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二十五章(2 / 2)

薑東元看了眼她拿在手上的包裝袋,“咖啡味?”衝她伸手,示意他要吃。

張大嘴,一口咬掉三分之一的崔幼澄鼓著臉,凶巴巴的往他那走,雪糕直接懟過去,給你就給你!

薑東元一下就笑了,什麼等她來就弄死她的想法一點不剩,心情頗好的接過雪糕,還拽著她的手腕不給她走。

完全不掙紮的崔幼澄隨便他抓,還用腳踢他,讓他挪個位置。等他重新坐好,要往扶手上坐,被他攔住還很疑惑,又咋了?

拽著袖口擦了下扶手的薑東元示意她可以坐了,側靠在椅背上,翹起的腿擋在她身前,胳膊半環住她的腰,把人圈住後,才對著她咬過的位置吃了口雪糕。

崔幼澄也不管他,掏出手機玩自己的。薑東元探頭看她在乾嘛,看到的是她在搜附近考駕校的地方,也就不看了,專注做自己的。

雪糕先塞嘴裡,他兩手掐住姑娘的腰,被姑娘瞪,還很無辜的看回去,仿若什麼都沒乾一樣。極其自然的把人挪到腿上,胳膊一收,人徹底困死在懷裡,滿意了。抽出被含的都是口水的雪糕,對著她,示意她也吃。

崔幼澄一個鐵頭功撞過去,很大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兩人都抽了口氣。撞人的差點罵臟話,被撞的露出扭曲的笑容,又把雪糕塞回自己嘴裡了。

武力值是打不贏的,崔幼澄也不耐煩跟他折騰,艱難的抽出胳膊,繼續低頭找駕校。薑東元在邊上把雪糕吃的吸溜吸溜的,還不忘捏著她沒拿手機的那隻手玩。

玩法一會兒一變,戳戳掌心,捏捏手背。從虎□□握到十指交纏,就沒停下的時候,像是怎麼弄都不滿意。直到崔幼澄被弄煩了,在他還要換姿勢的時候,五指一收,扣住他的爪子,這才滿意了,不動了。

雪糕也吃完了,木棍從唇邊抽走,冰涼涼的唇瓣貼在溫熱的後頸,不做什麼其他的動作,就這麼貼著。

崔幼澄被貼的不太舒服,腦袋輕撞了他一下,感受腰腹收緊的力道,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不理他了,繼續查駕校的資料。

把唇瓣焐熱了的男人又對姑娘的頭發感興趣了,扣住她腰腹的胳膊是不動的,另一隻手丟了木棍試圖單手去拆她的丸子頭。這明顯是個技術活,薑東元沒那個技術,倒是有技術扯她頭發。

崔幼澄忍了大概半秒,一巴掌就呼過去,搭在他的腦門上,“想死嗎!”打得可大力了,絕對能讓他疼。

疼到表情再度扭曲的薑東元腦袋往她脖頸一埋,悶笑出聲,絕對的神經病患者狀態,哼唧著,“想跟你殉情~”

“滾蛋!”崔幼澄這次不慫了,她聽了三層樓的‘大悲咒’呢,絕對不慫,“你信不信我現在報警抓你!”

薑東元眼神飄忽一瞬,換話題,“你怎麼還要去駕校,不是有駕照嗎?”

“誰告訴你.....”崔幼澄頓住,她還真有駕照,扭頭把想躲的家夥挖出來,雙手按著他的臉,逼視他,“你調查我!”

臉都給她擠歪了的薑東元講話都是含糊的,“你還騙我呢。”

崔幼澄眼睛一瞪,“彆扯那些沒用的!調查報告呢!”

薑東元不說話,眼睛一閉,大有隨你想乾什麼的意思。崔幼澄給氣笑了,當我拿你沒辦法是吧?那玩啊!看誰玩的過誰!

你都愛我愛到黑化了,還能跟我剛?做夢!

妹子掐臉的手一鬆,抓起手機繼續看駕校資料。閉著眼等著挨揍,不管是巴掌還是撕咬都準備好了的薑東元,半天沒感覺到哪疼,眼睛張開一條縫,偷瞄她,看到的是專心看手機的崔幼澄。

薑東元心裡咯噔一聲,生氣啦?

妹子的腰被戳了,沒反應。

妹子的丸子頭被拆了,也沒反應。

妹子的腦袋上多了兩隻手摩擦她的頭皮,還是沒反應。

妹子整個人被上下顛了顛,除了抓緊差點掉了的手機之外,依舊毫無反應。

男人的最後一搏是親她,直接親嘴巴,得到的是眼神毫無波動,看他跟看石頭一樣的姑娘。

前後都不超過五分鐘,薑東元就扛不住了,捧著她的臉左貼貼右貼貼,腦袋在她肩膀來回蹭,試圖撒嬌用撒嬌求饒,還是沒用。

“我就是好奇~”

“......”

