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第 233 章(2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8269 字 5個月前

貝塔:“…………”

這戴著頂紅色嘻哈帽的叛逆少年怒氣衝衝地提著蛋糕盒離開了。

顧兔對他聽話的表現還挺滿意。

雖然一開始覺得這就是個容易引爆的問題兒童,但相處下來發現,他脾氣隻要調整得當的話,會顯得意外的順從。

貝塔醒來後已經聽索菲亞解釋過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怨恨的對象,威傲來其實跟他接受的實驗沒有任何關係。他所謂啟動武器的研究,是根據已完成的威傲來那份實驗的後續資料才開啟的項目,而並非他接受的實驗全是為了完成威傲來這一點。

因果順序前後調換,造成的結果卻是截然不同。

至少這怪錯了人的小子徹夜中二期畢業了,所以性格也在暗中成熟不少。

就是貝塔跟蘭似乎相性不太合,或許是記了蘭之前說他‘病怏怏’的仇,貝塔對著蘭張口閉口就是一句‘小不點’、‘小矮子’,這一舉簡直是在蘭的雷區蹦迪。

也不看看自己一樣矮,居然還敢拿身高嘲諷他?

他明明還在生長期好嗎!

回想到之前蘭和貝塔兩人在訓練場打得天昏地暗的情景,顧兔就又一次確認了現在的小孩子們都很精力旺盛的事實。

嘛,不過她以前也是這樣給人一種‘擋我者死’的姿態。隻要人沒死,這種小打小鬨對她而言還不算什麼。

顧兔拿著那隻吃了個乾淨的紙杯蛋糕底托,正打算隨意尋了個垃圾桶丟掉,不料在這時,聽見了一道來自身後時隔許久未聞的女性嗓音。

“沒想到,看來就算再難管教的‘刺頭’,落到你的手裡也是被管得服服貼貼的料啊……”

顧兔懸於半空的手微微一頓,刹那後才略鬆開了指尖,任由那沾染過蛋糕味道的紙杯向著垃圾桶自由墜落。

觀景台上的她轉過了身,頓感不快地嘖了一聲。迎風吹開的纖長發尾劃過她的襯衫衣領,落在後背微微飄拂著,正麵所露出那一張過分陰柔的臉龐此刻卻完全垮掉,擺滿了對來者並不歡迎的嫌棄神色。

“我也沒想到,還真有能厚著臉皮在得罪過我的前提下,還大搖大擺地在我的地盤上亂逛的人啊?”

來自度假村酒店方向,推開了那扇玻璃大門的紅發女性踱步而來。她穿著一條波浪邊的優雅長裙,在風裡展開的裙擺使她看上去彆有一種花蕾般娟麗的美。

“你對待不是自己心裡認中的人,可真是有夠冷漠的,顧兔。”

花蓮攜著美麗的蔚藍天色一同走近,對於她的冷臉早習以為常,淡淡道:“我們雖然都懷揣各自的目的,但在抵達終點之前,誰也無法確定我們會不會‘順路’,不是嗎——”

“我隻是在分歧到來之前,恰好跟你同行而已。”

憑借這個紅發魔女自身的顏值,按理說應該在顧兔內心容忍的閾值上限很高才對,可很不幸她就是那個唯一的例外。

顧兔有夠厭煩她好像每句話都彆有深意的說法方式,也沒興趣了解她的夙願和理念。早在她當初奪走自己最重要的羈絆那一刻起,顧兔內心注定就不會對這這個女人抱有任何一絲好感。

“我要是耳朵沒有聾,你這話的意思是還想要繼續跟我們一起走?”顧兔冷笑道,“你覺得我就像是那麼好心、可以不計前嫌地放任夜還跟帕格接觸的蠢貨?”

“先彆那麼急著拒絕。”花蓮語態沒有發生絲毫的動搖,“就算你現在阻止我留在隊伍,帕格和‘上麵’的家夥們也不會對威傲來死心,遲早會對他再痛下殺手。”

“馬上就會有更大的危險到來。”

花蓮獨留在外的那隻左眼赤紅得如同凝固的血,沉澱著無數先驅者的骸影。

“你就不想趁機知道帕格的動向嗎?我可是很有用的。”

顧兔非但沒被打動,甚至還想笑:“然後等你再背叛我們?”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理所當然地提議說自己可以自願當‘雙麵二五仔’工具人,隻為了留在她的隊伍裡。她今日可真是大開眼界。

麵對情報的誘惑,顧兔不為所動,表麵傳遞出來的抗拒氣息像刺蝟的外殼般毫無破綻。

花蓮隻是靜靜地凝視著這位黑發少女過於冷漠的臉龐,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就算是刺蝟,也有可以攻破的柔軟部位。

隻要她不害怕被尖銳蟄傷。

“顧兔,你心中一旦產生了想要達成某個目標的執念,就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也必須完成。可是……你不覺得這其實跟我一樣嗎?”

花蓮平靜地一句一頓道:“你看似為威傲來鋪好了美好的自由,親手把他帶離了帕格這個‘火坑’。實際上你隻是強行對他灌輸了自己的想法,迫使他走到自己設想的那條道路上來。這又跟我做的有什麼區彆?”

——你怎麼能斷定,留在帕格對於夜而言就一定並非一件好事?

那不沾絲毫感情的話音剛落,紅發魔女的脖頸就被一隻手給緊緊掐住了。

她整個人微微呈後倒去,雪白喉管待在少女那五根有力纖細的手指的束縛中,如同天鵝舞蹈時揚起的脆弱長頸,輕而易舉就能被一手折斷。

“你敢來這樣招惹我,還真是有種。”

顧兔掐著魔女的死穴,清絕冷豔的臉龐朝她一點點迫近而來,“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以花蓮所在的角度,隻能看清顧兔現下那雙冰冷無情的驕傲眼睛,銳利得如刀割在她的心頭。

可即使身處命懸一線的危險情況下,花蓮卻是笑了。她漫天紅發在半空飛揚,生生逼出了一股撩人的豔麗。

“你會有這樣的反應,不正是因為也覺得我說得有道理麼?你當然也可以現在就殺了我。”花蓮嘲諷道,“可顧兔,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究竟是不是在怕我?”

畢竟,她是唯一一個真正從你手裡奪走過重要之物的女人。

這樣的陰影,想必這輩子都非常深刻吧。

顧兔快被她的話語氣笑了,掐住她的手指愈發用力:“你這瘋女人是真的自信到讓我刮目相看啊。”

“咳、咳呃……我隻是專門對你這樣而已……”花蓮的呼吸逐漸稀薄,可依然緩緩自信地勾起了自己的紅唇:“想要讓我改變想法……讓我不再執著於、讓威傲來成神……你大可以自己、來證明這件事啊……”

有本事就讓她親眼見證你的實力與決心。

來折磨她,鞭笞她,征服她,改換她根源裡的信仰,讓她的眼裡從此隻有你一個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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