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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了梁溪幫忙後,阮艾心裡安定了一些。

晚上她洗漱完已經躺下了,門口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阮艾猶豫一瞬後便披上外套下床,麵帶警惕地走到門邊,從貓眼處往外看了一眼。

隻見昏暗的走廊上,一個漆黑的影子靜靜地矗立在外麵,瑩白月光照亮了他濃密烏發下邪惡的詭笑。

阮艾目光一冷,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白天朝她吹口哨的男人。

他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木門,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後,開始不耐煩地捶打起來。

沉悶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經過無限放大後,宛如雷鳴一般敲擊著人的耳膜。

這時,窗台上的變異盆栽忽然抖了抖枝葉,以驚人的速度長出無數條粗壯的藤蔓,像一張大網一樣鋪在狹小的房間裡。

阮艾不動聲色地把手放在門把上,對身後的藤蔓使了個眼色。

對方意會,立刻長出數十根尖銳的木刺懸在門縫旁,隻要門一開,外麵的男人就會立刻被紮成篩子。

阮艾正打算擰動門把手的時候,隔壁忽然傳來巨大的摔門聲以及梁溪的怒罵聲。

“哪來的瘋子大半夜一直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能不能給老娘死開!”

外麵的敲門聲一靜。

梁溪是這片區域裡等階最高的異能者,基本沒人敢惹她,門外的男人不敢再敲門,慌慌張張地跑上了樓。

腳步聲遠去後,外麵傳來梁溪的柔和的寬慰聲:“你彆害怕,他已經走了,鎖好門窗早點睡覺吧。”

阮艾默了默,抬手讓變異植物回到花盆裡了。

夜色又恢複了寧靜,阮艾收拾好心情後便繼續回去睡覺了。

然而當天晚上忽然降溫,窗戶老舊還漏風,再加上阮艾晚上睡相不好,即使變異植物前前後後給她蓋了五六回被子,她依然很不幸地感冒了。

阮艾沒想到自己才回到人群的第二天就把日子過成了這樣。

左右霍言臻暫時找不到,為了不讓病情加重,阮艾決定去北城外麵的山林中看看有沒有治愈係的變異植物,讓它幫忙看看病。

然而剛一出門的時候,她就遇上了準備外出的梁溪。

對方隻多看了一眼,便察覺到了不對勁,“你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

說完就把手放到她額頭上。

“怎麼燒得這麼厲害?”

阮艾感受到眉心的涼意,條件反射地想要躲開,卻被對方緊緊握住了肩,“快快快,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

她話剛出口,就被梁溪不由分說地拉下了樓,“彆以為感冒發燒是小病,在這末世裡你隻要有一點不舒服就得趕緊治,不然免疫力太差很容易被病毒感染的。”

梁溪有一輛舊摩托車,她插好鑰匙後幫阮艾戴上頭盔,便帶著她前往北城唯

一的市醫院。

坐在後麵的阮艾由於發燒昏昏沉沉的,半途上便把沉重的腦袋靠在梁溪的後肩上睡了過去。

這短短十幾分鐘的睡眠就像是過去了幾個小時,阮艾再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渾身有種恍如夢境的眩暈感。

梁溪一路扶著她去看了門診。

前來看病的人每天都很多,醫生開了些藥並讓護士給她掛了鹽水,就急著接待後麵的人了。

就在這時,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敲門進來,“周大夫最近可成了大忙人了啊。”

周大夫驚訝,“霍教授?您怎麼過來了?”

“上次你做的那個研究我有些問題想說,聽說你轉到門診部忙得厲害,就隻好親自來找你了。”

周大夫趕緊搬了張椅子來,“竟然勞煩您親自跑一趟,抱歉抱歉。”

“沒關係,反正我平時也沒什麼事,剛好出來走動走動。”

霍正嵩坐下後,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到正掛著鹽水的阮艾身上,“小周,這是你的病人啊?病得嚴重嗎臉色看起來那麼差?”

周大夫:“隻是風寒感冒,已經開了藥了。”

“那就好。”

阮艾昏昏沉沉地看了兩人一眼後,被梁溪扶著出去了。

霍正嵩的目光一路追隨著她離開門診室。

阮艾走後,周大夫道:“教授,我上次的那個研究在病毒轉染步驟上有瑕疵,所以核酸檢測沒有達到預期效果,您看過報告還有什麼改進的建議嗎?”

霍正嵩低眉沉思。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周大夫:“教授?”

霍正嵩輕歎口氣,“剛剛的小姑娘長得可真好,我家那臭小子要是晚生幾年就好了,找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回來,我做夢都能笑醒。”

周大夫:?

梁溪守著阮艾輸完鹽水後便回家了,然而當她們走到公寓202的門前時,忽然發現門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撬開了。

阮艾眸色一冷,推開門走進去,發現屋子裡的擺設完好無損,變異盆栽也安安靜靜地呆在陽台上,沒有任何被人動過的痕跡。

梁溪跟著走進來,“誰這麼缺德啊大白天撬鎖,想入室盜竊?”

房東老太太這時候從樓下走上來,“剛剛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好像看到蔣紹在你屋門前鬼鬼祟祟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忽然被嚇了一跳,嗷嗷叫著就回自己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