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四章(2 / 2)

以這件事為起點,在和解時就故意跟醫院的代表律師放狠話,弄出熱血年輕人設定的鄭謙益,說自己會盯死他們,也真的就盯上了濟世醫院。

一家大型醫院每天那麼多病人,醫療糾紛是避免不了的。有名的律師公開表示醫院本身有問題,同時在自己的社交媒體上歡迎各路人士跟自己聯係,她願意無償幫忙對接,此事對醫院來說算是公關危機了。

如果濟世醫院就是個普通的醫院,那鄭謙益的做法就是為了圖名乾惡事,會被醫院上下開罵的。醫院上下確實在罵她,但醫院不單單是普通的醫院啊,這家醫院因為鄭謙益變得格外熱鬨,都有記者過來蹲點了,幕後之人就不止想罵鄭謙益那麼簡單。

換個一般般的律師,鄭謙益不是被利誘也是被威脅警告。可她不普通,利誘的路走不通,警告更是不可能,這位可是個二代,爸媽都是有來頭的人,涉黑的搞到這樣的人,那是找死。

那要如何解決這個麻煩呢?此人圖名,不就有弱點了麼。

鄭謙益仔細盤過自己的設定,她基本是個沒缺點的完美人設,這樣的人很不好搞。如此不好搞的存在,逼急了那幫混黑的,說不定就會劍走偏鋒給她乾掉。在切換反派思路後,鄭謙益給自己創造了一個弱點,明晃晃的把弱點展示出去,釣魚,等著人來搞她。

第一波攻擊很快就到,有人借著跟濟世醫院有醫療糾紛為由聯係上了鄭謙益,說啥自己的老母親就是因為醫院醫生的過世才離世的,讓鄭律師一定要幫他討回公道。這人還不要錢,不要賠償,他就要那醫生坐牢,看起來還真是個孝子。

如果不是這個孝子長得過於憨厚,鄭謙益差點就信了。

自從公開挑釁濟世醫院後,鄭謙益就等著對方給她挖坑。她對外的形象是為了圖名連暴民都敢做,那針對她設下的圈套多半是能毀了她名聲的。

比如再來一個醫療糾紛案,這次真的是敲詐勒索。到時候她就成了協助當事人敲詐的律師,名聲絕對一落千丈,也就沒那個工夫跟醫院糾纏。

為了防止‘敵方’都是弱智,想不到這個點,鄭謙益特地接受記者采訪,暗示想要找醫院麻煩的人都可以來找她,就等著圈套趕緊丟過來,她好開團刷小怪攢金幣....經驗。

短短一個禮拜,鄭謙益就接到三起醫療糾紛的案件,此前三起她仔細查過真的就是醫療糾紛,還想著難道套路失敗,孝子就出現了。

孝子是個憨厚的出租車司機,家裡日子清貧,絕對符合被欺負的小人物的設定,誰看都是完美的受害人。偏偏鄭謙益怎麼看怎麼覺得那張憨厚的孝子臉不對勁,純直覺。

吃腐肉的禿鷲隱隱能嗅到同類身上臭味的直覺,反派人物的直覺。

直覺的小天線一豎,鄭謙益乖巧入套,正準備麻痹小怪,先來一波嘲諷,把仇恨穩穩的拉住,再放T出去抗怪自己刷遠程的時候,首爾那邊新認識的親故打電話來求救。

玩家隻能暫時按耐住開團的心,先會首爾見親故。

親故是個男團愛豆,鄭謙益完全陌生的職業領域,兩人是她在釜山電影片場認識的。接觸不多,差點被鄭謙益當狗大戶,窮的時候想去吃大戶來著,本著藝人應該很有錢的想法。哪知藝人很貧窮,跟她AA,大戶隻剩狗,鄭謙益就很惋惜,飯沒辦法約了。

驅車回首爾的鄭謙益當天還要趕回釜山,見到一幫講話磕磕絆絆的愛豆們,讓他們搞快點,都已經要求救了還慫什麼。愛豆們就給律師上供了他們和公司的經紀約,快速翻閱的律師看完對一幫小弱智歎息。

“這合約你們哪想不開要簽,就算簽了第一次,在十二年的合約改九年的時候也不應該再簽啊。”鄭謙益歎了口氣,“人還真能在同一個坑裡栽到兩次。”

九年合約期,分成七比三,公司七,全團九位成員分剩下的三成,還得按期還公司的培養費用。這哪是經濟合約,這明明就是賣身契。

全團九人的愛豆團,見律師的隻有三個,一位隊長,兩位成員。

約見的地方就在律師的車裡,他們倒是想請律師去個好一點的地方,律師沒空,還是直接乾正事吧。正事是藝人和經紀公司出現糾紛,藝人們找律師尋求解決之道,律師卻告訴他們,合約沒簽什麼都好談,簽了,什麼都不好談。

跟律師更熟的成員尷尬的接話,“是不是我們簽了合約就沒有辦法了?”

