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第三百章(2 / 2)

回到七零年代 緩歸矣 24758 字 6個月前

那是她女兒,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直到這一刻,梁母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女兒沒了,永遠都沒了。

梁母哭到幾近暈厥,梁二嬸扶著她的背安慰,一眾親戚也紛紛安慰她,讓她保重。

望著一張張關切的臉龐,梁母想起兒子欠那筆債,梁母拉著梁二嬸的手痛哭流涕,“她就這麼走了,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可叫我怎麼活啊。”哭著哭著就淒淒惶惶地說到了梁老大,“這個不爭氣的,被人哄著借了高利貸……要是他再有個什麼,我就不活了,讓我跟著紅英去了吧。”哭到末了,千懇萬求地借錢。

然而一個都不肯借,都知道借給老大一家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各家也就是一般人家,哪裡能毫不心疼的白給這麼多錢。

哪怕梁母跪下磕頭求他們看在親戚的情分上救救梁老大,也沒人肯借一大筆錢,之前他們已經陸陸續續被梁老大借去有些錢了,沒來催債已經是看在親戚的情分上。知道大房日子不好過,他們還特意包了一個比較厚的白事包,仁至義儘。

各家親戚紛紛找借口溜了,梁老大也沒準備素酒招待他們。

“一群良心被狗吃了的,竟然見死不救。”梁母痛罵出聲,之前他們家過得好了,都蒼蠅似的圍上來,這會兒溜得比誰都快,一個個都是勢利眼。

梁母擦了一把眼淚,掏出兜裡的白包,正要數數看有多少,就被梁老大粗魯的搶過來。

“阿偉。”梁母愣住了。

梁老大充耳不聞,梁大嫂瞥一眼愕然的梁母,走過去幫忙拆白包。

梁母木愣愣地站在那兒,一股涼意順著腳底板爬山來,凍的梁母硬生生打了一個寒噤。

加上梁紅英單位送來的,刨掉殯儀館的費用,還剩下三千三百多,離債務還差了老大一截,這差的那一大截讓他去哪兒湊,隻要一想起來,梁老大就覺得喘不過氣來了。

梁母不自覺地小心詢問,“還差多少?”

“還差兩萬呢。”梁大嫂哭天抹地,“兩萬塊殺了我們也拿不出來,這馬上就到一號了,還不上錢,可教我們怎麼辦。”

梁母,“先還一部分,讓他們緩緩,我們再想想辦法。”

“有什麼辦法,你倒是說啊。”梁老大扭頭衝著梁母大吼一聲。

梁母不敢置信地看著梁老大,“阿偉,你,你……”

梁老大惡狠狠地盯著梁母,把滿腔怒火都噴了出來,“我今天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貪心,紅英怎麼會自殺。要不是你貪心,要什麼大房子,怎麼會和許家鬨成這樣,鬨得人被關了起來,房子沒了,我的命也快沒了,這下你滿意了。”

轟隆一個響雷打在梁母天靈蓋上,驚地梁母晃了晃。

梁老大就像是一頭困獸,不滿地衝著梁母繼續咆哮。

梁母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

梁母是在一陣疼痛感中醒來的。

梁大嫂死命地掐著梁母的人中,頗有點快意,見她醒了,沒好氣道,“媽,你可彆病了,現在咱家裡可沒錢給你治病,你不能幫忙,也彆添亂成不?”

梁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大兒媳婦會說的話,她怎麼敢!

怎麼不敢,之前梁大嫂忌憚梁母可不是什麼孝順老人,全是為了梁紅英的工資,誰讓梁紅英是個孝女,聽她媽的話。

現如今梁紅英死了,老太婆還有什麼倚仗,連親戚那磕頭都借不到錢,就是個吃白飯的老太太而已,就連她親生兒子都怨她恨她。

還指望她像以前似的做小伏低,做夢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回到家,梁大嫂就讓梁母去做飯。

梁母一股血衝上頭,抖著手指著梁大嫂。

梁大嫂眼皮一掀,“今天忙死了,反正我是不做的,愛吃不吃,大家一起餓肚子。”

梁母氣急,“老大你管管你媳婦。”

