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樂(2 / 2)

“要你銀子做甚,不如你明年將自己送給我,如何?”長樂眼梢微挑,神色桀驁,雙手就撲了過去,壓著秦宛陡然一驚,伸手就要拍開她。

長樂不肯,腳踢到榻上木幾,疼得她又翻坐起來,揉著自己的腳,“秦宛,你好凶。”

“不凶,你就不曉得禮數,再不安分,我就把你的腳給砸了。”秦宛絲毫不客氣,理好自己的衣襟,拿起一塊紅豆糯米糕塞進她嘴裡,又道:“吃吧,吃了就不疼了。”

長樂哼了一聲,戳她腦門,半晌後不說話,秦宛樂得清靜,令婢女將點心都撤了下去,拉著長樂躺下。

春日裡景色好,摘些花放在屋裡,時令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午後躺著極易犯困,長樂睡覺又不安分,不是伸手就是抬腿,秦宛索性就抱著她,這才安分了些許。

睡過一覺就黃昏了,長樂不肯回去,令人回宮傳話,謊報歇在了洛王府。她與洛卿慣來親近,歇息一夜,宮裡的人不會察覺。

晚間的時候,長樂換了一身秦宛的寢衣,袖口有些短了,她渾然不在意,霸占著秦宛的床,指使她搬這搬那,秦宛不與她計較,都給她辦了。

到上榻的時候,她就不耐煩了,揪著長樂的耳朵道:“我睡地上,你睡下麵去,睡一起你肯定不安分。”

長樂抱著被子不肯挪動,可憐巴巴地看著她,神色淒楚:“我好歹是客,你怎地讓客人睡地上,你良心可過意得去?”

秦宛嗤笑,“客人?你見過哪門子客人往主人家床上鑽的?”

“有的,我經常睡洛姐姐的床,不信你去問她。”長樂拚命辯解,如何都不肯下床,好不容易在這裡歇息,哪裡就能睡地上。

她不肯,秦宛就要拖著她下去,兩人在榻上推搡起來。秦宛力氣小,拉了幾下,長樂絲毫未動。

長樂得意地笑了幾聲,鉗製住她的手腕,使勁一拉,秦宛就撞入她懷裡了,笑過幾聲,就將秦宛塞到被子下麵,恐嚇她道:“你再不安分,我就親你了。”

秦宛拗不過她,往被子裡縮了縮,長樂放下錦帳,湊到她耳畔咬了一口:“秦宛,你是我的,遲早會娶你的,你莫急。”

“誰急了?”秦宛薄怒,又見長樂死死盯著她,又失去了骨氣,往被下鑽了鑽,不敢再吭聲。

長樂心滿意足地抱著佳人睡了半夜。

半夜是因為她夜裡壓著秦宛透不過氣來,生生地將人壓醒了,秦宛沒辦法,隻好轉抱著她。

一夜睡得舒服後,長樂戀戀不舍,被秦宛直接轟出了秦府,無奈回宮。

在宮裡依舊惦記著清香軟玉,安分幾日後,又想盤算著出宮,在明皇身邊磨了許久,不敢說去秦府,隻說代替阿姐去看看洛姐姐。

明皇不肯,反命人將她看住了,哪裡都不許去。

長樂感覺不對,平常去洛王府都是可以的,近日怎地就不行了。她並非是安靜聽話的性子,見母親一雙鳳眸比往常更加銳利,似有怒氣,她不敢再哀求,自己先回宮。

她極為敏感,覺得哪裡不對,遣人去紫宸殿盯著,蘇家的人進出愈發頻繁,她厭惡又無奈,寫了書信給秦宛,道出自己的艱難處境,又寫了幾句好聽的話,盼她想著自己。

秦宛回信也快,信裡多是安慰之類的話,其他的話就沒有了。

長樂這才安靜下來,該吃就吃、該睡就睡,舒服幾日後,心思就更加熱絡起來,盤算著如何偷溜出宮見秦宛。

籌謀幾日後,大計未成,前方傳來噩耗,洛王反了。

明皇震驚,命人去徹查,將洛王府圍困起來,她幾次想進去看看,都被捉了回來,苦惱之餘,秦家被牽連入內。

她恍惚想起那日送點心之時,洛王去見秦大人,兩人舉止神秘,難不成真的是反了?

反與不反,與她並沒有太大的乾係,她隻牽掛著秦宛的安危,父親犯了謀逆罪,子女必受乾係。她匆匆趕去秦府的時候,府門上封條刺得眼睛生疼,還有那些凶狠的禁衛軍,令她的心沉到了湖底。

都怪秦宛不聽話,若是一走了之,就不會有眼前的困局了。

秦大人不甘心侍奉明皇,非是秘密,而是眾所皆知,證據擺在麵前,無人不信。

長樂走投無路,洛卿自身難保,是幫不到秦家的,思來想去,她唯有去求九叔穆能,哪怕救不得人,見一麵也是好的。

穆能非狠心之人,利用人脈,送她進詔獄。

作者有話要說:洛卿:你慌不慌?

長樂哇地哭了出來:我應該把她打暈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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