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第二百四十二章(2 / 2)

回到七零年代 緩歸矣 13052 字 3個月前

小張忙笑,“都是應該的。”

許清嘉端起酒杯敬了他們,謝謝他們跟著她折騰了一下午。

吃過飯,回賓館休息。

許清嘉和韓東青隨著許清嘉回到房間,說起今天的事來。

許清嘉拿了兩瓶礦泉水給他們。

許家康很是懷疑,“他們不會是敷衍咱們,過幾天告訴我們,就是那保鏢做的,跟彆人無關。”

說實話,許清嘉都有點懷疑,那群人實在沒給她留下好印象,她吃了一肚子的氣。

韓東青打開礦泉水遞給許清嘉,“那邊我會想辦法看著。”

許家康看看韓東青,如果他出麵的話,想來那邊也不敢玩手段,“不過還是要考慮一種情況,成標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認罪。”

許清嘉眼眸轉轉,從床頭櫃裡拿出五張照片。

“洗出來了?”許家康終於想起這一茬來。

“前兩天就洗出來了。”許清嘉拿起一張照片,照片上姚芹抱著孩子,男人摸著姚芹的臉,目光溫柔,多麼和諧友愛的一家人。

一卷膠卷裡有五張差不多的照片,越看越像那麼一回事,就不信楊興通不懷疑。人家年齡相當,而他老了,衰老的過程中,尤其是男人,不可避免的會有危機感。鮮少有男人不在乎自己頭上的顏色。

韓東青詫異的挑了挑眉頭,翻看了好幾張,都是姚芹和另一個男人的照片,曖昧而又令人遐想。

“這個男人是楊興通的侄子楊開來。”許清嘉指了指照片上的男人,她特意打聽出來的。

韓東青,“楊開來給他叔叔戴綠帽子?”

許清嘉嘴角一翹,“我想看到這張照片的人第一反應肯定是這個。”

聽她話音,韓東青就知道其中有隱情。

許清嘉彈了下照片,“是錯位造成的,當時就想著可能用得上,沒想到這麼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許清嘉望著照片上的兩人若有所思,“可這兩人看起來真像那麼一回事。”但願是真的,那麼目前的麻煩頃刻間迎刃而解。

“原本我打算送給港城最八卦的報紙雜誌,或者送給楊興通其他三房太太。可想想,這邊剛出了事,這事就被捅出來,楊興通肯定能猜到是我們乾的。出了這麼大一個醜,他怕是要惱羞成怒,我想對付的是姚芹不是楊興通。”沒必要平白無故給自己樹一個強敵,家醜不可外揚,越是有地位的人家越在乎名譽。

許清嘉點了點照片,“所以我打算寄給楊興通,帶著那幾張底片一起。我這裡還有一份照片以防萬一。便是他猜到是我們乾的,一看底片應該也能知道我們對他並無惡意。”

“最好的結果,就是這兩人真的有貓膩,姚芹那個兒子還不是楊興通生的。楊興通肯定會讓姚芹吃不了兜著走,這個人從此不足為慮,我們也就再也不用擔心她毒蛇一樣的藏在暗處,冷不丁的跳出來傷人。”一想以後都得多留一個心眼防備暗中的冷箭,許清嘉就有些煩躁。

不過這是最好的結果,還得考慮最壞的結果,那就是假的終究是假的,姚芹還是她風風光光的四太,母憑子貴。

“如果一點用都沒有,”許清嘉咬了咬牙,握緊手中水瓶,看向那韓東青,“可能要請你幫忙,我一定要讓她生出忌憚之心。不然有一就有二,今天是我,明天可能就是陽陽,後天就該是我媽了。”

一直以來她都沒主動用過韓東青的人脈,但是必須承認,韓家未過門的兒媳婦這個身份對他們家的生意帶來了幫助。

許家康抬了抬眼,站起來出了門,把空間讓給他們。

韓東青覆住她緊繃的手背,取走她手裡的水瓶,與她十指交握,“彆擔心,我會讓人給楊興通遞個話。”君子易處小人難防,許清嘉的擔憂並非杞人憂天,看今天的事,就知道那人做事不講究。

他不喜歡用身份壓人,但是該用的時候也不會矯情。她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在家人安危麵前,其他都得往後靠。

許清嘉睫毛顫了顫,港城回歸進入倒計時,楊興通想在內地發展,總要給這個麵子的。

許清嘉眨眨眼,在沙發上挪了挪坐過去,抱住韓東青的腰,“老韓,你真好。”

韓東青失笑,撫了撫她的後背,挑眉,“我就今天好?”

