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二百二十五章(1 / 2)

回到七零年代 緩歸矣 12973 字 3個月前

()韓東青的表情一言難儘,彷佛有些被嚇到了。

許清嘉表示很心碎,她不就是溫柔了點嘛,好吧,不是一點,是很多點。

用力過猛的許清嘉打算收回筷子,講真,她自己都有點被肉麻到了。

不過在她放棄之前,求生欲強烈的韓東青識相的張嘴把肉吃了,身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怎麼可能拆女朋友的台。

筷子一輕的許清嘉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眼風一掃,發現季楓華正在起身離開。

被虐走了,或者該說是被惡心走了。

目的達到的許清嘉才不管她怎麼想呢,她再望了望,發現好多人看過來。在她看過去之後,又欲蓋彌彰的轉過臉,想必也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當眾喂食什麼的,羞恥度有點高。

許清嘉臊了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默念三遍,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

眼見著許清嘉臉漸漸染紅,腦袋快低到盤子裡了,韓東青輕笑出聲。

聽到從頭頂飄下來的笑聲,許清嘉抬頭瞪他,都怪他這口藍顏禍水。

且說離開的季楓華,出了食堂,用力吸了一口氣,三月的涼風還有點冷,季楓華沸騰的心緒卻沒有冷卻下來。方才的畫麵依然在眼前縈繞不去,大庭廣眾之下她……還是京大學生呢,居然,居然如此不知羞恥!

韓東青到底喜歡她什麼,喜歡她年輕漂亮。

膚……淺!

季楓華不想相信韓東青是這樣一個人,說來她和韓東青也認識好些年了。他們父親是戰友,當年還是她媽把霍燕嵐介紹給韓父的,也是因此季夫人和霍燕嵐關係很好。

因著長輩的交情,他們小時候就見過,不過並不熟,那個年紀的男孩子和女孩子怎麼可能玩得到一起。

再後來,她父親調到了西南,一去就是十二年。直到父親所在的部隊在大裁軍中被裁,父親轉業到京城事業單位,她媽從霍阿姨那得知韓東青還單身,她媽就想撮合他們。

她才開始了解韓東青這個人,很優秀的男人。接觸下無妨,畢竟她年紀也不小了。

她一點頭,她媽就托了霍阿姨安排,哪想韓東青已經有對象。

至此,她就把這人丟開了,然而世事難料。她進了國防大學工作,對韓東青不免多幾分關注,到底是曾經看入眼的人。

這一關注,就給陷了進去。

他還沒有結婚,她就有追求的權利。

季楓華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韓東青的拒絕反倒加劇了她的不甘心,她哪裡不好?從小到大都是彆人追著她。

去年從霍阿姨那裡知道,在京市百貨大樓遇到的那個姑娘就是韓東青的女朋友。

是很漂亮還年輕,可年輕漂亮的誘惑隻是一時的,再美的女人也有老去的一天。她並不覺得自己比許清嘉差,所以並沒有放棄。

但是今天,季楓華不得不承認,自己比不上許清嘉,她沒她這麼恬不知羞,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樣。

季楓華臉紅了紅,她怎麼做得出來,更不敢置信的是韓東青居然就這麼吃了。

若要形容季楓華此時的心情,那大概是眼睜睜看著唐僧被盤絲洞裡的蜘蛛精迷得誤入歧途,連經都不取了。

充滿了匪夷所思,恨鐵不成鋼以及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酸溜溜。

若讓許清嘉知道季楓華的心理活動,必然:嗬嗬,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吃過飯,韓東青帶著許清嘉在學校裡散步。

許清嘉清清嗓子,睨著他,“你就沒什麼想要跟說的。”又哼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韓東青失笑,表忠心,“就是你想的那樣,不過我意誌堅定絕對不動搖。”

許清嘉幽幽一歎,“這世上沒有挖不走的牆角,隻有不努力的鋤頭。”

“那訂婚吧,”韓東青真誠建議,“這樣牆角就更堅固了。”

許清嘉看天看地,假裝風太大我什麼都沒聽見。又想騙她訂婚,想得美。

韓東青好笑又無奈,寵溺的捏了下她的手心,另起話題,“下個月12號是我奶奶八十大壽,正好是周末,有空嗎?”