“...好吧,我郵箱有。”

他能撐五分鐘這麼久,崔幼澄還是蠻佩服的,當初沅彬一分鐘都撐不住,大概是黑化值更高?

所謂黑化值隻是一個說法而已,在崔幼澄的理解裡,那玩意兒就是好感度的另一個表現方式,硬幣的兩麵。

握緊硬幣就立於不敗之地的崔幼澄,終於給反應了,臉衝書桌示意,那邊有筆記本。

薑東元歎了口氣,“我真的隻是好奇。”

崔幼澄斜眼看他,看得薑東元掐著她的腰抱著她起身,一點點往書桌邊挪。挪得心不甘情不願,挪動的過程伴隨著自我辯解。

什麼我一開始不確定是你啊,我一開始都不確定是不是我真的瘋了。這麼玄幻的事情,我陰謀論一下很合理啊。還有啥找人調查你就是走個流程,也沒調查的多誇張,就是麵試的背景調查而已。

壓根不在意他嗶嗶什麼的崔幼澄腦子裡想的是,她蠢得驚天動地,居然忘記搞背景調查!要不是薑東元,她都忘了還得搞清楚自己身份這回事!

連體嬰好不容易挪到桌子前了,薑東元從背後壓著她,以一個怎麼看都不是很和諧的姿勢去開電腦。崔幼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正中紅心,打得薑東元唉叫一聲,騷裡騷氣的那種叫。

雞皮疙瘩都給叫出來的崔幼澄煩的要死,這幫人黑化都這個鬼樣子,不是肌膚饑渴症就是把她當人形|春|藥,怕不是有什麼大病!看醫生吧傻逼!

叫了也不放手,疼也不放手,怎麼都不放手的薑東元的,硬是身殘誌堅的抱著她連帶電腦,一起坐回椅子,下巴抵著她的肩頭,蹭來蹭去,磨磨蹭蹭的開網頁,輸入賬號密碼。

崔幼澄等的都不耐煩了,才看到調查資料,巨詳細!

詳細到她都不能理解,拽著還在亂蹭的傻逼的頭毛,讓他彆折騰了,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能查到那麼詳細?”

“錢給得夠多就能啊。”薑東元對電腦一點關注都沒有,對她的關注比較大,“你用的什麼香水?好香啊~”

“香你個大頭鬼,你發|情了的幻覺!”崔幼澄滑動鼠標看著自己都沒有的嬰兒時期的照片,“清醒一點,這東西怎麼找到的?”

“給錢。”

“薑東元!”

薑東元哀歎一聲,他隻想蹭蹭,不想管那些,可是得管,“找不同的私家偵探,一家一家找,資料一家家給。第一家找到的資料給第二家,跟第二家說我要不一樣的不然不給錢,我找了七十....幾家?”不記得了,“最後一家給不出新資料了,就能有那麼多。”

操作過騷,崔幼澄都被震撼到,“你都不知道我是.....”

“你是~”薑東元貼到過去,眼睛亮得能發光,“是什麼~”

“是你爹!”崔幼澄一巴掌給他拍開,“你還真有錢!”

這話讓薑東元不樂意了,“我比沅彬有錢,他全部身家加起來都沒我十分之一。”

“不可能。”崔幼澄讓他彆吹牛了,“你家有錢不是你有錢,你彆看他摳,他超有錢的。”

薑東元臉色立刻就不對了,崔幼澄衝他齜牙,有恃無恐,黑化了不起啊。

腦袋又埋回香香的地方深吸一口氣,再抬起頭的薑東元又能露出笑臉了,淡定陳述事實,“我比他有錢,不止是我能繼承的比他有錢,我就是比他有錢。隻會節流有什麼用,得會開源。”

這點崔幼澄還真不能肯定,乾脆無視,繼續看資料。薑東元還想說點什麼我不止比他有錢還比他有權之類的話,可崔幼澄不理他了,也就閉口不談。

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的資料是真的很詳細,小到幼稚園的好朋友是誰,現在發展的怎麼樣,在做什麼,哪家公司,大到金恩淑到底為什麼對她那麼好,都有。

古早的過往講起來並不複雜,沒有太多狗血的故事,她是金恩淑閨蜜的女兒,父母車禍身亡,金恩淑不忍她去社會福利院,就找人讓她當了少女家長(監護人身亡的未成年人),自己單獨有個戶口。

至於為什麼不把她挪到自家戶口裡,是原生跟當年也隻是少女的金恩淑的女兒相處的不是很好,兩個青春期互掐。金恩淑幫誰都不好,乾脆讓兩人分開。分開後少女們關係反倒好了,這些年也就過來了。

薑東元本來在把她當大玩具玩,不是黃色玩法,就是繞繞頭發蹭蹭肩膀什麼的,崔幼澄不願意他什麼都不會做。

忍字頭上是插著一把尖刀,刀刀都能見血。但他都忍了兩年了,不缺這點耐性。

可他看崔幼澄過於專心也過於細致的看那些資料,隱隱就察覺到不太對,“你找駕校是為什麼?”

