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第二百四十二章(1 / 2)

回到七零年代 緩歸矣 13052 字 3個月前

()姚芹讓人給身在鹿城的楊興通打了一個電話,沒找到人,他去外麵考察了。當地並沒有信號塔,所以傳呼機以及大哥大都不能使用。

找不到楊興通,姚芹的心有點亂。

保鏢敲門進來,“四太太,公安催了。”

從公安過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這已經是給楊興通的麵子了。

“催什麼催,讓他們等著。”姚國富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等了半個多小時的公安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他們做足了禮數,人家卻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其中年輕的公安不禁有些憤憤不平。

已經有人出去打電話,向領導彙報這裡的情況

姚芹定了定神,勒令暴躁的姚國富待在包廂裡麵彆出去,然後她自己接見了四位公安。

說是了解情況,這隻是客氣的說法,他們要請姚芹去公安局一趟配合調查。

姚芹扯了下嘴角,同意了。

就算是楊興通在這裡,他也是會讓她過去的,就是應該會陪著她一塊去。

見姚芹願意跟他們走,幾名公安臉色緩了緩。

到了公安局,向姚芹確認了成標的身份,然後提起她和許家的恩怨,在這裡,姚芹是嫌疑人的身份,她有動機。

姚芹微微笑著,“都是陳年舊事,早就過去了。”

由於成標三緘其口,所以目前的證據並不能證明姚芹和這個案子有關,因此詢問了一些問題之後,便放她離開,不過要求她暫時不要離開海島。

“同誌,同誌,同誌。”一位女警焦急的喊著快步大走的許清嘉。

許清嘉停在姚芹麵前。

姚芹的保鏢立即擋在主子麵前,“你要做什麼?”

姚芹抬了抬手,讓他讓開,她認出了許清嘉,那天在許向華身邊見過,五官中也依稀能找到一點熟悉的影子,這是許向華的女兒。

姚芹眼神冷下來。

許清嘉微微抬了抬下巴冷冷看著姚芹,“我毫發無傷,姚女士失望嗎?”

姚芹淡淡道,“對於成標的衝動,我很遺憾。”哪怕成標咬著牙不鬆口,證據鏈完整,由不得他否認。最好的辦法就是成標扛下來,一切都是他為了討好老板自作主張。讓這個案子在他身上結束,她有把握成標會頂下一切罪責。政府恐怕也希望到此為止。

“是挺遺憾的,計劃失敗了。”許清嘉嘲諷的一勾嘴角,“我看姚女士很是鎮定,怕是覺得大陸的法律製裁不了您這位有大富豪做靠山的貴客吧。”

許清嘉眼神驟然冷下來,“任何人觸犯了法律,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當年如此,今天也不例外,就算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

姚芹聞言臉色一變,平靜的麵容出現了裂痕。

“這位小姐,你再這樣,我們可以告你恐嚇騷擾。”一位女助理警告許清嘉。

“請便。”清涼醇厚的男聲由遠及近。

聽見熟悉的聲音,許清嘉不敢置信地轉過頭,就見大步走來的韓東青。

他怎麼過來了?許清嘉又驚又喜。

一身迷彩服的韓東青停在許清嘉身側,目光壓迫的逡巡一圈,最後落在姚芹眼上,“無論是誰,在我國領土上觸犯了我國的法律,都將接受法律的製裁。”

他生的高大冷峻,冷下臉來時,自有一股凝練而成的攝人氣勢,帶著毫不掩飾的鋒芒。

撲麵而來的壓迫逼得姚芹臉色泛白,忍不住在心裡思忖這個男人的身份。她抿了抿唇,沒有逗留,繞過兩人離開迅速離開。她得儘快聯係上楊興通,這些年跟著他,她也見識了不少身居高位的人,直覺那個男人說話時透露出來的自信和篤定不簡單。

“你怎麼來了?”許清嘉驚訝。

韓東青握住她的手笑,“你遇上麻煩了,我怎麼能不來。”

許清嘉擔憂,“沒耽誤你演習吧?”

“已經結束了。”正準備回營,他就接到了電話。

許向華找了幾個熟人幫忙,其中一個恰巧知道許家和他們家的關係,也知道他在海島服役,便打到了部隊。他便跟首長請了個假,借了一輛車連忙趕過來。

許清嘉放鬆一笑,越笑笑容越大。他來了真好!