“你提前一個月預定,怎麼可能沒空。”許清嘉鄙視明知故問的某人。

韓東青笑謔,“這不是咱們小許總日理萬機,所以我得提前預約。”

許清嘉白他一眼,繃不住發笑,推了推他。

今年四月十九號是韓老夫人的八十歲生日,韓家小輩想鄭重辦一場壽宴。到了這歲數,下個整壽能不能等到誰都不知道,兒孫們不想留下遺憾。

兒孫有孝心,韓老夫人自然高興,不過也不想鋪張浪費。兩廂折中,除了本家之外,隻向在京城的姻親發了請帖,又每房給了三張請帖讓他們送給交好的親朋故舊。

令沒拿到請帖的人好不遺憾,韓家是功勳之家,人丁興旺,一門俊傑,誰不想來拜拜這座菩薩,混個臉熟也是好的

被邀請了的許清嘉冥思苦想著畫什麼好,本來她是想送古玩的,韓老夫人喜歡古玩,投其所好。

然而韓東青說了,韓老夫人放了話不收重禮。要是隻有自家人沒關係,小輩孝敬長輩,然而還請了客人,就怕人家送貴重物品。但是說不收禮也不可能,前來的賓客會過意不去,空手赴壽宴總歸不好意思。

許清嘉就想著自己畫一幅畫應該可以,親手畫的不貴重卻是一片心意。

韓東青自然說好。

到了壽辰當天,許清嘉攜著裝裱好的鬆鶴常青圖上了來接她的韓東青的車。

宴會地點就定在邵澤的皇庭酒店內,變相的幫他打了一回廣告,肥水不流外人田,韓邵本就是姻親。今天嫁到邵家的韓歡一家四口也專程趕了回來。

韓東青領著許清嘉走向被簇擁在中間的韓老夫人,老人家穿了一身紅色暗紋的唐裝,喜氣又慈祥。

見了許清嘉他們就笑,“嘉嘉來了。”

“祝奶奶好。”許清嘉團團一笑,雙手捧著畫軸向老人家鞠了一個躬,口中道,“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誒誒誒,乖。”韓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真乖。”

拿著畫笑問她,“你自己畫的。”

許清嘉靦腆一笑,“您彆嫌棄。”

“哪能嫌棄啊,你畫的這麼好。”小六書房裡那幅畫她又不是沒見過,她不懂這個,可看著挺好看的就對了。

說著韓老夫人緩緩打開畫軸,就見上麵是白鶴輕鬆牡丹花,看了就覺討喜,嘴裡一個勁兒道,“好好好。”好在哪她不知道,反正未來孫媳婦送的就是好。

韓老夫人說好,旁人也應景的說好。

韓檬笑眯眯的插話,“嘉嘉的畫是跟覃老先生學的。”

大名鼎鼎的覃老,在場眾人知道的不少,不禁高看許清嘉一眼。

許清嘉溜一眼韓檬,彎唇一笑。

韓檬咧了咧嘴,哪個圈子裡都不缺勢利眼。京大招牌不夠,那就再加一重覃老弟子的身份。

略作停留,韓東青便帶著許清嘉去認識彆的親戚。

季家人來的稍晚一些,他們的請帖是霍燕嵐給的。

挽著季夫人的手進來的季楓華一眼就留意到許清嘉和韓東青。

許清嘉穿著白色上衣淡藍色的長裙,清新甜美。韓東青穿著淡藍色的襯衫配黑色西裝褲,高大挺拔。

兩人站在一塊相得益彰,任是誰見了都得說一聲般配。

韓東青這一身是許清嘉特意準備的情侶裝,穿慣了黑白灰的韓東青還是第一次穿這個顏色的襯衫。

季楓華扭了扭臉。

季夫人不著痕的拍了拍女兒的手,帶著她過去向韓老夫人祝壽。

霍燕嵐一看季家到了,迎了上來。

祝壽畢,霍燕嵐帶著季夫人到旁邊說話。

“今天楓華真漂亮。”霍燕嵐目光和藹的望著季楓華。

季楓華柔柔一笑,“嵐姨也很美。”

“老了老了,哪能和你們這些小姑娘比。”霍燕嵐失笑。

季夫人就說起另一個小姑娘來,故意看了一眼遠處的許清嘉,“真沒想到她是你們家小六對象,倒是教你為難了。”季夫人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樣,“要知道,怎麼會,”季夫人歎了一聲,“要不我過去和她賠個不是,免得讓你為難。”

霍燕嵐皺了皺眉,“你說的什麼糊塗話,什麼賠不是,不就是看上了同一個玩具,還是為了給我們家小禮。”

季夫人歉然的笑了笑,又見韓東青帶著許清嘉問候了一個又一個的長輩,活似在認親,便道,“瞧這模樣,是好事要近了吧?”

霍燕嵐眉頭蹙得更緊。

季夫人在心裡一笑。有一陣霍燕嵐並不怎麼跟她說韓東青的事,畢竟當初請她做媒過。可霍燕嵐說得上話的朋友不多,時間一久,不免帶出幾句。

也就讓季夫人知道霍燕嵐對許清嘉不甚滿意。

霍燕嵐覺得她家裡經商的不體麵,而且許清嘉自己也做生意,不穩定不說她一個女孩子老是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總歸不像話。

霍燕嵐還覺得這小姑娘性子太強又年輕,恐怕都是韓東青遷就她。事業心又重,想來以後不能顧家。韓東青工作性質擺在那,她再不顧家,這日子可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