“你不會想知道的。”

“要是我想呢?”

“我死於車禍。”

崔幼澄看他緊縮的瞳孔,緩緩揚起嘴角,放大笑容也放大惡意,“我有很多年不敢坐車,也不敢開車。手生,害怕,還想知道什麼?”

她找到了地獄之門的鑰匙抓在手上,另一隻手握著代表好感度和黑化值的硬幣。當她想要開啟地獄之門,什麼黑化BOSS,她才是BOSS,玩不死他們!

硬幣有兩麵,正麵和背麵是無法麵對麵的;地獄裡的彼岸花,傳說也是花開不見葉,葉落花才開,也是無法麵對麵的。

崔幼澄敢拿命賭,就算薑東元黑化值能飆升過萬,也不敢見到她的另一麵。

“你知道死於爆炸是什麼感覺嗎?火焰撲麵而來,皮膚先感受到灼熱,此時還不疼,但皮膚已經焦了,爆炸聲才到耳邊,疼痛就.....”

臉色煞白,恍若他才是那個死於爆炸之人的薑東元捂住了他的嘴。可他擋不住她眼底噴湧而出的惡意。

這一刻,薑東元知道了。

他知道她下午那一出是玩什麼了。

她在給他最後的機會,最後一個我們兩不相乾,各自安好的機會。

這個機會他沒有抓住,他要麵對的,就是從始至終都背負著一切的人,再也不想壓抑的複仇。

薑東元驚疑不定的看著她,手臂一點點收緊,神色不自覺帶了些委屈,即像個成熟男人麵對危險要先判斷危險的程度,又像個打翻了碗碟的小孩子,不知所措。

“你說是他,不是我....”

腰側已經感受到了些許的疼痛,崔幼澄卻是笑著的,笑著說,“是你們。你和他都一樣,兄弟情深。”

薑東元被嚇住了,嚇得呢喃出聲,“你不能恨我,你要是恨我,你要是恨我,你要是......”

“你不敢。”崔幼澄捧著他的臉,親親他唇角,含著他的下唇幫他補充他沒說完的話,“你不敢帶我走,你不敢賭,萬一再來一次,我還是什麼都記得,你還是什麼都不記得,到時我會躲到你絕對找不到的地方。”

女聲也是輕聲呢喃,帶著些甜蜜,帶著笑意,帶著蝕骨的麻藥,麻痹男人的靈魂。

“薑東元,你不敢的,你不敢再經曆一次。再來一次,再來一生。那一次你找不到我,那一生,你再也不會遇見我了。”

“你不敢的,薑東元。”

崔幼澄捏著他的手腕,輕而易舉的拉開了他此前跟鉗子一樣的胳膊,但她沒有離開。她隻是把電腦移開了,隨手丟在床上,很輕微響動都讓薑東元一驚,反射性望向發出聲響的電腦。

他腦子是木的,裡麵什麼都沒什麼。接收到的信息衝擊力過大,大腦運轉不過來,CUP燒了,沒辦法發出任何指令,軀殼就隻是一副軀殼。

崔幼澄的腦子在飛速運轉,她首次擬定的計劃是成是敗,就在這一局。

狹小的扶手椅裡,姑娘以一個稍顯扭曲的姿勢在男人身上挪動,從背對他到跨坐在他腿上。正常情況下,這種姿勢的改變應該是她先起身離開他的腿,再轉身重新坐下。

但崔幼澄不,她就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以絕對親密也足夠扭曲的姿勢,貼著他轉,轉到麵對麵。

轉到硬幣無法做到,彼岸花也不知道行不行的姿勢。

崔幼澄捧著薑東元的臉,手很輕,聲音也很柔軟,額頭貼著他的額頭,眼睛直直的看向他,眼底盛滿的才不是什麼惡意,而是滿滿的期待。

期待他.....

“如果你有膽子做到,我會佩服你的。下一次,我一定會跑得遠遠的,我們此生...不,永生不複相見,可好?”

聽說,人的身體有保護機製,當碰到巨大創傷時,身體的本能會接管身體。靈魂?害怕的躲起來了哦~

薑東元聽不到她說什麼,明明他們離的那麼近,可他怎麼就聽不到呢?她在說什麼呢?

她在說,“東元,你沒那個膽子。”

你TM要是狗膽包天,老子這次拖著全世界陪葬也不虧!

我拿命跟你賭,賭我這最後的一條命,一定能長命百歲!

作者有話要說:1.算上被刪除的兩千長評,我還欠三千

2.孩子們,長評被刪一定要申訴,不能被刪就被刪了,不然我多悲催啊

3.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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