梁老大還沒說什麼。

梁大嫂就開始拍著桌子吵起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嫁進來就沒……”

這一年梁老大是沒少被梁大嫂念,頭頓時大了,不耐煩道,“媽,你就去做飯吧。”

梁母如墜冰窖,在警局兒子對她大呼小叫,她告訴自己是兒子壓力太大了。在殯儀館兒子那樣,她還是這麼安慰自己,可現在,他居然幫著他媳婦,這是從來都沒有過,以前哪次不是她一句話,老大就教訓她媳婦的。

梁大嫂得意地勾了勾嘴角,老太婆還以為自己是家裡的太後娘娘呢,她現在就是個累贅。現在這日子雖然沒以前好,但是就憑能出這口惡氣,梁大嫂竟然覺得還有點值。

觸到梁大嫂的眼神,梁母一口惡氣頂上來,都是這個敗家娘們挑唆,兒子才會這樣對她。

怒氣上頭,梁母衝上去一把薅住梁大嫂的頭發,“都是你挑三撥四。”

梁大嫂不甘示弱,也用力薅住梁母的頭發。兩個人扭打成一團,很快年輕力壯的梁大嫂就占到了上風。

處於下風的梁母喊外援,“阿偉,你就看著你媳婦欺負你娘。”

梁老大的反應是扭頭拉住嚇得哭起來的牛牛就往外走。

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來,凍得梁母全身都麻木了,她臉色發白,牙齒切切,虛脫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凱旋的梁大嫂誌得意滿地鬆開臉上好幾道血印子梁母,呸了一聲,“還以為你是家裡的老大,想繼續稱王稱霸,”故意往傷口上撒鹽,“沒了紅英,你算什麼,老太太你就是自己作的。”說完通體舒暢地去追老公和孩子,可算是把這些年的惡氣都給出了些。

梁老大一家三口去了街頭的麵館吃晚飯。至於梁母,梁大嫂樂得不提,牛牛嚇壞了,也不敢說話,而梁老大想起梁母就是一肚子火,隻覺得自己被他媽耽誤了。

在看到桌子上前一位客人留下的報紙時,這股怒氣到達頂峰。

梁大嫂滋味難辨地說道,“可真有錢,居然捐了1000萬。”

梁老大眼珠子都紅了,死死盯著報紙都快著火了。京城浙商商會的災後重建慈善活動中,嘉陽集團捐了一千萬。梁老大順著名單往下看,找到了元一集團的名字,他也是偶然間得知這就是許家寶那個堂哥的公司。

1000萬加500萬就是1500萬。

他為了兩萬多塊錢急得抓心撓肝,他們輕輕鬆鬆就捐了1500萬,對著不認識的人,許家人都能這麼大方,他們要是把關係處好了。

就像宋思思說的,手指縫裡漏一點都夠他們用一輩子的了。

梁老大腹內翻江倒海,連鮮美的鱔絲麵條都吃得沒滋沒味,滿腦子都是1500萬,這可是1500萬,不是1500塊。

一家三口吃完麵條回到家,梁大嫂一進門就看見了躺在床上掉眼淚的梁母,見到他們,梁母哭出聲來。

梁大嫂嫌棄地翻了翻眼睛,又來這一套。一大把年紀了,還哭哭啼啼的,以為自己是二八小姑娘呢。

見沒人上來勸,梁母越哭越大聲,心裡苦的不行,就是坐牢,她都沒覺得這麼苦過。

一聽到哭聲,再看了看手裡的報紙,梁老大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

望著氣勢洶洶而來的兒子,梁母連哭都忘了,下意識往裡頭縮了縮。

梁老大劈頭蓋臉把報紙砸在梁母臉上,咆哮,“你看看,看看你乾的好事,要不是你貪心,我們現在都好好,我怎麼會被人追債。”

梁老大機關槍一樣的咒罵著,將自己所有的失敗都推到了父母身上,是他們貪心,是他們目光短淺,是他們偏心小兒子……總之一切一切都是他們的錯。

彷佛那些錢是彆人拿刀架著他的脖子逼他去借的。

彷佛他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不曾貪圖過許家的富貴,沒想一輩子躺在梁紅英身上養家糊口。

