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雖然看起來有點離譜,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這才正常,要是讓有的考生吃了她家的草莓去參加考試,這簡直就相當於作弊啊】
【雖然道理是這樣,可是我的理智卻告訴我,我不能理解啊!!】
【某種方麵來說,這草莓是真的厲害了,所以,這草莓到底什麼時候賣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買了,我一定要嘗嘗這草莓的味道!】
【我突然靈機一動,學生雖然不能吃,可是我們這些社畜就沒什麼限製吧?一個吃了能讓大腦變得冷靜和活躍的草莓,那是不是代表我的工作效率也會加快?尤其是像我做設計這一塊的】
【格局突然打開了不是?】
網上的走向,夏烈一開始是真的完全沒想到的。
她家的草莓怎麼就從被舉報,走到了被全國高考協會納為黑名單這一步的?真的就是離譜,她自己都有點茫然。
而楊老師他們等人,在溪源村呆了快三個月之後,也終於要到了離開的時候。
說到離開,楊老師他們一群人還真的有些舍不得,就說這邊空氣好,吃得好也喝得好的,他們一群人幾乎是均胖了十斤左右,像徐康和周年那幾個年輕小夥小姑娘了,身上的贅肉更是漸漲。
“……離開之後,就再也吃不到那麼肥的螺螄,那麼好吃的草莓和櫻桃了!”周常說的時候感覺自己都要哭了,“還有沒釀好的櫻桃酒,我都還沒來得及喝了!”
他都可以想象到那櫻桃酒有多好喝了,那一定很香很甜,可是現在他要走了,已經沒機會見到酒成的那一天了。
一想,周常就覺得自己想嚎啕大哭起來了、
隻是他們已經在夏烈他們村耽擱太久了,半個多月前他們就已經研究出了東西,可是硬是又拖了半個月才說回去,現在是不得不回去了。
楊老師他們舍不得,二爺他們也舍不得。
這麼幾個月,他們已經和城裡來的這幫老太太老爺子們有了幾分感情了,大家每天約好了早晚一起溜達散步,多快樂啊,可是現在老夥計們要離開了啊。
二爺他們索性給他們準備了不少東西,因而等楊老師他們走的時候,那是大包小包的,帶的都是村裡人給的土特產。
夏烈給楊老師送了一盆月見草,如今花已經
盛開,藍、白二色的花朵在花盆中開得蔥鬱,瞧著煞是漂亮。
“這盆花,就當我送給您孫女的禮物,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用,就給孩子養著玩吧。”她笑道。
楊老師低頭看著花的眼神十分複雜,幾秒後他點了點頭,"好。"
"……這還有月見草的種子。”夏烈另準備了一包月見草的種子,“這事給您做研究用的,也許您真能從中研究處我所不知道的一些東西來。"
楊老師的確對月見草很感興趣,便點了點頭,將種子收了起來。
除此之外,夏烈還跟楊老師他們摘了一大籃子的草莓和櫻桃,讓他們在路上吃的,其他的還有雜七雜八的東西,而後又驅車直接將他們送到了縣裡的客車站。
他們要坐縣裡的客車站去省裡,然後搭乘飛機回s市。
夏烈一直到客車開走,這才轉身回去。
等到下午的時候,已經回到s市的楊老師等人剛落地就給她發了消息,以免她擔心,就此,溪源村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哦,村裡最近倒是又多了一個熟麵孔,那就是楚爺爺了。
那天暖房宴之後,楚雲琛給每家每戶都送了禮物,都是一個貔貅的小金飾,不是很貴,但是一個也要幾百來塊錢,他們村一共二十幾戶人家,加起來也花了好幾萬了。
不過俗話說,拿人手短,這幾萬花下去卻是很有用的,至少村裡人是徹底接受他們楚家人的存在,將他們看做村裡的一份子了。
當然,禮物夏烈也有,不過她的不是貔貅,而是一條鑲嵌著紅寶石的金項鏈。
這條項鏈是個老物,極為的華美平常,但是屬於日常款式,輕盈年輕,日常戴出來都沒事,尤其是夏烈皮膚白,人生得端正大氣,戴起來更是漂亮。
這項鏈是楚雲琛特意買的,其中夾雜的私心自然是不足以與外人道的。
夏烈家的瓜果蔬菜對人身體很好,楚雲琛每天會在夏烈家買一點回去,楚爺爺吃了兩個月,身子骨健壯了許多,已經可以徹底擺脫輪椅行走了,因而最近早晚溜達的老頭子裡邊就多了他老人家。
