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第 269 章(2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10373 字 5個月前

“標記朕……”

華奎因先是困惑地咀嚼著這句話,之後,想明白了什麼的他先是忽而從唇中泄出一聲音節,其後再也遏製不住般地捧腹爆發出了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顧兔:“……”

她又不是講了個什麼冷笑話,至於笑得這麼誇張嗎?

正當顧兔以為這家夥腦袋是不是有問題的時候,華奎因終於歇了那陣張狂的笑聲。由於笑得太過猛烈,他的頭都因而隨著肩頭巨顫垂下來,瀑布般的白發甚至有些散落在了顧兔的膝蓋上,質感柔滑得像是一段絲綢。

而現在他卻徹底抬高了頭顱,展現雪白長發底下那張極其美豔的麵容。他身體朝著顧兔傾去,抬指勾在了自己的銀色胸甲上方。以身下顧兔仰首望去的角度,能清楚看見隨著他胸甲掀露的狹小空隙,勾魂般微微透出的少年人秀氣的鎖骨線條。

“好,脫吧——”

顧兔的腦袋像是被槌子砸中,一瞬變得空白:“脫?脫什麼?什麼脫?”

“朕早該想到的,連力量、權利、地位種種利誘都完全無法打動的你,為何會斷然拒絕朕許諾的那些條件。你原來,竟是覬覦著朕的「皇後」之位麼?”

長相雌雄莫辨的白發少年隨手將胸甲丟棄在身側,發出與地麵相碰的哐當撞擊聲。他滿眼隻剩下了身前因為被揭露了對他‘圖謀不軌’事實、而擺出一副‘瞳孔地震’表情的黑發少女,戲謔地勾起了唇。

“可以,朕並不反感你這種想要得到朕‘全部’的貪婪。”他湊近在顧兔耳邊殘忍地輕笑道,“現在,如你所願——”

顧兔:“……”靠啊!

顧兔一腳便把身前那隻黏了過來的白色橡皮糖給踢到了一邊,華奎因頓時骨碌碌攤了個麵,腦袋一下給砸在了那張深色的厚實睡墊上。

“嗷哇!”華奎因發出了嬌貴花朵被砸在地板撞壞了的慘叫。

“你腦子裡想的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哼,標記,指的不就是兩者之間通過‘交合’來實行x關係綁定的行為麼。朕曾在外塔知曉過有不少的雙性人這樣標記自己的終身伴侶,但朕可是純正的男性,就算要做,也是由朕進入你的……”

“夠了夠了夠了夠了——”

顧兔及時打斷了這家夥不可描述的危險發言,她這時候總算知道夏侑拉當時被‘標記’的時候,表情為什麼會那麼奇怪了。

結果塔裡這他媽居然真有abo啊!

還有,華奎因這家夥未免懂得也太多了吧!

“總之,你把之前發生的事給我全部忘掉,當我什麼都沒說過,現在立刻進去洗澡,把你跑了一天的腳給徹底洗乾淨——”

“你這是因為被朕直白揭露了企圖而害羞了?”

“給老子滾·進·去·洗·澡——”

……

接下來這幾日,顧兔可謂是過得水深火熱。經過了那麼幾次雞同鴨講的誤會,她簡直都對一臉料定自己是在饞他身體的華奎因產生了抗體,甚至想過要不直接讓地獄列車爆炸算了。

但聯想到昆和夜他們這些同伴尚還在這輛車上,她最終還是止住了這份危險的念頭。

又一次途徑地獄列車的休息處,顧兔坐在睡墊上跟遠在列車另外路徑的昆用燈台進行了聯絡。

【按照我們現在的前進速度,應該要不了幾天就能抵達列車上第36層的測試場。鼬和糖醋肉那邊也表示沒什麼問題,大概不會遲到太久。兔兔……很快就能再見到你了,抱歉。】

“……怎麼了,乾嘛忽然這麼鄭重其事地跟我道歉?”