梁母被兒子罵懵了,哆哆嗦嗦地根據兒子的話從報紙上找到那篇報道,看清數字之後,眼珠瞬間瞪大了。

數了一遍又一遍的0,梁母心怒氣衝天,“他們肯白拿這麼多錢給這些不相乾的人,我們隻要那麼一點,他們為什麼就是不肯。那點錢對他們來說又不算什麼。他們要是肯給錢,你爸怎麼會打傷家寶,紅英就不會死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梁母恨啊,許家寧肯把錢給外人也不肯給親戚,要是他們肯給錢,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暴跳如雷的梁老大懵了懵,一會兒覺得他媽說得對,是許家小氣;一會兒又覺得是他媽的錯,他媽太貪心。

左右搖擺,也不知道哪個念頭能讓自己更舒服點。忽的,梁老大抱頭蹲了下去,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

梁母擔心,“老大?”

“叫什麼叫,彆煩我。”梁老大怒吼一聲,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床上,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梁母張了張嘴,到底不敢再說什麼,又躺了回去,繼續哭。兒子的怨恨,比挖了她的心還疼。

更疼的還在後麵,大兒媳婦對她大呼小叫,把家務活都推給了她。而大兒子居然不聞不問,眼睜睜看著她被媳婦兒欺負。一旦她和兒媳婦吵起來,兒子頭一個罵的就是她,梁母真是恨不得死了的好。

但是這些還不足以讓梁母想死,真正讓梁母生不如死的是,梁老大一家三口不見了。

深知還不上債的梁老大不想被砍掉手,所以他帶著老婆孩子拿著家裡的所有錢跑了,多虧了梁紅英葬禮上收到的錢,不然梁老大買車票都沒錢。

一直等到晚上都不見兒子孫子的梁母眼冒金星,渾身發涼。第一反應是老大不會想不開帶著孩子也去自殺了,梁母差點被自己活活嚇死。

她瘋了一樣去河邊找,又去派出所找,派出所拗不過一個老太太撒潑打滾的鬨騰,去查了下,發現梁老大一家是自己買票走的。

鑒於他的債務情況,警察這邊傾向於,梁老大一家還不上錢跑路了,這種事他們見得多了。

梁母死也不肯信,哭天搶地,“我兒子要走也會帶上我的。他肯定是出事了,是那些放高利貸的把他們關起來了,你們快去救他們呀。”

尋死覓活的鬨騰,還牽扯到高利貸,派出所就對地下錢莊來了個突擊。確認,梁老大一家就是簡單的跑路了。

梁母不肯信啊,讓她怎麼相信疼了三十年的兒子丟下她跑了,鬨著要讓民警幫她找兒子。

這一次民警不管了,這不在他們的工作範圍內。

警告過後,梁母再鬨,被拘留了幾次,梁母終於不敢再鬨,每天就神神叨叨地四處找兒子找孫子。

而她心心念念的兒子在哪呢?在一個暗不見天日的黑煤窯裡。

這其中還有梁母濃墨重彩的功勞,她鬨地派出所清了一回地下錢莊,重點就是梁老大借的那家,損失慘重。

梁老大跑了,他們本來就一肚子火,結果還被擺了一道,怒上加怒,立刻發動關係找人,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很快梁老大一家三口在川省被找到,三個舉目無親的外地人,來的匆匆消失的也匆匆,無人在意他們曾經出現過。

梁老大被賣到了黑煤窯裡,梁大嫂被賣給了大山裡頭的老光棍,而牛牛被一戶求子不得的農戶買走了。

一無所知的梁母還在津市的大街小巷內遊蕩著尋找兒孫,她堅信,兒孫是被壞人抓起來關在一個黑屋子裡,正等著她去救他們。

她一邊撿破爛掙錢,一邊尋找大兒子一家。賣破爛的錢大部分給小兒子,小兒子跟人打架被打斷了腿。早就說過要改改他的暴脾氣,他怎麼就不聽呢,現在好了,以後出來了可怎麼辦?