許清嘉仰著臉兒諂笑,“哪能啊,你每天都這麼好,棒棒噠,保持下去。”

“那有沒有獎勵?”韓東青低了低頭,兩人隻剩下咫尺距離,呼吸交錯。

許清嘉故作沉吟,“我用你放在我這裡的錢買了一塊地,我有信心能翻一倍。”一臉的快來表揚我吧。

“要不是時間不夠,我還想把這塊地抵押再……”去買地。

韓東青眼神暗了暗,低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咚咚咚”敲門聲突兀的響起來,被親的迷迷糊糊的許清嘉回神,推了推韓東青。

時隔半年好不容易才和女朋友親熱一回的韓東青這一刻隻想把門外的不速之客揍一頓。他吸了一口氣放開許清嘉。

隻差把欲求不滿寫在臉上的韓東青,許清嘉想發笑,勉強忍住了。

“joyce?”門外傳來葉景愷的聲音。

韓東青頓了頓,疑惑的看向許清嘉。

“稍等一下。”許清嘉用手梳了梳頭發,“我英文名,回頭跟你說。”上次吃飯的時候,葉景愷問她英文名,去美國讀書,她肯定需要一個英文名。

許清嘉就把上輩子抓鬮挑出來的名字挪用了過來。葉景愷幼年在港城,中學在英國,大學在美國,習慣了英語環境。所以之後就用這個名字稱呼許清嘉,也避免了稱呼上的尷尬,許清嘉過於生份,清嘉又太親近。

呼吸微微還有些亂的韓東青扯了下嘴角,今天才知道女朋友還有個這麼洋氣的英文名。

許清嘉過去開了門。

葉景愷聽說了許清嘉遇襲的事,遂過來探望,他和許家住在一個賓館裡,這半個月相處的頗為愉快。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許清嘉豔色淋漓的嘴唇,葉景愷目光閃了閃,忽然聽見了房內傳來一道腳步聲。

“我未婚夫韓東青,”許清嘉互相介紹,“這是葉景愷,馬上就是我師兄了。”

韓東青微微下,“幸會。”他從腦海裡翻出了久遠的記憶,當年色眯眯盯著許清嘉的那個小子。

葉景愷笑如春風,“你好。”幸好葉景愷不知道自己在韓東青眼裡的評價,否則非得喊冤,什麼叫色眯眯,年少慕艾而已,美人不就是讓人欣賞的。

兩人客氣的握了握手。

目光隱晦的在兩人之間打了轉,葉景愷想他來得似乎不是時候。慰問幾句,葉景愷很快就識相的離開了。

葉景愷上又遇上了許家康,“我剛剛見到了joyce的未婚夫,看起來很出色的男人。”他上來時也遇到了許家康,問他許清嘉在不在房間?他說在,但是沒說韓東青也在。

許家康就笑,“嘉嘉眼光向來不錯。”

葉景愷笑了笑,“晚安。”

“好夢。”許家康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許向華是坐第二天最早的那班船過來的,他倒是想連夜過來,奈何晚上沒有渡輪。

同樣想把姚國富送走的姚芹也暗恨海島晚上渡輪停擺,昨夜沒把姚國富送走,第二天再想走卻是晚了。

楊興通不讓姚國富離開,讓保鏢看著他不許離開賓館。

姚國富臉色發白,他不想走,他就想留在這欣賞許家人束手無策的憤怒,是他姐逼他走,才不得不點頭。

可自己不想走和不能走是兩回事。

姚國富神經緊繃起來,“姐,我姐夫什麼意思?”

姚芹臉色比他更難看,電話裡楊興通隻說等他回來再說。他今天一早從鹿城趕回來,大概中午能到。

一股涼意從脊背冒了上來,姚芹神經質的掐著手指頭,眼皮跳個不停。

此時此刻楊興通正坐在趕回來的車裡,想起昨晚上接到的電話,他臉色沉了沉。幸好是姚國富指使的,要是姚芹做的,那可就頭疼了,到底是獨生子的媽不是。

至於便宜小舅子,一個惹是生非的東西,舍了就舍了,本來就是他犯錯在先。警告過他們彆胡來的,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難道還指望他為了姚國富得罪韓家。

韓家,那位老爺子雖然退休了,可在國內那些老人退而不休。一門皆是要員,旁枝門生不得了。

為了姚國富得罪韓家,顯然是不智之舉,舍了也好,省得他帶歪了姚芹,進而帶歪繼祖。他兒子可不是姚家報仇的工具,更彆說那仇還來的那麼可笑。自己犯了法被製裁,倒是怪上了舉報的人,說出去都丟人。

下午一點,舟車勞頓的楊興通回到賓館,到底年紀大了,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身體受不住,何況路況又不好。

望著臉色罕見的冷漠的楊興通,姚芹抱著兒子迎上來了,噓寒問暖。

楊興通定定的看著她,眼珠子久久不動。

姚芹沒來由的心頭一涼,愣在原地。

“爹地。”楊繼祖歡快的叫人。

“叔叔。”楊開來剛開了一個口,就見楊興通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猶如黑雲壓城。

“把繼祖待下去,你們倆跟我來。”楊興通看了一眼保姆,對著姚芹和楊開來道。

姚芹心頭一跳,哪一回楊興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哄哄兒子,可今天他……心跳不由自主的快起來,看來國富做的事真的觸怒了他。

姚芹心念電轉,想著待會兒要怎麼求情。太過緊張的她完全沒有發現,楊興通這話是對著她和楊開來說的,而不是姚國富。

但是楊開來發現了,他心頭跳了跳,立刻穩下心神。

直到進了房間,姚芹才發現奇怪之處,驚訝的望著麵容陰沉的楊興通,“興通……”說到一半,被扔過來的照片砸到臉上。

照片鋒利的邊緣劃過臉,刺得姚芹痛呼了一聲,可這點痛苦很快就被鋪天蓋地的恐懼遮蓋。

姚芹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凝固,又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整個人身不由己的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