“是啊,告不贏的。”鄭謙益很肯定的告訴倒黴蛋們,你們栽了,在三人組都沉下臉時,再說,“不過你們是藝人啊,不用非得走法律程序也能解決問題啊。”

藝人們互相看看,這個意思是?

“我先確定一下,你們的訴求是希望公司提升你們的待遇和好好處理工作邀約沒錯吧?”鄭謙益看向愛豆親故,“你電話裡說,你有一個非常想出演的本子,公司不讓你接,你得繞過公司去接洽,不想這樣的事再發生,才想讓我看看你們的合約,那就是想換待遇,對吧?”

任時晥遲疑著點頭,“是這樣。”

“那你們不用非得打官司,善用你們藝人的身份就行,在社交媒體上公開這些不平事不就行了嗎。”鄭謙益不認為這些需要打官司,“如果你們擔心跟公司的矛盾會因為合約而限製發揮,或者事後被公司用合約挾製,想要找我要反製公司的方法,那很抱歉,合法的路子是走不通的,非法的你們未必敢乾。”

一直沉默的隊長突然開口,“非法的路是指什麼?”

“司法界跟娛樂圈最大的牽扯是張紫妍案,我對娛樂圈的了解也就那麼多。”鄭謙益扭頭看向後座的隊長,“你要是敢做局弄一場假的,或者就弄假成真搞一場|性|招待,再當場舉報,讓警方抓個現場。涉|黃和涉|毒,二選其一,報警,你們公司麻煩就大了,沒時間再管你們了,趁此機會解約跑路。”

隊友二號聽著有點懵,“這哪裡非法?”

“假的就非法啊,要是弄假成真就合法。”鄭謙益表示,“我也不知道你們公司乾哪些非法的事啊,就創造一個非法的事不就都解決了麼。”

隊長心動了,任時晥立刻搖頭,“這樣不行,這樣我們也會有麻煩,我們不能自身有汙點。”

“親故~”鄭謙益轉向副駕駛,“你簽了一張賣身契你知道吧?想跟主人為敵,總歸要付出點什麼,片葉不沾身就想跑,沒可能的。”

親故幽幽歎了口氣,“就沒有彆的方法了嗎?”

鄭謙益一樂,小夥子有點意思,“看來你是想過走輿論路線的,隻是愛惜羽毛,想從我這裡需求能讓羽毛潔白又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時晥,我能給的建議是如果你們不怕撕破臉,那我可以免費幫你們打官司,但按照合約你們想贏很難。我隻是律師,我不能幫你們偽造合約或者重新修訂法案。而你們想要達成的訴求,通過法律途徑是解決不了的,反倒會把事情弄得更麻煩。”

“所以我才會說,如果你們不想找媒體用輿論去解決糾紛,那合法的路子幾乎沒有,隻能用非法的手段。”

鄭謙益拍拍親故的肩膀,“天下沒有兩全之事,總歸要有取舍,你好好想想,再聯係我。”話說到此,小朋友們就可以下車了。

手扶著門把手準備下車的任時晥剛要跟她說,下次請你吃飯,就聽鄭謙益突發奇想問後座的隊友二號,“弟弟,你成年沒有?”

樸炯植一愣,“成年了。”

“很好。”鄭謙益很滿意,“談戀愛嗎?”

“....啊?”

任時晥一個白眼翻出來,對弟弟說,“彆管她,下車。”在弟弟倉皇逃竄時,瞪了眼鄭謙益,“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他一共就帶三個朋友見過這位,每個人都被她問過,有那麼迫切想談戀愛嗎?

自從確定夢境為真,自己還真有個金手指後,鄭謙益就秉持著乙女遊戲和勇者遊戲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態度,但凡碰到長相順眼的都先問一波,問問又不吃虧。

鄭謙益覺得自己吃虧了,“我辛辛苦苦從釜山開過來,都沒收你谘詢費,油費你不給我出?他不是成年了嗎!”

“他就是成年了也不用非得跟你談戀愛啊,再說哪有你這樣跟人家說要談戀愛的。”任時晥讓她彆鬨了,“我全身上下隻剩五萬塊的時候還不是請你吃披薩了,說好的異父異母親兄弟呢,你又跟我要油費?”

“呐~這個我們得算清楚的。披薩十二萬九千,你隻有五萬,我出了七萬九!”鄭謙益怎麼算都是自己吃虧了,“你還好意思說!”

必須好意思說的任時晥讓她彆扯了,“我說一個就夠了,你非得點三個,我就吃了半個!”

“我也就吃了半個!”

“剩下兩個你打包了!”

“我那不是窮麼。”

“我也很窮啊!”

貧窮的兄弟兩差點因為披薩絕交,任時晥想想就來火,“我當時收到你短信說要約飯多開心啊,結果呢!你呢!你就是想騙我錢!”什麼屠龍少年,正義律師,國民良心,呸!

“彆亂說啊,告你誹謗啊!”鄭謙益衝他齜牙,眼看他雙眼要冒火,心虛一秒,咳嗽一聲,“我當時真的窮,兩塊披薩夠我吃三天呢,我為了跟女朋友約會付出了所有,一滴都不剩,你就可憐可憐我嗎~”

這話在任時晥這裡不成立,怎麼沒人可憐他,“你好歹還有女朋友呢!我母胎至今!”

