清嘉甜甜一笑,知道這衣服肯定能找回來了。

擱平日,許家文頂多嘴上應兩聲,實際行動未必有。就像之前劉紅珍為了他的利益撒潑打滾的鬨,他會懂事地站出來勸,可也就是勸而已,從不耽擱他享受好處。然而今天情況特殊,他正想討好人家,哪能昧了人家衣服,多損形象啊!

許家文臉上肌肉微微一抽,再待不下去,連忙離開。

“進屋渴口水。”那邊許向國熱情邀請江平業進屋坐坐。

本來江平業是想儘快離開的,不想司機小程跑來說兒子掉水裡被人救了。

他這個當爸的當然要親自道謝,一問,小程摸著腦袋憨笑:“東子忘問人家名字了,隻說是個十歲左右,圓臉大眼睛,很可愛的小姑娘,好像叫佳佳。”

站在旁邊的許向國就笑了:“那應該是我侄女。”

江平業不得不感慨他和許向華的緣分,於是一群人轉道老許家。

既然來了,哪能不進去坐坐,一群人把老許家的堂屋給坐滿了。

滿臉堆笑的許向國見沒人來倒水,忍著心頭不悅對跟進來湊熱鬨的許家全道:“去找找你媽。”這婆娘肯定又跑哪家說閒話去了。

許家全老大樂意,跟了一路,他嘴裡兜裡都是糖,他還想再要一些,哪舍得離開。

許向國眼珠子一瞪。

“爸,我媽去河邊洗衣服了。”許家文提著熱水壺走進來道,“我媽在院子裡撿到一件濕衣服,是江小同誌的吧?”

江一白連忙道:“不用洗,不用洗,已經很麻煩你們了,怎麼好再麻煩你們。”

許家康翻了個白眼,剛翻完就見韓東青看著他,許家康不自在地彆過眼。

韓東青笑了笑。

“不就一件衣服,哪裡麻煩了。”許向國爽朗一笑。

江平業雖然不想麻煩人家,可也沒辦法去把衣服搶回來,隻能道謝。

院子外的許清嘉撇撇嘴,不愧是能做大隊長的人。劉紅珍打的什麼主意,她就不信許向國這個做丈夫猜不著。

再看許家文無比乖巧懂事地給眾人倒水,許清嘉輕輕嘖了一聲。要知道這位可是真正的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大少爺,這家裡就算是小孩子多多少少會幫著乾點活,農家孩子哪這麼嬌貴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許家文,人家不是身體不好嗎?

小時候倒是真的不好,可十幾年下來,早調養的差不多了,就是體質比普通人略微差一點。

然時至今日,許家文依舊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重病號的待遇。十七歲的少年,活不用乾,吃的卻是家裡最好的。

不一會兒,劉紅珍端著木盆回來了,一幅賢妻良母的風範。

江一白迎出來,忙不迭道謝。

“沒事,就一件衣裳,又不費事兒。”這麼好的衣服沒了,劉紅珍心都在滴血,可許家文說了,這些人都是領導。要是哄得他們高興了,彆說他上大學的事,就是許向國想調進公社都是一句話的事。因此劉紅珍隻能忍痛割愛,等他男人做了公社乾部,兒子成了大學生,她看老四神氣什麼,不就是個工人嘛!

婉拒了許向國留飯的邀請,江平業帶著人離開,許向國還有村裡乾部一路相送,許家文也沒落下。

許家康是被江一白拉上的,江一白怪舍不得許家康,短短時間內,他們已經建立了不錯的友誼。

呼啦啦的人來了,呼啦啦的人又走了。

之前在外頭探頭探腦的村民這才敢進來,第一眼就看見堆放在桌子上的煙酒還有糖果糕點,一看就是高檔貨,好些包裝他們見都沒見過。

“這些人出手可真夠大方,是什麼人啊?”有人滿臉羨慕與好奇的問劉紅珍。

“大領導。”劉紅珍神氣道,她就記得許家文跟她說是大領導,很厲害的大領導了。

劉紅珍兩眼放光地看著桌上的東西,這得值多少錢啊:“雙子,全子,把東西搬媽屋裡頭去。”

許家全抱著一罐子糖果就跑,許家雙站著沒動。

“大伯娘,這些是他們給二哥的謝禮。”許清嘉麵無表情地提醒。

劉紅珍裝傻充愣:“什麼叫給康子的,是給咱們家的。”

“行,那我跑去問問,到底是送給誰的。”許清嘉抬腳就往外跑,搬到他們屋裡頭,能吐出來四分之一都算好的。

去要,劉紅珍就能拍著大腿嚎,許家文身子虛要補充營養,煙酒許向國要送人。最後許老頭出聲拉個偏架,讓劉紅珍意思意思吐點出來,這事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