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氣氛正濃, 謝池淵被親的迷迷糊糊的,誰料在聽到這句話時卻猛然驚醒過來。
什麼,叫名字?
好心人鳳眸垂下, 其中溫柔碎光還在落在他身上。
謝池淵卻表情古怪,心跳加快。
他他不知道好心人名字啊!
今天來探聽了一天, 結果沒想到什麼都沒探聽出來。謝池淵簡直有些絕望,難道就要這樣被好心人發現他是個臉盲的事情了嗎?
原本正準備維持自己魔尊尊嚴,在求婚時給好心人一個驚喜的魔尊麵色蒼白驚惶。然而君輕裘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小鹿遲遲不開口,心下有些奇怪, 終於抬起眼來。
“小鹿?”
他原本清冷的聲音有些沙啞,似是疑惑。
然而下一刻,腿軟的已經站不住的小鹿卻忽然抬起頭來,又撞到了他唇下, 含糊道:“夫人,我難受。”
夫人二字叫君輕裘怔愣了一下,然而此時謝池淵已經像是往常小鹿模樣一樣開始耍賴了。蹭著他劍袍蹭來蹭去的,還小心翼翼的.舔.舐.他唇下。
君輕裘心中隻覺一團火陡然燒起, 叫他五臟俱熱。他深深地看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小鹿一眼, 最終隻能憑借著強大的耐心克製住。
伸手輕輕摸了摸他不知道何時露出來的鹿角, 沉聲道:“小鹿,我們回去吧。”
謝池淵雖然不知道好心人怎麼忽然要回去了。但是親的迷糊的他一聽不用再回答好心人名字了,終於鬆了口氣,連忙收回了自己緊扣著的手。
“好啊。”
君輕裘見他忽然主動, 此時卻又迫不及待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
“又怎麼了?”
“沒、沒什麼。”
“走吧。”謝池淵連忙搖了搖頭, 不敢再回頭看一眼。
……
謝池淵不知道, 他主動親吻好心人的動作被認為是想要進一步發展的信號。當日晚上回去之後, 君輕裘放好熱水猶豫了一下,在褪衣前忽然問。
“小鹿,今夜我們要不要一同住?”
君輕裘暫時還沒有想那些越界的事情。隻是想到今日小鹿好像適應了些他們的關係,便詢問他是否要一起住。
他聽說修真界道侶之間一般都是同住的,他停下褪衣的動作,看向小鹿。
謝池淵此時身上還乾淨著,他穿著好心人衣服回來沒有淋雨,反倒是好心人身上全都濕了。此時劍袍貼在身上,隱隱露出了勁瘦的腹肌。
他眼光在好心人身上看了看,又在褪下的衣服上看了看,想到今晚或許可以趁著好心人沐浴偷看他身上物品,這樣說不定就能認出他是誰了。
於是便也沒有拒絕,輕咳了聲道:“好啊。”
“反正我們也不睡覺,同住一間房子也沒有什麼。”
聽見這句話後,君輕裘看了他一眼。這才褪下衣服,轉身走入了前麵屏風之中。
他身形漂亮,皮膚白皙,薄薄發肌肉覆蓋在其上,像是一把藏鋒的劍,蘊冷而內斂,可是在舒展開時,卻有一股無法忽視的壓迫力,叫人忍不住將目光移向他。
謝池淵神不知鬼不覺的看了一眼。頓時覺得好心人不愧是劍修,身材好好。他臉紅紅的,一直到好心人進去沒入水中,聽見水聲嘩啦一下才回過神記起正事來。
他要趁著好心人沐浴偷看乾坤袋的。
怎麼能饞好心人身子呢!
魔尊惡狠狠地譴責了自己一下,連忙施了一個障眼法,將屏風那頭與自己這邊隔離起來。這才將目光移向旁邊好心人放在桌上的衣物與乾坤袋。
他偷偷看了那邊一眼,將乾坤袋裡的東西倒出來。裡麵除了一些靈藥之外,就是他送給好心人的東西了,謝池淵越看越美滋滋的,覺得好心人果然是喜歡他,把他送的哪怕是小玩意都隨身放在身上。
不過他心情雖然很好,但是一整個乾坤袋翻下來,卻絲毫沒有發現一個足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謝池淵停下美滋滋的臉,艱難之下隻得將目光移向旁邊的劍袍。這裡麵應該有身份玉牌什麼的吧?
好心人是青越劍派的弟子,按理來說這種大門派都會給門下弟子一個本命玉牌,即便是好心人隻是一個普通的弟子,但是應當也有的。
他心下有了眉目之後,便伸手開始翻劍袍,劍袍裡的東西比乾坤袋裡更少,謝池淵摸了半天都沒摸出來什麼。
他指尖微微頓了頓,正疑惑著難道是他預估錯誤了,就聽見傳音符不知道何時響了起來,嚇的他渾身一顫。
謝池淵指尖一縮,摸到了一個玉質的冰冰涼涼的牌牌,剛想著是不是身份玉牌之類的便見屏風被推開,裡麵的人轉身走了出來。
帶著水汽的檀香氣息越近,謝池淵越是緊張,顧不得查看那玉牌之上寫的什麼名字,連忙將玉牌收進自己袖中,一揮手讓解除障眼法,讓麵前恢複原狀。
剛沐浴出來的君輕裘並未看出麵前不對來。在擦拭完換了一身青衣之後走出來,便見小鹿一本正經地保持著他進去沐浴的姿勢坐在榻邊。
而他身旁一枚傳音符正亮了起來,君輕裘見他出神,不由有些好笑。
“小鹿。”
謝池淵回過神來眨呀:“那個,你傳音符亮了。”
“應當是有人找你。”
君輕裘看了眼傳音符的質地,便知道是青越山上來的。結合方才在燈會上看到的那個遠房師叔,此時會給他發傳音符的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他在猜到後便也沒有避諱謝池淵,當眾將傳音符接了起來。
那黃色的符紙剛一點燃,裡麵一道聲音便迫不及待的傳來。
“為師聽你師叔講在中洲看見你了。”
咦。
謝池淵豎著耳朵聽著,隱約覺得這人聲音有些熟悉。他看向好心人,便見好心人衝著安撫的搖了搖頭後道:“掌教,這件事我之後再向你解釋。”
“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謝池淵的身份畢竟敏.感,不說是夫諸,便是魔尊的身份,正道門派都難以接受。君輕裘有心想要與小鹿在一起,這時候便不能草率的說出身份,他在說完之後,又道:“我會帶他回來見您的。”
另一邊的清虛真人從來沒有見他這麼認真過,聽出小弟子話中堅持,他頓了頓:“你是認真的?”
君輕裘自然點頭。
“掌教,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