她爸不在,她哥去隔壁市裡考察在趕回來的路上,隻有她一個人麵對這群隻想著和稀泥的‘和事佬’。

韓東青憐惜的摸了摸她頭頂,轉過臉沉聲道,“我要見你們局長。”

早就有人跑去找局長,市長也在局長辦公室裡。

“局長,有一位少校要見您。”好心的補充了一句,“那位少校好像是那姑娘的對象。”他看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了。

市長頭又大了一圈,居然還有軍方背景。

兩位長官對視一眼,“讓他們進來。”

許清嘉和韓東青進了辦公室。

看看麵容冷然的的兩人,市長清了清嗓子,幾句話後開始打官腔,“目前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件事和姚女士有關。”

已經從許清嘉這兒了解到詳細情況的韓東青直視市長,“是找不到證據,還是不想找到證據?”

市長臉色登時一沉。

“這件事到底怎麼一回事,我相信二位心裡肯定有自己的判斷。”韓東青迎著他不悅的目光,直接問道,“那位被拘留的保鏢,所依仗的是引渡條例,回到港城之後,他神通廣大的老板有的是辦法救他。可是,我們完全有權拒絕引渡,為什麼他還是有恃無恐?”

當然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肯定會被引渡回去。如果知道這邊不會放行,他還會無所畏懼嗎?

市長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硬邦邦道,“如何辦案不需要外人指揮。”

韓東青神色也冷下來,“內地和港商的合作是互惠互利,不是乞討。今天一個投資商可以淩駕在法律之上,不久的將來肯定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說著直接拉起許清嘉就走,正規途徑走不通,那就換一條路走。這個公道他一定會討回來。那個保鏢不肯開口時一回事,自己人不想他開口是另外一回事。

許清嘉瞅瞅臉色發黑的市長,忽然就想起了隔壁以泡菜聞名的國家,控製國家經濟命脈的財閥家族犯了法可以得到特赦,原來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等一下。”一直沒出聲的局長叫了一聲,哪能讓人這麼走了,這不是把事情往大裡鬨嗎?傳出去,影響太壞了。

恰在此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局長說了一聲,“兩位先彆走,容我接個電話。”

韓東青和許清嘉腳步停了下來。

局長走過去接起電話,不知那邊說了什麼,臉色忽然變了,看了看門口的韓東青,示意市長過來。

市長眉頭一擰,很是抗拒的走過去。

局長小聲提醒,“方軍長。”

市長頭更疼了,忍不住看了一眼韓東青和許清嘉,到底什麼來曆,軍區首長都驚動了。這群人這麼就不懂顧全大局,又沒吃虧,一定要鬨的投資商撤資才痛快是不是?

再是抗拒,他還是接過了話筒。

電話線那邊那位脾氣很不好,確認了他的身份就開始咆哮,“……老子的兵上過戰場,打過越南佬,肚子上開了一個窟窿,差點把命扔在那兒。他娘的,老子們流血流汗保家衛國,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媳婦兒。老子告訴你,我的人在你的地盤上被欺負了,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我管他是誰,你不敢,老子自己來。”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市長快被這個大老粗給氣哭了。

電話質量不是很好,許清嘉模模糊糊聽到一點,再看市長憋屈鬱悶的模樣,莫名有點想笑,抿了抿唇,忍住了。

局長看了看市長黑漆漆的臉,眼神交彙了下,他便對韓東青和許清嘉道,“我們會儘快查清這個案子的真相,你們回去等消息吧。”口風已經軟了下去,

韓東青淡聲道,“多謝。請問貴單位派人監視涉案嫌疑人了嗎?我擔心他們逃回港城。”

那兩人的臉……許清嘉愉悅地彎了下唇角。

走出辦公樓,許清嘉就問韓東青,“是你請來的幫手?”

韓東青搖頭,“我請假的時候和我們團長說了下大概情況,應該是團長和首長說了。”如果這邊不能公正處理,他會去找他二叔,他老人家就在隔壁省,沒想過驚動部隊首長。

韓東青笑了笑,“我們首長很護短,”說起一樁舊事,“前兩年一個戰友的妻子背著他和一名公子哥結了婚,我戰友結婚時隻擺了酒沒領證。他知道後請假回老家去理論,結果被人打斷了胳膊。對方家裡在當地有點權勢,他隻能吃啞巴虧。後來被首長知道了,直接派了一隊人去當地政府大樓站崗,要求當地給一個說法。最後那男人因破壞軍婚罪和故意傷害罪被判了三年多。”

許清嘉咋摸了下,抬眼看著韓東青,小心求證,“你在暗示我嗎?”

韓東青一愣,頓時哭笑不得。

許清嘉拉著他的胳膊搖了搖,煞有介事道,“你長得這麼帥,我怎麼舍得紅杏出牆。”

“謝謝誇獎。”

“不客氣。”許清嘉笑嘻嘻回應。

小張他們當自己是透明人。

姍姍來遲的許家康麵無表情道,“我來的大概不是時候。”

許清嘉很想點點頭。

一行人去吃飯,這都快八點了。

許家康親自給小張他們倒酒,“今天辛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