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2 / 2)

思她如山洪 北途川 10330 字 4個月前

他去找了自己錢包,拿過來,從裡麵把所有的銀行卡找出來,全都塞在她手裡,“都給你。”

羽毛看他空了的錢包,哭笑不得,“都給我?”

夏與唐點點頭,“嗯。”

他低垂下眉眼:“密碼是你生日。”

羽毛偏頭,笑了好一會兒,揣在自己睡衣口袋裡,“好,你醒了可彆問我要了。密碼記我生日乾嘛……我還以為電視劇才會這樣演呢!不過也是,設置自己的太容易被猜到了……”

卡給了,他把房產證戶口本也找出來拿給她。

羽毛:“……我要這些乾嘛?”

夏與唐沉默片刻,老實回答:“不知道。”

羽毛都揣進懷裡,“行吧!我先給你拿著,給完了吧?那你睡吧好不好?”

羽毛拉著他,他終於安安靜靜了,被她扯著也沒抗拒,羽毛很順利把他按進了被窩,她把他鞋子脫了,腿搬上去,想給他脫件衣服,想了想覺得下不去手,最後還是作罷了,隻把他手腕的表給拆了,給他蓋上被子,嘀咕說:“睡吧!睡著不舒服你自己脫衣服哦,晚安,睡醒再跟你算賬。”

夏與唐安靜看著她。

羽毛覺得他這個樣子特彆乖巧,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臉,夏與唐蹙了下眉,似乎覺得不舒服,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手藏進了被子裡。

羽毛一個趔趄,手已經進了被子,放在他肚子上了。

羽毛:“……”

羽毛要走的時候他又起來要送她,羽毛又把他按回被窩,說那你閉上眼,你睡著了我再走。然後他就裝睡,羽毛偷偷打算溜走,結果還沒到門口,他已經下了床。

羽毛扶著額,最後生氣了,“夏與唐!”

他站著,“嗯。”

“躺下,睡覺,彆動,聽見沒有?”

“外麵冷。”他表情有些委屈。

羽毛:“……”

她最後無奈地拿了他一件丟在椅子上的襯衣,“我穿上衣服就不冷了,你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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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失眠到淩晨,天亮才迷迷糊糊又睡著,又做了夢,夢到哥哥懷孕了,她摸著哥哥肚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哥哥,誰的?”

哥哥靠在那裡,安靜地看著她,很久才反問了句,“你覺得呢?”

羽毛嚇醒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想到昨夜裡哥哥把他手往被子裡藏,自己沒防備,又呆了片刻,手在他肚子裡擱了十幾秒,才如夢初醒地拿開,把被子蓋到他頭上去,好像這樣便能掩飾自己臉紅透了似的。

她回房間的時候,仍舊是心跳得很快。

可能是嚇到了。

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呢?但羽毛翻來覆去仍覺得心煩意亂,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羽毛把手蓋在自己眼睛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起床去洗漱。

開房間的門的時候,羽毛向後彈跳半米遠,看著門口安安靜靜站著的哥哥,整個人都被嚇精神了,“哥哥你乾嘛!”

大早上的站人房門口,還一聲不吭的。

夏與唐臉色發白,眼底都是血絲,昨夜裡那股呆滯早就散了,酒醒了。

他抿著唇,表情嚴肅,“我昨晚……”

羽毛臉騰地紅透了,又覺得這樣實在誤會太大了,忙搖頭,“沒什麼,你喝醉了,在樓下發呆,我就把你弄上樓了。”

斷片了,他什麼也不記得了,隻有零星幾個畫麵。

他牽著她手腕上樓……肚子上交握的兩隻手……以及醒來他落在地上的衣服……

他目光往她房間裡看了一眼,他的襯衣就搭在她床頭。

慌亂,不知所措。

麵上雖平靜著,可腦海裡早已山崩海嘯了,她慌忙搖頭的樣子更印證了自己做了不合時宜的事的猜測。

羽毛瞧他看自己襯衣,走過去拿了出來,“你說怕我冷,非讓我穿上,我隻好拿過來了。”

夏與唐:“……”

他到底做了什麼?

羽毛被他眼神看得心慌,最後懶得解釋了,推了他一下,“不跟你說了,我吃點東西去上班,你下次……彆喝那麼多了。”

羽毛說了這麼一句,似乎才終於找到邏輯,惡狠狠看了他一眼,“下次不要再喝那麼多,你要是再生病,我就揍你。”

她一副虛張聲勢的樣子,好像這樣說就能掩飾內心的慌亂似的。

他太了解她了,可她不說,他又不敢追問,隻能拚命在腦子裡搜刮片段,可越搜刮越覺得不安。

最後隻能啞著嗓子說:“對不起。”

羽毛覺得實在太尷尬了,雖然她也不知道在尷尬什麼,明明什麼也沒有,莫名有一種被捉奸的感覺,耳朵不爭氣地紅著,她越想克製越慌亂,最後隻好匆匆丟下一句,“你再……再睡會兒吧!我去上班了。”

她走了,夏與唐原地沉默好一會兒,最後拿拳頭砸了下牆。

他……

夏與唐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他今天上班是踩著點去的,秦桉在他辦公室等到花都謝了,“走走走,譚教授來了,我跟你一塊兒去請教授吃個飯。”他說完這些,才狐疑看了他一眼,“眼裡紅血絲這麼重,昨晚沒睡好?”

“喝多了。”夏與唐聲音也沙啞。

“跟誰?”秦桉就好奇。

“自己。”

秦桉:“……”

夏與唐跟齊沅確認了一下行程,把上午的工作推到下午去,然後才跟秦桉說:“走吧!”

秦桉還在追問他:“遇到什麼事了?哥給你想辦法,彆悶著自己喝悶酒啊!”

夏與唐搖頭,“沒什麼。”

秦桉嘖了聲,十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交流真費勁,他要是唐遇夏他也不跟這玩意談戀愛。

夏與唐走到電梯口,忽然頓住了腳步,扭頭看著他,蹙著眉,表情嚴肅。

秦桉還以為他終於想要傾訴了。

然後聽見他說:“帶錢了嗎?”

秦桉:“……你要不要這麼摳,你的分紅不少吧!請你老師吃飯你還要我掏錢。”

夏與唐把錢包拿給他看,裡麵空空如也。作為新時代的古董人物,他還沒研究會新型互聯網支付。

秦桉:“你被搶劫了?然後太難過了一個人去喝悶酒?”

真能聯想。

夏與唐翻了個白眼,“沒有。喝醉給羽毛了。”

秦桉:“我去,你可真行,喝多了這麼狂野,你沒怎麼樣人家吧!”

進了電梯,他仍碎碎念著:“我可見得太多了,像你們這種高冷型的,都是純悶騷,喝多了絕對原形畢露。”

夏與唐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