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君輕裘離開之後剛出了仙市便看見了買東西回來的師侄們。
眾人手上多少都拿了些東西。
君輕裘掃了眼人數,見人都到了之後便道:“回去吧。”
那些第一次來仙市的弟子們都嘰嘰喳喳高興無比,轉頭看到君師叔兩手空空之後不由有些好奇。
“師叔,你什麼都沒買嗎?”
這仙市上東西種類繁多,他們挑的眼花繚亂,怎麼君師叔竟什麼都沒有買?
眾人有些好奇。君輕裘搖了搖頭,知道他若說自己沒有買,這些弟子一定會又多問,於是便隻是道:“買了些東西。”
他輕描淡寫的將這個話題岔過去,準備離開。
誰知道聽見他的話後卻有弟子“咦”了聲,驚訝道:“君師叔,你買了凝神草嗎?”
“這仙市上竟還有賣凝神草的地方,我竟然不知道。”
他語氣好奇,叫其他弟子不由也看了過來。
凝神草?
君輕裘微微皺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看見了自己衣袖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株靈草。
這靈草連盒子都沒有,就那樣直直的放在他袖中,然而走了一路君輕裘都沒有發現。
他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買這個的。
再者……他就算買靈草,也不會粗糙的連個盒子也不裝,所以這個靈草是怎麼來的?
眾人見君師叔安靜下來,不由有些奇怪。
“君師叔,怎麼了?”
君輕裘將袖中的凝神草拿出來看了眼,這凝神草品質極高,看得出來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買的起的。
上品凝神草練成凝神丹對結丹以上的修士都有用,拍賣閣裡也少見,這樣的東西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他袖中……
君輕裘忽然想起了臨走時那隻似鹿的雪團子,心下不知怎麼的隱約有種預感,這東西是那雪團子給他的。
所以這是在……感謝自己請他吃飯?
他心頭微微頓了頓,又回頭看了眼那高樓食肆,但是上麵卻早已經沒有人了。
而剛才開口說出凝神草的弟子這才記起來這地方好像沒有凝神草賣,他們幾個走了所有藥材鋪子都沒有見到過。
此時反應過來之後不由停下了話頭。
“君師叔,這……”難道是有人要暗害君師叔?
可是誰暗害彆人是要送東西的啊。
他們幾人麵麵相覷,垂眸的青年卻回過神來。
“無事。”
“我知道這東西是誰送的。”
想到那隻白團子,君輕裘抿了抿唇,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會知恩圖報。心下因為掌教即將進入魔域而緊繃的心情竟放鬆下來,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無奈。
“走吧。”
他這樣的反應看在其他弟子眼中,便又忍不住多想了些。君師叔雖然溫潤如玉,宛如君子一般。但是卻也很少無故神情柔和,他看著這凝神草若有所思,難道這東西是師叔愛慕者送的?
也是,師叔風骨絕佳,修為又高,年輕一代無出其二,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人愛慕呢。
那魔尊拋棄君師叔是他的損失。幾個弟子點了點頭,頓時也不再提這凝神草的事情。
然而這裡發生的事情沒過多久卻傳到了另一個人耳中,江寰再次將赫連城送出的信燒了之後難得有了些好心情,在院子裡給移植而來的花草鬆鬆土。
今日上午是晴日,下午沒過多少時間天色又暗了下來,他用手帕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泥土,抬頭看了眼天色。
不多時在上空黯淡下來時,雨滴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陰雲遮在上空,旁邊的童子擔心少主身體便連忙打了把傘過來,卻被江寰目光止住。
“怎麼,連你也覺得我是病秧子嗎?”
藍衣青年這句話語氣淡淡,卻叫人身上一涼。
童子隻好小心道:“少主,這雨勢看著應當有一會兒,您要不要先進屋休息會兒?”
若是少主又出了什麼事兒,山中幾位長老一定會扒了他的皮。
童子小心翼翼。
江寰淡淡看了他一眼,見院中新鬆土的花被雨又打落,微微皺了皺眉,最後卻還是回了屋內。
“外麵今日有什麼事嗎?”當日在青越劍派派人去退了聘禮之後當天晚上就有魔族重新送了新的聘禮來。
緊接著,像是示威一樣,第二日枯榮海便向修真界發了喜帖,將成親之日定在了後日。
這下枯榮海魔尊大婚的消息現在修真界內便是連三歲小兒都知道了。
青越劍派臉上掛不住,在他截住赫連城的消息之後清虛真人便邀請其他仙門之人已經準備動手了。
童子一五一十的將在外麵聽見的消息說來。
江寰輕咳了聲忽然問:“輕裘可會去?”
童子點了點頭:“君仙長這次應當也會去。”
這些都在江寰預料之中,倒也沒有什麼。他頓了頓,這時童子似想起了什麼,又道:“不過今日倒是有一事,君仙長今日去中洲仙市之時,有人送了他一株凝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