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和程越知趣的默默離開了道館, 十分鐘後,陶關琳紅著臉出來了。
秦妙笑嘻嘻的看著她, 問:“沒想到周一這邊人這麼少,好像就看見了我們一家。”
“才不是呢,”陶關琳用眼神剜了周紹南一下,說,“他是會員,每周一都會把這裡包下來。”
秦妙:“啊?”
聽說過包餐廳的, 沒聽說過包空手道館的。
“剛開始戀愛的時候,我就隨口那麼一提, 說就算以後工作了, 每周都能去道館一次, 而且怎麼練都行那種,可沒想到畢了業, 他真這麼做了,”陶關琳雖然埋怨周紹南奢侈,可言語裡全是甜蜜, “剛開始他居然還說要把整個道館買下來, 財大氣粗,這麼好個場子, 光我用太浪費了, 沒意思。”
周紹南:“就算不買下來,入股也行啊,就算不入股, 包個周六日也可以啊,每次頂多包周一晚上,你多委屈。”
陶關琳:“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如果沒人在,你更放肆!”
周紹南吊兒郎當的說:“你是我女朋友,我對你放肆怎麼了?”
“你這是耍流氓。”
“我這是真男人。”
秦妙:“......”
程越長臂一伸,輕輕捂住秦妙的耳朵。
**
他們訂的不是那種大飯店,而是那種普通燒烤店。說白點,也就是提前打個電話定位置,因為這家燒烤店晚上實在太火爆了,如果不提前一天給老板說,估計根本訂不到包廂。
“老板娘,把菜單跟我們一份吧。”
周圍熱熱鬨鬨,老板娘早就認識他們了,每次留的包廂幾乎都是這一間。
“一會兒點好了叫我,”老板娘把菜單放在桌子上,眼睛含著笑意,看著幾個人,不住的誇讚,“你們一來啊,就相當於我的活招牌來了,你看看,這成雙結對的,全是金童玉女,太配了!”
周紹南握著陶關琳的手,揚起一副得意又欠揍的笑臉:“謝謝老板娘。”
客人很多,老板娘比較忙,沒再跟他們客套,把筆和紙留下,很快就掀開簾子出去了。
程越:“還是照老樣子點,再給妙妙多來兩份羊肉串,她念叨好幾天了,這次可以多吃點。”
秦妙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要八串。”
程越:“羊肉串就要這麼多,你不吃彆的了?”
秦妙摸摸肚子:“我吃得了。”
“昨天不是還叫喚著要減肥?”
“那是昨天,”秦妙說,“好不容易來一次,不吃多點虧得慌啊。”
程越點頭:“好,你說的有理。”
周紹南眼巴巴的看著兩個人:“所以羊肉串吃幾串?”
程越:“四串。”
秦妙:???
怎麼跟剛剛說的不一樣?
“吃多了對身體不好,”程越說,“雨露均沾,也吃點彆的。”
秦妙第一次聽說“雨露均沾”能這麼用。
既然不讓她多吃羊肉串的話——
秦妙說:“給我來瓶白酒吧。”
周紹南,陶關琳,程越都抬起了頭,不約而同的望向她。
秦妙:“我雖然酒量的確不怎麼樣,但不是有程越嗎?人生就這麼一次,二十多歲不嘗嘗,什麼時候嘗?”
一片沉默。
陶關琳率先開口,道:“秦妙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周紹南:“我聽我老婆的。”
程越沒說話。
秦妙抱住他的胳膊,伸出一根細細長長的手指,說:“就一次。”
程越:“酒這個東西不好喝,你以前不是嘗過嗎?”
“那不一樣,這次就算不好喝,我也會好好喝的,”秦妙認真的說,“人生在世,怎麼也得體驗一次醉酒的感覺啊。”
陶關琳默默點了點頭。
“不是,她喝,你就彆湊熱鬨了啊,”周紹南小聲說,“你要喝醉了,我可抓不住你,回頭再給我一記醉拳,我可能真的把命搭你身上了。”
陶關琳斜睨他一眼:“你樂意?”
“樂意樂意,”周紹南回答,“我不是心疼你嗎?以後你可能就遇不見比我帥比我有錢比我愛你的男人了,如果要你在彆人那邊受罪,我會心疼死的。”
程越看著自己的兄弟,按按太陽穴。
“反正我不管,就來一瓶,”秦妙指著周紹南的筆,中氣不足的說,“先給我寫上。”
周紹南看了陶關琳一眼,陶關琳點點頭,他立刻在點單紙上的“二鍋頭”後麵打了個勾。
程越沒製止,說:“就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