剩下的她和老頭子用,老頭子出來了,聽她說大兒子和孫子被高利貸的抓走,急得中了風,全身上下就一張嘴兩隻眼珠子能動,就改成了監外執行。

梁母一開始很高興有個人能跟她說話,沒出一個月就覺得還不如關在牢裡好,吃喝拉撒都得她照顧,每天弄得屋子臭烘烘的,還整天罵她。

梁母氣不過壯著膽子打了他幾巴掌,老頭子才消停了,可沒過幾天嘴巴又閒不住了,她就再打幾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偶爾經過那座橋的時候,梁母總會望著下麵的河流出一會兒神。

要是紅英還在多好啊,自己哪用這麼辛苦的出來掙錢,紅英會給她錢,還會照顧老頭子,她隻需要一心一意的找大兒子和孫子就行。

要是紅英還在,大兒子和孫子就不會被那些殺千刀的關起來了。

梁母愣了下,忽然變得暴跳如雷,把麻袋裡的垃圾全部倒到河裡,一手指著河麵一手拍著欄杆破口大罵,“誰允許你死的,你是我生的,你是我養的,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讓你死,你怎麼可以去死……你個掃把星,你還我兒子,還我牛牛……”

來來往往的行人駐足,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你們有沒有看看見我大兒子阿偉,這麼高……”梁母停了下來連比帶劃,“還有我孫子牛牛,眼睛大大的,臉蛋圓圓的……”

幾米外駛過的汽車裡,坐在後座的許清嘉收回目光,剛才那個瘋瘋癲癲的老婦人是……梁母?

許清嘉若有所思,應該是的,蔥白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文件,回憶了下剛才聽到的隻字片語,許清嘉眉心蹙了蹙。

死,誰死了?

“曉梅,查一下梁家的事。”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曉梅應了一聲,去年和梁家打官司,都是她在跑上跑下,所以許清嘉一說,她就明白了,一句都沒有多問。

曉梅辦事效率極高,第二天晚上,相關的資料便整理成冊,她帶著資料敲響了許清嘉的房門。

許清嘉過來開了門,捂著話筒對她說了一句,“稍等一會兒。”

聽她聲音柔軟就知道,美女老板在跟孩子們說話。

那邊三胞胎開著免提,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小家夥們有一種默契,接著龍的能把話說話。

西西,“媽媽,今天佩佩哭了,哭得可傷心了。”去年佩佩和三胞胎一塊進了那所國際小學,許清嘉幫了點忙。

不過四個孩子不在一個班裡,三胞胎因為英語底子好,在全英文教學班。佩佩英語有些弱,所以在雙語班。

許清嘉就問,“那你有沒有問她為什麼哭啊?”

這次回答的是南南,“佩佩說大姨隻喜歡天天不喜歡她。”

許文詩今年七月生下一個男孩,取名洪齊天,洪福齊天的意思。

“怎麼會呢,隻是天天還小,所以你們大姨多照顧一點,佩佩小時候,大姨也是這麼照顧她的。”生二胎是個大問題,尤其還是同母異父。

北北拆台,“可我覺得大姨有了天天之後,對佩佩就是沒以前好了,大姨一直抱天天,不抱佩佩,佩佩好難過的。”

許清嘉沉默了下,“天天還不會自己走路,所有要人抱著,但是佩佩會自己走了。”

“我也會自己走啊,可爸爸媽媽還是會抱我噠。”西西甜膩膩道。

許清嘉失笑,都七歲了,還撒嬌要人抱,你很光榮嗎?

“對佩佩你們可不許這麼說,大姨怎麼會不喜歡佩佩,隻是天天和佩佩年紀不同,所以大姨教他們的方法也不一樣。”

南南,“我們告訴佩佩,大姨很喜歡很喜歡她的,我們也喜歡她。”

“真乖。”許清嘉誇獎。

膩歪了幾句,許清嘉才掛上電話,感慨了一句,“以後你生二胎的話,一定要處理好大孩的情緒。”

曉梅攤開手,“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呢。”

許清嘉笑了一句,“那抓緊了,到時候我封你一個大紅包,再加一個蜜月十日遊,地點隨便你挑。”跟了她八年,當然得送大禮。

曉梅喜笑顏開,“誒呀,那多不好意思,我就不客氣了”