天氣最近逐漸熱了起來。
夏烈讓人育的西瓜苗長出來了,她請人開了八畝左右的地來種西瓜,趁著一天天氣陰沉的時候,將西瓜苗
全部種了下去。
西瓜苗種下去當晚,就下了一場小雨,雨浸透泥土,地裡的西瓜苗喝飽了水,倒是顯得精神抖擻了一些。
這兩天她便喜歡在西瓜地這片溜達,主要是為了給這些西瓜苗輸入異能,免得它們種下去就死了。
在她的刻意控製下,最後成活的苗不少,隻補了十幾棵。
他們村倒是沒有種西瓜的,以前有過,不過種出來的西瓜雖然能吃,但是卻特彆小個,後來便沒人再中了,夏烈現在中的是楊老師給的種子,適合在他們這邊種的西瓜。
這西瓜五月栽種,九月十月成果,屬於晚果那一類,不過據楊老師說,結出來的西瓜很大個,還圓滾滾的,皮薄紅瓤,很是漂亮,也很可口。
種下去的西瓜時不時的注意一下就好了,倒不用日日都去。
而西瓜種下去沒多久,地裡第一批育的秧苗也該進行第二次移栽了,而在這第二次移栽之前,一場冰雹卻是突然落了下來。
冰雹落下來前一天的傍晚,天色就有些預兆了,天氣格外的陰沉,大風壓過來,吹得石榴樹上落葉亂掉,家裡兩隻小狗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在家裡被嚇得嗷嗷嗷的叫,最後跳到夏烈懷裡躲著。
夏烈先去看了後院的鴨子,家裡的小鴨子羽毛漸厚,現在已經可以下水了,每天早出晚歸的,十分規律,除了偶爾給他們補點菜葉和糙米,完全用不著夏烈操心。
這個時間,鴨群已經回來了,因為外邊大作的狂風,體積已經稍微長大的鴨子們擠擠攘攘的擠在一起,兩隻小鵝在裡邊格外的奪人眼球,體積就不一樣。
看見夏烈,它們嘎嘎嘎的叫,直到夏烈給它們換了誰,又割了兩根鮮嫩的白菜給它們,它們這才不叫了。
夏烈悟了,果然,自己的用處還沒兩根白菜給它們的安慰大了。
確定鴨群沒事,夏烈又去檢查了家裡的其他門窗,確定都關上了,這才抱著兩隻小狗患進了屋,坐在屋裡看電視。
稍晚的時候,天上下起了雨,雨聲嘩啦啦的,小黑河小黃已經睡著了,腦袋埋在窩裡,露出圓鼓鼓的屁股在外邊,鼓囊襄的肚子一起一伏的。
夏烈稍微看了會兒電視就去睡了,一夜無夢。
等第二天起來,院子裡殘枝爛葉,地上濕漉漉的,完全一副大風過境的場景。
r />兩隻小狗在門一打開的時候,就已經衝出去了。
夏烈先去後院給鴨群開門,先用米糠和碎米混著菜葉喂它們吃一頓,然後門一大開,這群鴨子在兩隻小鵝的帶領下就扭著屁股,一歪一歪的去水塘了。
水塘那邊很寬,水草豐茂,裡邊小魚小蝦無數,每天它們都能吃得飽飽的回來,不需要夏烈多操
放完鴨子,夏烈回來,拿著掃把將院子裡的垃圾掃掉。等打掃乾淨,人也出了點汗,她不得不把身上的那件外衫給脫了。
掃完地,她就去廚房做早飯。
家裡餛飩吃完了,她今天打算吃麵,手擀麵,澆頭就用西紅柿雞蛋,她自己種的西紅柿,配上雙黃蛋的土雞蛋,爆炒之後用來拌麵條,真的特彆的香。
夏烈常吃西紅柿雞蛋做澆頭的麵,但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被它的口感驚豔到。
這個澆頭本身就好吃,再加上食材的新鮮和完美,做出來的味道比能想象的還要美妙不少,尤其是勁道的每一根麵條上都均勻攪拌上了西紅柿雞蛋的汁,那味道真的是絕了。
夏烈一碗麵吃完,整個人都陷入了吃到美食的幸福中。
家裡兩隻小狗崽今天隻有狗糧和一狗一根小骨頭啃了,吃完狗糧的它們就開始趴在地上咬骨頭,直到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立刻豎起了耳朵。
不過等看見來人是隔壁的夏二嬸,又不感興趣的趴了下去。
“二嬸。”夏烈打了聲招呼。
夏二嬸手裡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豆腐腦,她笑著說:“早上你二爺二奶起得早,把家裡石磨洗了,泡了豆子做豆腐吃……喏,剛做出來的嫩豆花,還熱乎著了。"
雪白的豆腐腦靜靜的盛在碗裡,因為剛起鍋,還散發著騰騰的熱氣,帶著豆類製品特有的一股味道。
夏烈湊近了聞了一口,道:"好香啊。"