【結果是我讓你等了那麼久。】

果然還是男朋友的對話最能貼近她的心,顧兔感覺這些時日以來的疲倦都被他這一句話輕易洗褪了。她垂眸注視著散發暗紅光芒的燈台,仿佛能透過它看見對麵那張她思念了很久的少年臉龐。

“沒事。”顧兔覺得自己還是不能讓對方愧疚那麼重,耿直地說出了一半真話:“其實我也沒那麼寂寞。”

每天光是應付身邊那隻白色橡皮糖就有夠累的了,哪有什麼精力去思考寂不寂寞的事情。

【……你說什麼?】

顧兔後知後覺自己似乎說出了什麼送命的答案,含糊地回道:“……沒什麼。”

【說起來,你為什麼一直都在壓低著聲音說話?】

“呃……周圍有點不太方便電話。”

【嗬,你在背著我跟彆的男人還是女人待在一起?】

——這個男人的直覺為什麼總是那麼準???

正當顧兔打算糊弄過去彆讓對方亂想太多的時候,昆反倒是先一步妥協了,不再揪住這個話題不放。

【算了……總之你要小心一點,我聽說帕格(fug)那邊來地獄列車是有目的的,他們想要喚醒沉睡在列車上的候補……】

就在這時一道更大的叫嚷聲覆蓋過了昆後續的半句話:“皇後,皇後!”

顧兔手一抖不小心就按到了掛斷鍵,燈台發出連貫的‘嘟……嘟……’聲音。

沒錯,她覺得不方便的原因歸根結蒂就是出在剛從淋浴間裡出來的這白毛身上——自那次說要‘標記’他以後,他便理所當然地把對她的稱呼單方麵落實到了能與皇帝平起平坐的「皇後」之上。

據他理解,這很符合她不願‘屈居人下’的理由。

顧兔已經不敢去想象昆此刻對麵會擺出怎樣可怕的神色,乾脆麵無表情地往後橫轉過頭去。

剛從淋浴間裡洗完出來的華奎因沒有穿戴那件銀色的護甲,隻穿了鬆鬆垮垮的白色衣袍,交叉衣襟染成了深灰色,用亮白的銀絲繡上了精美的龍騰花紋。

由於沒有佩戴護甲,衣襟便隨著他的走動大方袒胸散了開來。似是察覺到她方才使用過燈台,華奎因不由微微眯起了自己灰霧色的雙眸。

“皇後,你剛才是跟誰在通話?”

“彆叫我皇後。”顧兔又一次冷漠糾正了他的稱呼,當餘光掃視到他衣衫半露的模樣,眼皮頓時抽了一下,“你能不能好好穿上自己的衣服?”

早在之前就有些意識到了,這個家夥似乎有些掌握不好自己與他人相處的界限。簡單描述的話,就是他性格實在太過任性自我,隻會隨心所欲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聽任何自己想聽的話,而不會去顧及他人的心理。

當然顧兔也是這種人,所以並不會縱容他的這種做法。

“不要。”華奎因一副理所當然的大方姿態,撲倒在了扁平柔軟的睡墊上,“朕的身體,無一處值得羞恥!”

隨後他又像是聯想到了什麼,打了個滾,朝顧兔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該不會是朕這副模樣,會讓你對朕產生什麼幻想?”

顧兔平靜地挪開了視線:“……沒有。”

她說的是真話。

她還是更喜歡昆那樣精致漂亮但是又不經意透露出性感味道的,他明顯最清楚該怎樣在她麵前展示出自己的魅力,隻有不動聲色的勾引才最高級。

啊,開始想我男朋友了。——顧兔不由自主放飛了思考。

結果身旁磨人的妖精直接把她的思維給粗暴拉回了現實。

“你說氣話,朕不信——”華奎因還更來勁了,直接從衣袍底下伸出條大白腿來踩住了她的膝蓋,“承認吧,你看朕的眼神跟其他人不一樣。”

顧兔:“……”

嗎的,他腿真的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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