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 152 章(1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7851 字 5個月前

猩紅圓月上升在天際, 難以想象的高溫惹來燈球膨脹破裂——劈啪。

方圓十公尺有餘的區域陡然一暗,像被拉了燈一般由白晝轉化為了‘黑暗’。涵蓋整個特彆測試場在內,成為了與光明所隔絕的世界, 唯餘高空妖冶不詳的猩紅圓月高掛,象征著其主人的到來。

竟然以一己之力就製造出了黑夜與猩紅之月!

目睹那位以血月為背景懸在半空的黑發少女,所有人都再難以發出聲音,僅在心目中默念著來人的名字。

顧兔……

猩紅之月實力最強也最神秘的隊長, 這支隊伍裡唯一的女性。

同時也是傳言中,當初在伊凡科爾層重傷了管理者並使其陷入長久的沉睡, 失蹤了整整一年的那位非甄選人員……

此刻所有在之前動蕩裡幸免於難的成員視野前方,那位實力讓人恐懼的少女在下一秒利落地跳落於地。

原本如山高的九尾也緊跟著壓縮為巴掌大小鑽入她的頸後,她隨意抬手撥開了被九尾弄亂的那處綺麗黑發, 係在手腕上印有昆家族紋章的發帶隨風招了開來。

她一步步走近, 被風蕩開的黑發下那張麵容冷淡精致, 能看見眼下兩顆淚痣在紅月下泛著朱黑光澤。

時光仿佛讓她的麵貌一直定格在了少女的階段, 不曾奪走過她的任何光彩與特質。既是冷酷得像極北的冰原, 又傲慢得類似火熔與岩漿。

“把天秤交出來。”

顧兔走向趁亂偷走了天秤的那名敵方狩獵者麵前, 朝他不耐煩地吐出了這句話。回想起她方才一招秒掉守護者的情景, 周圍其他兩三位蹲坐在地麵的幸存者都恐懼地後退幾步。

顧兔一向不把不關心的人放在眼裡, 目光空如看待螻蟻, 正因如此, 才更激起了那人心底的憎惡。

其他人一離開, 原地隻剩下了那位抱住了天秤不放的眼疤男。入目所見, 他的右眼橫貫右臉有一條深肉色的陳年舊疤,那是過去不曾忘懷的仇恨所給他帶來的一道枷鎖。

“猩紅之月……實際上就是親近十大家族的‘走狗’吧……”

眼疤男擺明不想把勝利果實讓出去的打算, 尤其是看著她手腕部位那根昆家族象征的所有物時, 瞳孔深處的憎恨與瘋狂一瞬壓過了源自她實力層麵的恐懼。

“之後將會是我們‘帕格’的時代!‘候補殺手’前不久已經出世了, 你們未來遲早都得死!”

在男人嘶聲力竭的宣言當中,顧兔停住了朝他接近的腳步,張開雙唇,重複了此人話裡的某個詞:“……候補殺手?”

“沒錯,久·威傲來·格雷斯——”眼疤男仿佛把對方當作了一種未明的信仰,眼神充斥著火熱而又神經質的崇拜,“他是帕格新一代的「神」!你要是敢在這裡殺了我,候補殺手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如此癲狂的呐喊,使得周圍的人都情不自禁把目光放在了那位被威脅的黑發少女身上,緊張地猜測她下一步會作何反應。

可在場那麼多陌生人中,隻有監控室裡注視著屏幕的總監督官,提前知道了之後究竟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他心下暗歎,覺得對方大概率是要沒了。

那位甄選人員不該這麼挑釁她的。

猩紅之月的這位隊長,除了實力強到誇張且行事乖張以外,她還有一個能夠被認出來的最明顯的特征——

一片狼藉的廣場之中,顧兔沒有對虛張聲勢的眼疤男給出任何回應,僅是抬步徑自走了過去。扣帶靴子所營造出來的腳步聲,沉重得能把任何人的心理防線壓碎。

“聽見沒有!就算你是什麼猩紅之月,就算你是什麼非甄選人員,候補殺手也不會放過你的!啊!!”

血濺當場。

沾染上了點點赤色的天秤無力跌落在了地麵,混雜了一絲腥點塵埃。

“我管你什麼候補殺手。”

顧兔靴尖停留在血點之外的一厘米處,冷笑出聲:“帕格的狗,我見一個殺一個。”

——她跟fug(帕格)是死敵。

收拾掉了敢來送人頭的礙眼家夥,顧兔眼尾淡淡瞥向了幾米之外的幾個幸存者,開口問道:“你們也是‘帕格’?”

那些不想死的人立馬瘋狂搖頭,恨不得當場跳進旁邊半毀掉的噴泉,好洗乾淨自己身上的嫌疑,“不不不!我們不是!”

顧兔:“那就滾。”

幾人頓時連滾帶爬地一哄而散。

顧兔沒心思去看敗犬的潰逃,蹲下來撿起了地麵上那隻天秤觀察。不看不知道,一看這天秤上麵的懸臂都裂開了。蘭這幾個家夥也太亂來了點,不知道這樣還能不能算勝利。

想到有可能會失利的後果,顧兔當即拿著天秤冷冷回首望向身後趕來的蘭,盧比,西索,丹和雞湯幾人,渾身透露出來的氣質像凝結了霜凍。

這眼神差點沒把幾人凍成一串葡萄。

就在幾人以為顧兔會找人算賬的時候,沒想到她並沒有對此進行追究,而是喊來了那位隊伍裡的紅發魔術師。

“西索,過來——”顧兔朝他指了指手裡半毀的天秤,“用你‘伸縮自如的愛’把這玩意給黏起來試試!”

老實說,要不是知道那‘伸縮自如的愛’指的是西索某種能力的名字,大家怕不是都要想歪了去。

“你是想要用‘伸縮自如的愛’自帶的粘性特質來修複麼?嗯……不錯的想法。”西索很有默契地識破了她的想法,走來顧兔身旁蹲下。

粉紅色的念‘啪’地擠入了天秤的縫隙,像是往裡塞入了一塊粉色口香糖,西索拉著口香糖、不,念的另一斷朝外扯,稍微彌補了點天秤的損壞,然後他伸手往上麵一抹,天秤便恢複成了原來完好的麵貌。

輕薄的假象。

通過想象力使氣呈現出各種不同的質感,是魔術師欺詐的一項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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