許清嘉笑,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資料,一目十行地看起來。

居然投河自儘了,許清嘉目光頓了頓,並無多少意外,前年她割腕自殺過一次。但是許清嘉還是無聲地歎了歎,有勇氣自殺卻沒有勇氣逃離。

隻要逃走,她就能擁有完全不一樣的生活,可惜性格決定命運,對於梁紅英,許清嘉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看到在梁紅英死後,梁家人的下場,許清嘉嘲諷地掀了掀嘴角,沒了梁紅英供血,這群巨嬰果然過不下去了。

視線在梁父梁母那幾行字上繞了繞,本來他們可以安度晚年,隻要對他們的女兒給予一分對兒子的愛,整個梁家的結局都會不一樣。

可惜梁家父母吝嗇這份愛,所以老天爺也吝嗇他們的憐愛。

“你信不信這世上真的有報應?”許清嘉慢悠悠地合上資料,許家寶至今還昏迷不醒,而梁家無一人安享幸福。雖然失蹤的梁老大一家情況不明,但是被溺愛長大的孩子成才的幾率小之又小。

作為對梁家和許家恩怨知之甚深的曉梅拿到這些資料的第一反應也是報應不爽,緊接著暗搓搓的冒出一個念頭,這報應是老天報的還是人報的?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趕緊壓了下去。

曉梅點了下頭,“我相信。”

許清嘉彎唇一笑,“所以做個好人吧。”

第二天上午和分公司經理級彆以上的領導開一個會,一起吃了午飯後,許清嘉一行返回京城。

一回到家,二哈不知道打哪兒咬來一隻拖鞋衝上來,在他們家送拖鞋是一項非常光榮的活動,三胞胎和三傻往往會為了爭奪送鞋的任務而明爭暗鬥,二哈是贏得最多的勝利者。

許清嘉獎勵地拍了拍二哈的腦袋,二哈幸福的躺在地上露出毛絨絨的肚皮,許清嘉順他的意揉了揉,然後拍了拍他肥嘟嘟的屁股,“去玩吧。”

許清嘉站起來,看著麵朝牆壁背朝人,腦袋扭稱一百八十度,眼巴巴看著她的三胞胎,眼睛還紅紅的,老可憐了。

站在他們身後的是一臉嚴肅地拿著網球拍的韓東青,活脫脫的韓教官而不是韓爸爸。

“看什麼,頭轉過去。”韓東青拿網球拍依次拍了拍三個小家夥的小屁股。

西西眼圈更紅了,頗有一種見到大靠山的委屈,哭唧唧,“媽媽,你終於回來了。”爸爸好凶!

可把許清嘉心疼的,但是她繃著臉沒安慰,這一次三胞胎太不像話了。

三個小壞蛋居然幫著佩佩躲了起來,還說佩佩說過要離家出走。誤導大家以為佩佩跑出學校了,把全家人還有老師都嚇壞了,發動所有人去找,火車站汽車站都安排了人。

興師動眾地找了半天,結果是四個小家夥的自導自演。

簡直無法無天!這是能開玩笑的事情嗎?

許清嘉放下包,板著臉走過去,“轉過來。”這頭扭得她看著就不舒服,小孩子脖子就是軟。

三胞胎扭扭捏捏的轉過身來,可憐兮兮地看著許清嘉,抬了抬腳想撲上來,韓東青眼風一掃,又縮了回去。

“媽媽,我們知道錯了。”南南乖乖認錯,“我們隻是想讓大姨多陪陪佩佩。”

西西眼淚汪汪,“下次再也不敢了。”

北北苦大仇深,“不敢幫佩佩嚇大姨了。”一個月的小蛋糕沒有了。

許清嘉用力繃住了,“長能耐了,都會聯手嚇長輩了,你們以為是在幫佩佩,是在做好事。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陪陪不見了,大人們該有多著急,大姨都快被你們嚇出毛病了。你們換個位置想想,要是你們不見了,我和爸爸該,”許清嘉眼皮抽了抽,說不下去了。

三胞胎邁著小短腿動起來,各自換了位置,一臉認真的想想。

醞釀好的氣勢瞬間被戳破,許清嘉岔了氣,彆以為賣萌就能免於責罰。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會改錯彆字,更新提示請無視啊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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