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個故事(1 / 2)

冉佳儀大致看一眼兩個孩子,就知道兩個孩子的年紀都不大。

男孩看起來稍微大點,有七八歲的樣子,小一點的女孩看起來也就五六歲。

想是因為沒什麼事情,一家三口都還在家裡睡著,至於一家之主原主的丈夫—陸二春則是早早就下了地。

陸家村身處深山,土地貧瘠,糧食產量也很低,每年悉心照看也就吃個飽飯,貧苦的生活方才造就了這裡畸形的觀念。

這次進入這個世界,她沒有絲毫的不適應,想起係統說的話知道應該是辛九的回饋起了作用。

屋子裡昏昏暗暗的,也看不清周圍什麼情況,她翻身從炕上起來,

冉佳儀離開所在的小屋,穿過堂屋,就來到了外麵的院子。

這是一排低矮的小屋,總共就三間物資,邊上還有單獨的廚房和茅房,屋頂是瓦遮頂,牆就是普通的土磚牆。

冉佳儀對這樣的房子已經司空見慣,富有的豪宅各有不同,貧瘠的破屋千篇一律。

院子裡占地麵積不小,左右各載了一棵果樹,左邊是高大的棗樹,右邊一棵是低矮的桃樹。

前後左右都是院落,彼此之間隻隔了一條窄窄的小道,隱約還能聽見遠處傳來的說話聲。

冉佳儀出來瞅一眼就先去了廚房,她肚子有一點餓,早上還沒吃呢。

陸家村看來偏北方,廚房裡存放的都是麵粉麵食,隻有一點兒米,冉佳儀有點苦惱。

因為她是正經的南方人,吃麵食那隻是偶爾的調劑,反正吃麵食是吃不飽的,一天不吃一頓米飯,那都餓得慌。

可麵前擺著的就麵食,冉佳儀隻得隨便貼了兩張餅,配了點小菜,端回炕上吃。

雖然沒有在北方待過,但她也看過北方的電視劇,吃飯、說話、睡覺,反正乾啥啥都在炕上。

喊醒兩個孩子,盯著他們去洗漱了,三個人才一起吃飯。

時值二月初,乍暖還寒時候,但因為這裡偏北氣溫偏低,距離春天播種還有段時間,陸二春則先去地裡翻地了。

吃晚飯,兩個孩子裹著厚厚的衣服不知道跑哪裡去玩了,冉佳儀暫時顧不上他們。

填飽了肚子,冉佳儀才有空歪在炕上接收原主的記憶。

她穿越來的這時候原主早就兒女齊全,有了孩子一個女人的心就被栓緊了,原主早就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反正被爹媽賣也是賣,被嫁也會被索要一大筆彩禮,算起來其實也沒差。

唯一的差彆就是這裡格外的窮罷了,但人嘛,窮有窮的過法,不餓死就行。

冉佳儀想到這裡,心裡略微難受,這也是大部分女人的想法。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怕男人抽煙喝酒,甚至賭博□□,也隻能這麼將就著過下去。

冉佳儀不能認同這種活法。

一個獨立的人,她應當能夠實現經濟獨立的、並且能為自己人生負責的。

她可以為彆人負責,但最重要的是為了自己,更遑論,原主生存的環境壓根就是不正常的。

人口買賣、婚姻不自主之外,孩子的交易問題也存在很大問題。

原主兩個孩子都是上小學的年紀了,卻都還在家裡待著,可能要等待九、十歲的時候才會被送去學校。

女孩隻能讀到小學,男孩可以讀到初中,好一點的能到高中,畢業之後就回家娶媳婦,下地乾活,重複著祖祖輩輩們的生活。

這個偏僻落後的村莊,幾百年來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去改變,即使在這個外麵遍地是機會的九十年代,也從來沒有人想過去外麵看看。

他們的思想已經被禁錮住了。

原主的記憶就是原主之前經理過的普通生活,沒什麼特殊的,唯一的特殊就是,這個陸家村對人的看管非常嚴。

出於這層考慮,整個陸家村的人家居住得都十分緊湊,想必是出於互相看管的目的。

簡直就是一整個村子都是人口買賣犯罪的幫凶。

這也給冉佳儀接下來的行動造成了一定的壓力,在這樣的環境下,冉佳儀真的想要逃出去,難度還是很大的。

冉佳儀苦惱的皺緊了眉頭,一時間也沒什麼主意,她敢肯定,隻要自己踏出村子的範圍,村口守著的那幫老婆子肯定會大聲通傳的。

冉佳儀知道自己隻能邊看機會,邊慢慢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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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半中午,冉佳儀從炕上起身去做午飯。

這個點,陸二春也到點回來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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