夏二嬸笑:“你二奶磨豆腐的技術還是這個!”她比了個大拇指。“你先吃,等下把碗送過來就行,我就想回去了。”夏二嬸來得快,走得也快,風風火火的。
夏烈吃了一碗麵,已經飽了,不過這時候看著這碗豆花,她覺得自己的肚子也不是不能再塞塞。畢竟豆花這東西嘛,裡邊大多數都是水,肚子裡擠一擠就有它們的位置了。
這麼想著,她
端著豆腐腦進了廚房,開始弄調料。彆人夏烈是不知道,不過她,或者說他們這邊,基本都是吃的鹹豆腐腦,少有甜口的。
雪白鮮嫩的豆腐腦上澆上一勺子辣油,倒上一點醬油,然後可以往上加各種調料,譬如各種堅果碎啊,花生核桃之類的,然後榨菜粒,肉醬,最後撒上一把蔥花。
呼~熱乎乎的一碗鹹豆腐腦就新鮮出爐了。
這時候用勺子舀上一勺塞進嘴裡,豆腐腦的嫩、滑、膩,以及種種鮮美的滋味在唇舌間有種融化開的感覺,因為豆腐腦太細太嫩,幾乎是入口即化。
吃的時候,嘴裡嚼到的榨菜粒、肉醬粒,以及各種的堅果碎,給它單調的口感增添了無數豐富的滋味,就跟尋寶似的,超級棒的。
夏烈一碗豆腐腦吃完,還有些意猶未儘。
她講碗洗乾淨給二爺他家送去,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二爺和夏二叔湊在一起看手機,兩人緊皺著眉頭,都是苦大仇深的樣子。
“二爺,二叔……”夏烈跟他們打招呼。
“夏烈來了。"二爺抬頭說了句,問:"怎麼樣,豆腐腦好吃嗎?屋裡還有豆漿了,你二奶放了糖,可甜了,快去喝一碗。"
夏烈應了一聲,進屋去再出來,手裡就多了一碗豆漿。
“二爺,您在看什麼了?”夏烈問二爺,看他又在看手機。
二爺:“我在看其他地方的視頻了,昨天半夜的時候下了冰雹,凶得很,說是有雞蛋那麼大,我們這邊還好,我看順寧村那邊有點嚴重,他們那邊李子幾乎都被砸光了,都在哭了……"
順寧村距離他們村不遠,開車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不過那邊地勢比他們這裡高,一到有雨的天氣就顯得霧蒙蒙的。
夏烈:“這麼嚴重嗎?”
二爺拿過手機給她看,“你看,這冰雪下得真不小了!”他手機裡視頻播放,隻聽裡邊哐啷啷的聲響,一顆顆冰雹嘩啦啦的砸落下來。
"不僅是順寧村,縣裡其他地勢高點的地方都被冰雹砸了……唉,馬上李子就熟了,怎麼就下冰雹了呢?"二爺歎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物傷其類。
乾他們地裡這一行就是這樣,看天吃飯,天公不作美,那真的是誰也沒辦法。
他們這邊有種李子,正
是插秧這時候成熟,核小個大,吃起來甜脆甜脆的。
順寧村就是專種這種李子的,今年聽說投資了好幾十萬了,如今眼看成熟在即,這場冰雹砸下來,損傷大半,本都難回。
也難怪二爺嘀咕了。
也是他們溪源村地勢矮,昨晚雖然風吹雨打,但是卻沒被冰雪禍害,不然眼看就要插秧了,這冰雹砸下來,把秧苗砸壞了就不美了。
夏烈聽他老人家發了一頓牢騷,也慢慢將碗裡的豆漿給喝完了。
豆漿剛喝的時候有些燙嘴,因為放了糖甜滋滋的,帶著一股淡淡的豆腥味,但是因為用石磨磨出來的,香味特彆的足,喝起來特彆的香,喝完之後嘴裡都還是那股豆漿的香味。
等喝完了,夏烈將碗送進屋,由夏二嬸給洗乾淨了。
她去山上走了一趟,昨晚大雨下得大,山上櫻桃被打掉了不少,隻剩零星一星沒紅的還掛在枝頭上,大多數都已經落在地上了,紅殷殷的一片。
夏烈看了不免覺得可惜,索性拾掇了起來,打算拿回家去做果脯吃。
反正也不打算拿出去賣,自家吃也不講究什麼,被大雨刮落在地上的,還是能吃的。楚雲琛給她送剛炸的春卷,見她上山去撿掉地上的櫻桃,便也跟著一起去了。他不是個會乾活的,動作有些笨拙,不過撿櫻桃也不是什麼精細的活,倒也能乾。等兩人撿完山上落下來的櫻桃,也撿了一大背簍,大概有三四十多斤。"……還好本身就沒多少,不然落多了還真可惜。"夏烈說。
至於枝頭上的那些沒被打落,還沒紅的,她也沒打算再摘了,就留給山上的鳥兒吃吧。
不過,今年的櫻桃想再吃那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