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第 216 章(2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8734 字 5個月前

“不要擔心,我將會指引著你——在那條路的前方,會準備好你想要的東西。”

……

“可是,事情真的會如你們所願的那樣成功嗎?”

正陷入三隊激戰當中的另一占領點洞窟裡,揮舞著血鐮招架的裡普爾裡索忽然說出了這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

待在偵查機裡等待摘取勝利果實的昆,在這句話後莫名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你說什麼……”

武器交擊的碰撞聲不斷在這片堆積了屍骸的山洞裡回響,帕格領隊那把在半空晃過了妖異弧度的血鐮,反射出了其主人鐵麵具上森然的光。

“你們還真是對那個神寺裡的東西一無所知啊……居然安排了威傲來去開啟房間,其實這才是我們帕格想要的——”

他走上的,是一條注定有去無回的‘死路’啊。

水中競技場的島中央,地底。

用鑰匙打開了獎品房間的夜孤身來到了那片遼闊的地下空間。他走到了懸崖邊上抬首望去,能看見環形牆壁所包攏的中央,正懸浮著一根巨大無比的菱形物體。

它渾身被繃帶所密不透風地包裹著,火山口上方透落的光線照在那淩亂覆蓋的繃帶上半部分,有灰塵形成的螺旋階梯在飄蕩著,此處寂靜得就像是存放了個數萬年的死物。

夜的身形與它相較起來,就像是小小的一粒沙子。

“不錯吧,據說這是當年殺死過管理者的那位非甄選人員‘恩流’所留下來的武器。帕格的人想得到它,可是想得都瘋了。”

一陣腳步聲在夜身後的黑暗裡悄然浮現,走出了一位纏覆著塗鴉繃帶的少年,他頭戴著頗為嘻哈童趣的紅色鴨舌帽,嘴角咧開的笑容跟帽子圖案幾乎一模一樣。

“……貝塔?”夜對他的出現並不意外,當初在與對方交流的時候,他就有說過到時會潛入這片水中競技場裡來找他。

可是,這次他的到來注定不善。

“你就不好奇當時艾米麗為什麼會告訴你那樣一份答案嗎?”貝塔笑嘻嘻地道,“關於工房戰真正‘獎品’的事情。”

【工房戰的最終‘獎品’是——久·威傲來·格雷斯。】

夜的瞳孔忽然皺縮成極細的一點,可這不是因為突然被喚起的回憶,而是對麵突然暴起的貝塔的行動!

他的全身爆發出了一陣詭異的金色電光,竟以不可思議的極快速度接近了夜的方向。

夜瞬間就想要對抗這份襲來的攻勢,不料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了一股神水死死纏住了他的身體,令他動彈不得。

尖銳的疼痛一刹從右肋的位置傳來,繃帶少年的手在那一刻毫無留情捅穿了他的身體。夜臉色一白,控製不住從中噴出了一口破碎的鮮血:“噗咳——”

“你知道工房和帕格一直在聯手做著什麼研究嗎?他們試著拿活著的人製成‘啟動武器’,又把成為啟動武器的人再次溶解的研究,很殘忍吧?但他們成功了。帕格的人,其實是想要把已經成為了啟動武器的你的靈魂融進那枚真的刺裡,重新製造成可以被交給其他殺手使用的‘啟動武器’啊——”

這才是這場工房戰最終獎品的內幕。

貝塔被濺上了屬於少年滾燙的血液,臉上浸染成了紅色的繃帶因為沉重而逐漸脫落,露出他底下那道充滿了仇恨的眼神。

他伸手將夜推下了深淵。

“你就待在那下麵陷入絕望吧,完成品。”貝塔冷酷地注視著他下落的身影。

那些咳出來的血點伴隨下落的風聲,淒迷地飄蕩在少年的長發周圍。他全身被神水束縛著,一點點往深淵的位置倒去。

夜艱難地在墜落過程中睜眼往上方望去,隱約間好像又回到了當初被推下水底的那一刻,整個世界的所有景物都在眼前變得模糊。

“兔兔……”

戰角寺·神寺,那扇以紅色油漆繪出圓環紋飾的黑底大門前。

帶隊趕來了獎品房間的昆迅速用那把在占領點得到的‘鑰匙’,插在了鑰匙孔的位置。

可是,大門毫無反應。

“現在宣布,北邊競技場的比賽正式結束——獲勝者為猩紅之月!三隊之一的狂犬隊宣布全麵投降,將由最後緊急脫離了戰鬥的帕格隊繼承另一個獲勝的名額,與猩紅之月共同進入決賽圈!”

這個時候,負責實時轉播戰況的主辦者通過音響廣播的快報也都來到了眾人的頭頂上方。

可是鱷魚等人根本無暇去理會危急時刻逃掉了的帕格有沒有進入決賽的事情,他們隻緊張地盯著昆開門的行動。

“怎麼打不開!藍龜兒子,你是連個門都不會開嗎!”鱷魚不斷在後麵催促,讓人心煩氣躁。

而昆沒有理他,一直在重複著自己開門的動作,一次又一次地將鑰匙反複插在鑰匙孔裡。但是每一次無論怎麼擰,這扇大門都毫無反應。

主辦者解說道:“請注意,獎品房間隻可被同一支隊伍開啟一次,反複無效。接下來請北邊與南邊的四組獲勝隊伍共同移步到等候區,現在船上發生了一點意外,比賽將延後兩個小時再進行……”

最終那管沒用的鑰匙徹底被掰斷在鎖孔裡,昆垂首一拳砸在了那扇黑底紅紋的厚重大門上。

“嘭——”

猩紅的血沿著他拳頭下滑的趨勢而不斷滴落,關節處那白皙的皮膚已是令人觸目驚心的血紅一片。可昆像是感應不到自己手的疼痛那般低著頭,側臉垂落的水藍發絲遮掩住了他當前的神情。

“……開什麼玩笑!”

工房的人會不知道夜在裡麵嗎?

可他們依然對夜被關在裡麵的事情一概不提,那是因為他們一早就與帕格的人勾結在了一起,目的就是要將夜給關押在那個房間。

這場遊戲,從一開始起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黑龜兒子難道就要被一直關在裡麵了嗎……”鱷魚眼巴巴地望著他藍龜兒子的背影,好像希望他當麵告訴自己其實並不是這種情況。

這怎麼能讓人甘心。

在眾人或擔憂或緊張的注視下,最後昆逐漸轉過了身,暴露在光線底下的那張容顏沒有呈現一絲的表情。

“走吧,我們去召回處。”

昆丟下那半截鑰匙,任由那被染成紅晶石般的碎棱玻璃管滾落在門前的石階下方。他目不斜視著踏過去的鞋底一腳將之踩得粉碎,就像是即將要被他踐踏在腳下的規則。

“現在就把兔兔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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