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2 / 2)

長樂默不作聲,陛下總覺得自己富有江山,一人一物都是她的,野心之大,她莫名厭惡。

“惱什麼,我本就是罪臣之女,能以秦家的後人站在朝堂上已是萬幸,要那自由做甚?”秦宛肌膚如雪,燭火下映照著傾城之色,她微微一笑,讓長樂心神蕩漾。

她欺身上前,秦宛順勢躺下,胸口的心劇烈跳動著,就連雪白的膚色也染上了情.欲,她的手一寸寸撫過,帶著不甘與惱恨,秦宛淡淡一笑:“你惱什麼,難不成還有本事殺了她不成。”

長樂依舊不出聲,秦宛翻身反壓製著她,眸□□火,連綿之勢足可燎原,“你說當年你不來找我,我是不是就是陛下後宮中的一人?”

“我與她相比,難不成不好嗎?”長樂嗤笑,想起什麼事,不甘心道:“阿爹若在,你就是我的,秦宛,你死後,我會在墓碑上刻我的名字。”

“放心,我定死在她後麵,給你這個機會如何?”秦宛纖細瑩潤的指尖落在她的唇角處,指腹微微摩挲,長樂張口就咬住。

秦宛手指不動,長樂就不敢咬下去 ,她不屑一笑:“你若有信陽的魄力……”

“我若有信陽的魄力,你早就死了,像洛卿那樣,死得很早。”長樂高聲提醒她,秦宛的性子也很烈,陛下倘若真要了她,隻怕墳上荒草都長到半人高了。

秦宛聽她話意,一時情迷,長樂眸色中散逸出幾分邪惡的笑容,發絲在頸間交纏。她捏著秦宛的發稍,輕輕戳了戳她的柔軟之地,點滴刺癢讓秦宛捏著她的手指,直接拂開:“那我還是想活著,活到陛下死的那刻。”

她眸光落在長樂緋紅的唇上,毫不猶豫地親了上去,長樂正等著她的‘蠻狠’。

舌尖上炸開屬於對方的味道,分不清是誰的,長樂闔眸,指腹摸到她脊背上凹凸不平的鞭痕,她略微一頓,再抬眼,秦宛眼尾上泅透著濃濃的紅色。

秦宛停了下來,拂開她的手:“你彆碰我,我今日可矜貴得很。”

長樂嗤笑:“你有多矜貴,待會就讓你哭多久,如何?”她翻身起來,對於秦宛這般弱不禁風的女子,她輕輕就可掌控。

比起浮雲樓裡故作柔軟的女子,她有些厭棄,站起身後,秦宛也跟著起來,好奇她要做什麼。

秦宛方坐起身子,長樂就將她拉下榻,兩人赤腳站在榻上,“新得有趣的姿勢,要不要試試?”

長樂紊亂的呼吸落入秦宛的耳中,她輕輕一笑,“浮雲樓得來的?”

“浮雲樓的姿勢可多著,我見過,未曾試過,你若想,一並試了如何?”長樂挑眉,秦宛喜愛撐著自己的顏麵,比如現在,她很緊張,尾指勾著袖口,麵上依舊雲淡風輕。

她知秦宛的弱點,比起任何人都要了解她,卻不能光明正大地占.有她。

秦宛不喜歡浮雲樓,那是最肮臟的地方,聽到長樂之話,她不喜,卻極力維持著自己的儀態,“我不同你玩那些,自己找旁人去玩。”

她轉身要上榻,長樂手攬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探上她的玉頸,貼著她的耳畔,低低之音讓人忍不住心口跳動,秦宛故作鎮靜,卻聽她極為正經道:“我來恭賀你升官之喜,你不開心嗎?”

“開心就要被你欺負?”秦宛握住她的手,極力想要擺脫她。長樂不願,舌尖輕咬著耳垂,溫熱的感覺讓秦宛呼吸一滯,“我來恭喜的,約莫就算欺負你。”

秦宛本就是故作鎮定,被她輕輕一撩就軟了下來,靠著長樂才站好,咬著嫣紅的唇角不甘心:“你拿浮雲樓的姿勢來羞辱我?”

“我可沒有,你自己想當然的。”長樂的手在盤旋而下。

秦宛站不住了:“那你又是哪裡來的?”

“書中自有顏如玉,自有教人學壞的東西,我打算給我侄女也送些過去。”長樂扶著她,握著柔軟的肌膚,不願鬆開她。

“呸……”秦宛罵了一句,想起林然清純之色,就忍不住道:“你這是想當姨奶奶了?”

“哪裡是我,我就是替信陽操心罷了,她後繼有人不好嗎?”長樂低低一聲,衣衫自指尖滑落,眼前春.景極為撩人,她親吻那處,“信陽今日總是懟我,我還給她操心,當真是不容易。”

她口中的不容易,引得秦宛發笑,她闔眸,長樂貼了過來,指腹撫上光滑如絲綢的肌膚,她不悅:“你的新姿勢就是你不脫衣裳?”

