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沒有回頭看,而是拉住了想要往那邊走的白夜燐司。
白夜燐司不解的看著他,赤井秀一沉聲道:“你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那邊……”
“判斷的不錯,但是我還是得去,”白夜燐司笑了笑,打斷了他的話,“等你成為我這樣的人你就懂了。”
赤井秀一一愣。
“乾嘛那副表情?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想去美國讀大學是想乾什麼嗎?”
白夜燐司沒有告訴赤井秀一他的態度。
“去外麵找零和你弟弟,看看路上還有沒有人,這是你現在需要做的,說實話你們長大了我能有個幫手感覺還挺不錯,現在快跑起來。”
“我知道了……”赤井秀一緩緩放下了手,“你要小心。”
他們來不及說太多話,兩個人也都不是那種會反反複複的優柔寡斷性格,不需要太多言語交談,就這樣定好了各自要做的事情。
白夜燐司擺了擺手,直接朝裡麵跑了過去。
赤井秀一看著白夜燐司跑向那漆黑的深處,沒有過多停留,也轉身跑了出去。
現在這種狀況,說什麼一起留下來都是給白夜燐司添麻煩。
隻是那個時候的赤井秀一,在擔心之外,腦子裡回蕩的都是滴到眼睛裡的“血雨”和白夜燐司的心跳。
那個時候青年把他勒的太緊了,差點要讓人以為骨頭都要重新長到一起去。
白夜燐司的運氣不太好,那天沒能安全跑出來,發生了二次爆.炸。
其他人的運氣可能都還不錯,除了當時在廚房裡的那些人,竟然沒有一個身亡或者是躺在醫院動彈不得。
消防隊後來在炸成了廢墟的廚房裡艱難探查,確定了要不是白夜燐司及時關閉了彆的閥門,爆.炸不止是兩次這麼簡單。
人們都說公安警察麵前國家大於人民,可是白夜燐司很明顯不是那樣想的,他的一些手腕也很臟,可是還是無法完全視而不管。
白夜燐司的結果就是,消防隊把他從廢墟裡挖出來,立刻就不敢碰他了連忙去喊醫生,白夜燐司當時可以說是渾身在冒血,跟個血葫蘆一樣,那血量絕對已經超過人類正常瀕危線,隻能說他不是個正常人。
他們就在醫院裡陪著昏迷的白夜燐司待了好幾天。
降穀零完全沒有因此埋怨赤井秀一什麼,儘管看某人不爽但是在大事上他能看得清楚。
那次的傷勢算是白夜燐司那麼多年裡受傷受的比較嚴重的一次,估計僅次於照成他失憶的傷勢。
白夜燐司躺了幾天醒過來以後,看了赤井秀一他們幾眼,直接用沙啞的嗓音問道:“死了多少人?”
赤井秀一回答了以後,白夜燐司頓了頓,沒有歎息也沒有悲傷,聲音平板的看著天花板道:“好多,還得做些事讓這種事情減少啊。”
就是在那轉瞬間就做了決定,沒有什麼悲傷,而是要直接在根源上把這種悲劇掐斷。
降穀零他們沉默了一會兒,降穀零那有些忿忿的聲音從響起:“你就不能問下你自己或者是我……我們的情況嗎?”
“你身上還有沒有哪裡疼或者是不對勁的?醫生還用不用再來一趟?我去幫你通知你的同事你醒了?”
說完這些降穀零就深深感慨自己沒記性,都生氣了乾嘛還對白夜燐司的事情想的那麼周到。
鬆田陣平挑眉道:“為什麼零你突然問的比景光還細致了?”
“……我也不想啊。”
降穀零深知這種時候暴跳如雷的讓白夜燐司好好重視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用,在這種問題上白夜燐司都變成滾刀肉了。
“啊……”看起來正想問的白夜燐司看了看鐘表,有些困惑的盯著幾個人:“今天不是正常上學的日子嗎?你們怎麼在這?”
“……”
病房裡,降穀零五個人,赤井兄
弟全都動作一致的扭過頭去。
宮野明美在旁邊笑道:“他們請假次數太多了,現在估計是……”
明美還沒說完,諸伏景光他們連忙在白夜燐司看不到的地方對她瘋狂的比著“噤聲”和“拜托了”的手勢。
宮野明美是笑著不說了,可沒想到兩歲的宮野誌保突然撲到她甚至爬不上去的病床邊上,聲音清晰的道:“逃學!”
眾人頓時如遭雷劈。
鬆田陣平掐著萩原研二的脖頸一陣猛搖:“萩我都說了你不要告訴她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小孩子會學的!”
白夜燐司眯起眼睛。
眾人頓時感覺背上齊刷刷一寒。
“……等等,現在的問題是你受重傷躺在這裡吧,我們是來擔心你的啊燐司!”
“陣平,你轉移話題轉移的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