“那是你沒用跟我有什麼關係。”鄭謙益頭發一撩,“叫爸爸,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狗兒子!”任時晥怒罵一聲,開門下車,車門都是砸上的,很是氣憤。

鄭謙益‘嘿嘿’一樂,披薩錢又套路過去了,正準備開車,後座突然冒出個聲音給她嚇一跳,扭頭一看,隊長居然還在車上。

最後一位下車的隊長,望著車屁股,對任時晥說,“鄭律師....很特彆啊。”

“她是鬨著玩的,彆在意。”任時晥以為隊長擔心樸炯植,看了眼車尾燈忍不住就笑,“她人很好的,真的很好。”

“要是不好的話也不會被你一個電話就從釜山叫回來啊。”隊長也承認對方人很好,人家在忙大事,他們這點小事還願意跑一趟,可不就是人好麼。

唯一被‘突襲’的樸炯植左右看看,“我保留意見。”

半個小時後的首爾地檢門口,上了車聽說了‘圈套’的樸泰勇也說了這句話,“我保留意見。”

“叫你幫忙呢,你保留什麼意見。”鄭謙益讓他彆說廢話,“抓不抓,給句話。”

首爾來都來了,順路就想把事情一次性解決的鄭謙益讓樸泰勇幫忙,把那位孝子以敲詐勒索的名義抓了。樸泰勇之所以說保留意見是因為鄭謙益現在還沒證據,隻有猜測,那怎麼抓人。

鄭謙益則是說,證據她這邊是沒辦法有的,她又不是警察沒有調查權。作為律師,她隻能給檢方提供良好市民發現疑似壞人的懷疑,查案是他們的事,人抓回來想怎麼查不行。

“你要是接了這個案子,我再把你的當事人抓回來,那你的立場不就很尷尬嗎?”樸泰勇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說啥呢,你要不要我再跟你重複一遍,這是個套路。”鄭謙益懷疑他沒聽懂。

小怪丟了個孝子過來要毀壞她的名聲,她隻有把案子接下來才能麻痹小怪她很好上鉤。如果繼續下去,案子開庭,孝子要是在庭上反口,那她才是要真遭殃。可在開庭前孝子被抓,那就是小怪倒黴,他得換個套路再搞她一波。

所以,孝子必須在開庭前被抓,不能讓他上庭。而她也必須接下這個案子,才能把仇恨拉住,萬一小怪脫戰了,豈不是很尷尬。

完全聽懂了的樸泰勇按了下眉心,“沒搞清楚情況的是你,我再說一遍,你的當事人被檢方抓了,你的立場會非常尷尬。你以後不在圈子裡混了嗎?你連當事人是敲詐勒索還是真的受害者都搞不清楚,誰還會找你打官司?”

“這圈子就那麼點大,你本來就高調,盯著你的人可不少,你哪想不開要自毀名聲?之前不是還說要刷聲望嗎?你聲望刷來乾嘛的,讓人看笑話的?”

這話說得鄭謙益笑出了聲,“原來是擔心我啊,早說啊,放輕鬆你的擔心不存在。能聽到那些流言的壓根也不是我的目標客戶啊,我是給窮人打官司的公益律師,能找上我的客戶都是請不起律師的,我們這個圈子有什麼流言,他們怎麼知道。”

“那你也不能.....”

“能~你怎麼那麼多廢話!乾不乾,直說。”

樸泰勇不想乾,“謙益,你沒必要那麼做,這跟你沒關係。”沒人想看到好人損害自身去做好事,他也不想。他才是檢察官,跟黑勢力做鬥爭是他應該去做的事,而不是讓她去做。

“這跟我有關。”鄭謙益目光灼灼看向樸泰勇,“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當法官也沒有當檢察官,而是去當了律師嗎?”

“為什麼?”

“隻有律師是自由的,我可以不受任何條條框框的困擾去做我想做的事。如果我是法官或者檢察官,那我隻能像你一樣,哪怕想把那些壞人撕碎,也得聽從上級的安排,儘可能搜集證據,得等。”

“我不想等,沒那個耐心。濟世太大了,龐然大物不好動,我也碰不得,我知道。可我跟你不一樣的是,我可以打擦邊球,選擇蠶食。”

她不用去打BOSS,等BOSS來打她不就行了麼。隻要拉穩了仇恨,小怪一**的送,送一個抓一個,抓一個就少一個。等BOSS的小老弟都沒了,她遲早能打到老巢去,等BOSS獨木難支,她刷夠了經驗,不就能升級推塔了麼~

艾瑪~完美~

鄭謙益望著車窗外的夕陽,漫天的紅霞告訴她,今天又是陽光燦爛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1.我對這篇文唯一的擔憂是怕你們看不懂,如果看不懂千萬告訴我,我看能不能改下大綱,彆玩那麼大的,弄個低配版

2.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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