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二百六十四章(2 / 2)

回到七零年代 緩歸矣 13899 字 3個月前

許清嘉咀嚼的動作一頓,眯了眯眼,“也許能成。”他們的身份不方便跟漆母來硬的,但是親人就不一樣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價格合適,就不信收買不到人願意出麵看住漆母。

事實證明,大多數人的問題用錢都能解決。

漆母的妹妹的大女婿就是嘉陽最新收購的洗衣機廠員工,通過這一層關係,又給了一筆錢。

收了錢之後漆鈞阿姨就帶著兒媳和女兒前來京城把漆母給看住了。漆母要去鬨許家人,她這妹妹先是苦口婆心的勸,去了也是白搭隻會被關起來。

勸不動就開始撒潑打滾的鬨,比漆母還潑辣,嚷嚷,“你無所謂得罪人,可要是人家報複我們怎麼辦,你兒子害得我們被高利貸騷擾不夠,還想給我們惹多少仇家。”

一通胡攪蠻纏,把漆母氣得不行。加上海島那邊,房地產公司接二連三破產,還有老板跳樓跳海的。漆家那些房產的地產商無一例外不是跑了就是破產了,退款無望。

這個消息成為壓彎漆母的最後一根稻草,漆母病倒了。

一個本來身體就不好的老太太遭逢突變,又歇斯底裡的鬨了幾個月,還進了好幾趟拘留所,其實一直都是在透支生命,勉力支撐著。

漆鈞匆匆忙忙趕回來,看到的就是躺在病床上形銷骨立的漆母。

漆鈞和他阿姨一家扭打成一團,他在電話裡聽他媽抱怨過,他阿姨帶著表弟媳婦和表妹攔著她出門。漆鈞覺得是他阿姨一家對他媽雪上加霜。

他阿姨一家還一肚子火呢。漆鈞借高利貸的時候留了他們家的地址和電話,導致他們被騷擾到搬家。

漆鈞阿姨一家人多,最後漆鈞隻有被幾個女人按著地上抓撓的份。

他阿姨氣勢洶洶,“你媽都是被你這個不孝子害成這樣的,炒房炒房,竟然借高利貸炒房,當初我們有沒有勸過你,讓你見好就收,是你自己貪得無厭,才會賠的血本無歸。”說著說著漆鈞阿姨都哭起來,漆母成了這樣,她心裡也難受啊。

打完架,漆鈞阿姨留下五百塊錢帶著自家人溜了。之前的住院費是她墊付的,這會兒也不想要了,就當積德了。

狼狽不堪的漆鈞望著病床上毫無知覺的漆母,捂著臉無聲痛哭,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待收到醫院催繳通知單的時候,漆鈞整個人都透不過氣來,現在他的債主又多了一家。

漆鈞去了師部大院,攔住了下班回家的許向軍,拿著醫院的催費單病曆本的複印件懇求借他一筆醫藥費。

“這是我媽的救命錢,不管怎麼樣,我媽都是佩佩的奶奶,求求您了。”

許向軍看了看他,接過材料搖上車窗。

看完材料之後,許文詩看向許向軍,“爸,我們要不要給?”給出去肯定回不來,如果是債務,她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可救命錢,卻沒法那麼果斷,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雖然這個老虔婆無賴又可惡,要是她好了,說不準還得來鬨。

許向軍,“給吧。”債務和醫藥費是兩碼事,前者他們可以理直氣壯的不管,就算彆人說起來,他們也無拒流言蜚語。

後者卻不能,那是佩佩的親奶奶,母女倆離婚分到了兩百多萬的財產。

許文詩沒有反對,第二天,許家磊下班後去了一趟醫院,問了下後續的醫藥費,然後當著漆鈞的麵往漆母賬戶裡存了兩萬塊錢。

這兩萬塊錢沒有用完漆母就不治身亡,而漆鈞拿著醫院退回來的一萬五千塊錢不知所蹤。

漆母的喪禮是幾家親戚湊了錢辦的。

出殯那天,許文詩帶著佩佩去了,她和漆家沒了關係,佩佩也改姓許,但是無論在法律上還是在血緣上,佩佩終究是漆家的孫女。

所以哪怕這個老太太重男輕女為老不尊,佩佩作為孫女還是得送最後一程。許文詩按照當地的風俗替佩佩準備了奠儀,又準備了一個1000塊的白封。

去的當天,除了娘兒倆還有許家磊以及他爸的警衛員,怕漆家親戚控製不住情緒動粗。不過到了之後發現是他們想多了,一些人態度冷淡,但是還算客氣,另一些人則說得上熱情。

不過最讓許文詩糟心的是,她在現場看見了盧麗芳,她手裡牽著的就是漆家的寶貝孫子,離婚的時候,她見過照片。

披麻戴孝,那小崽子麵前還放著盆,嗬嗬,孝子賢孫摔盆嗎?許文詩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臉色扭了扭,對漆母那點子同情煙消雲散。

對於旁人遞上來的香無許文詩動於衷,讓她給她上香,做夢呢。

“有正經媳婦在,我這個離了婚的上香算什麼。”許文詩陰陽怪氣地瞪一眼跪在地上的盧麗芳。

說的旁人都有些尷尬,盧麗芳母子倆是漆鈞小舅舅叫來摔盆送終的。眼見著漆家翻身無望,九月份這小舅媽就聯係盧麗芳把孩子帶走了。

“算什麼正經媳婦,又沒結婚。”不知是誰不大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是誰都能坦然接受小三和私生子的。