“你為何總惦記這些?”

“自然惦記,你脫不脫?”秦宛如稚子般生氣,雖看不見這人,也猜出她眼中的壞笑。

“不急、不急,長夜漫漫,還早。”長樂貝齒在她肌膚上輕輕舔舐,人就不覺軟了下來,她忽而將人按在榻沿上,秦宛罵道:“你無賴。”

“少罵這句,你這句都罵了十多年了,毫無用處。”長樂不理她,動作極為輕柔。

她方才念叨著的林然在與林肆對弈,輸了幾盤後,說起今日之事。

“阿舅,秦宛之人,性子如何?”

“秦宛是當年洛陽城內的佳人,十四歲那年被牽連入獄,性子純良,喜歡跟著長樂後麵,後來跟了陛下後,就不知曉了。她是秦家後,也是洛家冤案的受害人,她如今是鳳閣舍人,你拉攏一二,應當不錯。”林肆勸道。

秦宛之父官居太子詹事,寫得一手好字,極為正直,秦宛深受其父影響,學識淵博,自小就有才情。

“阿舅的意思是她可為盟友?”林然反問,隻怕不儘然,這麼多年秦宛為陛下謀事,不會輕易改變心意。

林肆道:“你大可試試,失敗也無妨,畢竟她在朝也算舉足輕重。”

林然默然了,少頃後,帶著婢女回院。

穆涼沐浴出來,身上還帶著熱氣,見著人回來就催促她去沐浴,“先沐浴,回來再說。”

林然聽話,匆匆去洗了洗,回來時,穆涼已上榻,案上放了杯牛乳,她一口喝了,就鑽上床榻。

穆涼回身看著她,道:“林肆如何說?”

“他說秦宛可為盟友,但我覺得不可,秦宛心思太深了些,隻怕信陽殿下駕馭不了,彆到後來秦宛掌控了她,得不償失。”她往穆涼的被下挪了挪,腦袋枕在她的手臂上。

穆涼也不知秦宛是否可能成為盟友,但有點是可證實的,信陽殿下無法掌控她,到時被算計都不知曉,她同意林然的想法:“秦宛可為朋友,不可成盟友,她與長樂一般,讓人看不清她的心思。”

“她二人可算是一丘之貉。”林然點評一句,靠著穆涼就睡著了,近日事情多,許多事情都夾雜在一起,理都理不完。

“你說的倒也是對的,趙家近日裡不大安靜,趙浮雲結交了些商戶,怕是要針對你送棉衣的事,我讓人盯著了,九娘處也得到了消息,你明日去看看。”

半晌無人回應,她側身去看,臂彎裡的人都已經睡著了,眉眼輕輕合著,顯得很是疲憊。

她摸了摸她的小臉,而後親了親,心忽而就安寧下來了,林然終究沒有讓她失望了。

至少現在她是真心的,也沒有什麼不放心或者遺憾,今後的事情再有變化也無憾了,她得到過這個孩子。

養她雖是不易,可盼著她喜樂平安更是不易。

如今林然對她真心實意,當年初見的感覺總是縈繞心頭,她很可愛,就是有些壞。

現在看她,哪裡都壞。

不知何故,她喜歡林然的壞,信陽就是太過純真,讓自己落到被動的局麵,幸好小乖沒有像她這般,壞一些也是無妨。

壞又霸道,才是她的小乖,畢竟善人不是好做的,善人做來太過委屈自己。

她不想小乖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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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升官,百官恭賀,林家著人送來一對血玉鐲子。

女子大多喜愛這些,且是一對,她若想送給長樂也可,畢竟那般的血玉鐲子並無太多印記,旁人不會發現。

血玉難得,但劣質的很多,一眼也辨彆不了真假。

比如魏家的聘禮裡有對血玉鐲子,王妃極為喜歡,奈何是質地略差,林然也不點破,隨她去了。

親事定得很快,但魏勳的長子在軍營裡,不在洛陽城,明皇之意是送親過去。魏氏非要林然跟著過去,信陽不同意。

林然自己想去,一探虛實總是好的,信陽當即揪著她的耳朵:“命不想要了,我現在就解決你如何?”

“當然要命,我還沒孩子呢,不劃算。”林然捂著自己的耳朵,一個兩個都是從阿爹處學來的壞毛病,動不動揪她耳朵。

提及孩子,信陽瞪她一眼:“你以為有了孩子就可以胡作非為?”

林然不敢吭聲,走到穆涼處坐下,黑漆漆的眼裡透著依賴,扯著她的袖口:“你覺得呢,我聽你的。”

信陽氣急,終究是無可奈何,等著穆涼回應。

作者有話要說:  姿勢: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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