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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薛母的問話,冉佳怡隻是笑笑,不說話。
薛母卻不甘心,依舊緊追著問:“你們發達了可不能忘了爹娘和你們小弟。”
冉佳怡內心吐槽,爹娘就算了,還小弟,憑什麼,就憑他今年終於生下了老薛家唯一的男孫嗎?
是的,薛母心心念念多年的小孫子終於在今年降臨,收獲了薛母的一顆慈奶心,二房也跟著雞犬升天,成為了薛母口中的大功臣。
至於大房那就是絕對的眼中釘,兒子倒罷了,總歸是自己親生的,將來小孫子長大也不會缺他一口吃的,兒媳婦嘛,對她小孫孫好點,說不定以後還有個侄子給她摔盆打幡。
這麼想著的薛母,完全忘記之前自己對於大房錢財的覬覦,還當人是之前那個沒法賺錢,在自己手底下過活的小可憐呢。
冉佳怡大概也了解薛母的心態,她偏向的不是大房二房,而是孫子,上一輩子原主先二房一步生下了薛家的大孫子,同樣享受到一小段時間薛母的頂尖待遇,雖然這個待遇也就看在她是孩子媽的份上。
在薛母眼中,孫子大於一切,是比自己還要重要的存在,對錯與否,人自己願意冉佳怡也沒權說什麼,但她可不願意這樣。
冉佳怡徑自進了屋,她敏銳地察覺到,房子已經被人打掃過,煥然一新的模樣與去年蛛網遍布的慘狀可大不一樣。
挑挑眉,沒等她說什麼,薛母就趕著上來邀功:“知道你們要回來,我讓你二弟妹把房子打掃了,你看看,這乾淨的。”
冉佳怡:“哦,是挺乾淨的。”
薛母連番示好,卻被不軟不硬頂回來,心中氣悶,可為了小孫孫還得彎下腰,誰叫孫子他大伯有錢呢。
是的,在薛母眼中,有錢的是自己大兒子,至於為什麼要對大兒媳低頭,自然是因為女人當家,她個當婆婆的也得彎腰。
冉佳怡一行人大包小包的回來,叫人猜測是不是他們也在外麵發財,吸引了整村人的視線,此時外麵正圍著不少人,薛茂和二房兩口子正幫著招呼。
冉佳怡將東西放下,一個手肘先把薛母給摁出去,緊接著自己也出了屋,鎖上門,來到堂屋一同接待客人。
薛家的堂屋麵積不小,此時擠滿了人,二房兩口子左右逢源,仿佛變成了他們的主場,而薛茂,雖則坐在座位上,可木訥不發一言。
冉佳怡和薛母的到來頓時引來了所有人關注的視線,一個個便都圍上來,如同見到獵物的柴犬。
她也並不慌忙,麵對眾人的疑惑,,第一次,在薛家將自己在這一年半以來的努力成果一一講述,登時收獲到了所有人驚歎的目光。
“薛家的,你在津門當老板了啊?”
“沒,算不上老板,做點小生意。“
“那也不得了了,你是這個。”說著豎起大拇指,連連恭維。
冉佳怡一點沒有架子,笑眯眯的回答了眾人的問題,雖然沒有承認,可在大家的眼中,這位就是大老板。
人家客氣,薛家村人也沒有厚臉皮繼續留下來,陸陸續續散了,薛家又重新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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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人的存在,薛家又成了薛母的主場。
薛母本有很多問題要問,剛村人問了很多,但她依舊有很多疑問,譬如,做的生意能賺多少錢,是怎麼開起來的,為什麼一直沒有跟家裡說。
“香如啊,你開這個店能賺多少錢啊?”
冉佳怡淺笑,一副老實模樣:“賺不了多少,進貨、租金都要錢,隻比給彆人打工好那麼一點。”
這話是她剛才糊弄村人的,薛母可不信:“你跟娘還說這些虛的。“
冉佳怡瞪大眼睛:“娘,真的沒有騙你,錢哪有那麼好賺。”
薛母一想也是,半信半疑:”可你帶了這麼多東西回來。“可不就是發了大財的樣子。
“充麵子的,這不是給咱家長臉嗎。”
薛母其實心底是不信的,隻是大兒媳不願意說,她如今也逼不得,又扯過親兒子詢問:“薛茂,你來說。”
薛茂無辜臉:“娘,我不知道,店是香如開的,她說的差不多吧。”
薛母氣結,被這對夫妻氣了個半死,上不去下不來的。
薛家二房媳婦連忙出來打圓場:“娘,大嫂這麼遠回來想必也累了,先讓他們去休息休息吧。”
有了台階,薛母順坡下:“行,老二家的體諒你們辛苦,就先去歇一會兒吧,待會飯好了喊你們。”
冉佳怡暗道,果然如她所料,薛母如今根本不敢同往常那樣穎指氣使。
她也不推辭,回了屋休息,薛茂則被薛母偷偷扯住留下。
屬於大房的屋裡,三個小丫頭鎖在角落位置,見到冉佳怡回來,露出些微孺慕,夾雜著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