盧麗芳臉色白了白。

許文詩看見這對母子倆就糟心,又有一絲不可言喻的痛快,以為跟著漆鈞能享受榮華富貴,活該一場空。看佩佩上了香,她抱起女兒轉身就走,令想攀交情的人好不扼腕。

帶著佩佩來看望孫秀花的時候,許文詩說起這一茬還是一肚子火,“有毛病的吧,叫我們過去,又把那對母子倆叫來,存心惡心我是不是,要知道他們在,我才不去呢。”

說話間,溜一眼許清嘉,她後來才知道那個盧麗芳居然是許清嘉的同班同學。

許清嘉垂了下眼皮,又不是她拉的皮條,她戳了戳小南南的胖臉蛋,“動來動去乾嘛,坐不住是不是,走,媽媽帶你看菊花去。”說著抱著大兒子站起來。

背後老太太還在勸許文詩,“你跟那些糊塗蛋置什麼氣,反正以後也沒關係了。”

許清嘉抱著小南南走到院子裡,庭院裡放了一排小甘菊,小西西和小北北正站在前麵賞花。

秦慧如和大腹便便的夏蓮坐在旁邊說著閒話曬太陽,分神留意著四個小的。

“不可以摘的。”小元寶拉開小西西的手。

小西西不高興,“花花。”

“花。”小北北眼疾手快地抓住一朵甘菊。

小元寶趕緊阻止,努力板著臉,“老師說了,我們要愛護花草樹木。”

許清嘉忍俊不禁,真是個聽老師話的好寶寶,她放下掙紮著要下地的小南南,小家夥立刻和妹妹弟弟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想當采花大盜。

被許清熙一把抱住,“南南不許摘花。”小姑娘今年11歲,長得白嫩清秀,特彆乖,成績也很好,還是大隊長呢。

今天趕巧了,都來看望老太太,所以家裡特彆熱鬨。

“姑姑。”小元寶如遇救星。

許清嘉走過去,挨個打了三胞胎的小手心,板著臉問,“疼不疼?”

三胞胎小小一點頭。

“花花也會疼的,所以隻許看,不許摘。”許清嘉強調,“誰摘花花,待會兒不能吃蛋蛋。”

“吃。”小北北軟乎乎地抱著許清嘉的脖子,撒嬌的蹭了蹭她的臉,“媽。”

“我覺得你吃這個字說的比媽還溜。”許清嘉吃醋。

小北北笑得特彆天真無邪。

許清嘉戳了戳他的小酒窩,“好了都去那邊坐好,媽媽去看看蛋蛋做好沒。”

廚房裡的崔姨見許清嘉進來就笑,“溫度剛剛好。”怕幾個小的燙到,所以特意放了一會兒,讓它降溫。

許清嘉就把蛋羹端了出去,招呼六個小的以及一位孕婦來吃。

三胞胎被人搶著照顧,許清嘉悠閒的坐在旁邊曬太陽。

許家康走過來,“都快睡著了,昨晚沒睡好。”

許清嘉幸福的抱怨,“三個小的鬨著要跟我們睡,還不高興睡小床,一定要睡中間。”偶爾一次又是周末,讓她怎麼拒絕。

許家康一樂,“元寶小時候跟著我們睡的時候,我都不敢翻身。”就怕壓著了寶貝兒子,大一點就好了。

許清嘉心有戚戚一點頭,可不是怕壓到了寶貝疙瘩蛋,那麼軟軟小小的一隻。

吃飽了,又玩了一會兒,幾個最小的開始昏昏欲睡。

許清熙就帶著小元寶去胡同裡找小夥伴玩。

院子裡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哄睡了佩佩的許文詩走過來,說著說著,忽然問起漆鈞的行蹤來,“他一跑了之,銀行和那些放高利貸的不會來找我和佩佩吧。”

許家康道,“不會,冤有頭債有主。不管是銀行貸款還是高利貸,都是漆鈞離婚後借的,跟你就沒有任何關係。至於佩佩,雖然是他女兒,但是現在可沒有父債女償的說法,佩佩沒從他那繼承到財產,就沒有還債的義務。”

“可那些人是放高利貸的。”許文詩還是有些憂心忡忡。

許家康扯了下嘴角,換普通人,那些放高利貸說不準會來找麻煩,誰管你離婚不離婚,咬著父債子償這一條能榨出一點是一點。不過許文詩這,老頭也不是吃白飯的,“放高利貸的也知道哪些人不能惹,有爸在呢,你放心好了。”

聞言,許文詩鬆了一口氣,氣哼哼的揪了一朵小甘菊,“他倒是瀟灑,一跑了之,留下彆人膽戰心驚。”

話說漆鈞到底跑哪去了,許清嘉一直很納悶,在黑白兩道的追查下,這人居然還能跑了。

待許文詩離開,許清嘉戳了戳許家康的胳膊,“他是真的插翅飛了,還是被人給?”

“你覺得呢?”

許清嘉沉吟片刻,“出事了吧。”

許家康壓低了聲音,“剛打聽到的,真假還不確定。他拿著他媽剩下的醫藥費打算偷渡去美國。被放高利貸的那群人逮住了。”

許清嘉眨了下眼,看著許家康的眼睛,抓住後呢。

“人家真金白銀的給了他三百萬,怎麼可能輕饒他,”許家康牽了牽嘴角,“據說他們對付這種榨不出多少油水還想逃的債主,要麼送到黑礦黑煤窯那兒做工還錢,要麼偷渡到國外關在黑工廠裡乾活。”

許清嘉倒抽了一口涼氣。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天使小天使們六一快樂,永遠年輕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