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2 / 2)

駱戈說出了剛才的所見所聞:“我看到了跟我一樣的臉。那個人跟我同名同姓,我還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你聽到了什麼?”錢多多慌張地抓住他的胳膊,“那個人說了什麼?”

駱戈把自己聽到的告訴了錢多多,錢多多失神

了很久,慢慢地鬆開了他的手,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清:“你剛才問我世上有沒有前世今生,我告訴你,有。”說著她把剛才自己以及之前所觸發的回憶告訴了駱戈,“那個男人長得跟你一模一樣,他叫我‘如歌’。”

駱戈呼吸一窒,下意識地問:“難道我們前生是同門……”他一頓,差點想說是“情人”,仔細想想,又覺得像是自作多情,根據外祖母所提供的信息,似乎老祖宗更像是單相思,他隻能改口道,“師兄妹?”

“恐怕不隻是這樣。”錢多多想到縈繞耳畔的那一句句喜歡,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反感和不適,她甚至胸腔裡的心臟為此而劇烈跳動起來。但她不敢對前世的自己妄下定論,畢竟她連前世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能完全肯定如歌,就是前世的她。

“那會是怎樣?”駱戈懷著希冀的目光看著錢多多,希望能從她口中聽到“情人”二字。

錢多多一哂:“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就算真有什麼關係,那也是前生的事情,與現在無關。”

駱戈:“大師的師傅曾經跟我說,我與命定之人有前世之緣。”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急於想從錢多多那裡得到一些答案,解開她對命定之人和前世今生的困惑。

錢多多:“我又不是你命定之人……”她一頓,好像想到了什麼,“說起來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你為什麼認定萱萱就是你的命定之人?”

駱戈:“大師說過,隻有抽中我設定的獎項的人,就是我命定之人。”

錢多多皺眉:“我印象中萱萱從來沒有中過獎,除非是……”她恍然大悟,“你是錦鯉附體?”

駱戈:“對,你怎麼知道?”

錢多多一頓,不知道要露出什麼樣的表情,過了半會,她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

她很少笑得這麼開心,駱戈聽得一頭霧水:“怎麼了?”

“哈哈哈駱戈啊駱戈,老天爺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不過也挺好,”錢多多眼裡含笑,“讓我能真正地認識你。”

“嗯?什麼意思?”駱戈還是不解。

“意思就是這樣……”錢多多忽然扯住駱戈的領帶,把他拉到自己麵前,然後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嗡”,駱戈腦海裡的弦斷了。

整個腦袋一片空白,隻聽鳥鳴,隻見楓落,不見其他。

柔軟的觸感就在唇上傳遞,熟悉的芳香在鼻尖環繞,他夢寐以求的唇正貼在他的唇上,他愛憐了已久的臉,就在距離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他甚至可以數清她長而卷的睫毛有多少根。

他雙手僵硬地垂在兩側,過了很久,直到感受到溫度之後,才慢慢地抬起手,環著她的腰,加深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溫柔繾綣。

他終於品味到心上人的芳香……

“多姐……啊!”來找他們的駱瑤看到這一幕,連忙捂住眼睛,“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那個,外祖母找你們,你們等會完事了就去找她。”

駱瑤一來,他們哪裡還有閒情逸致,繼續下去,錢多多鬆開了駱戈,拍了拍他呆滯的臉:“醒了。”然後她站著起身,朝駱瑤走去,走了幾步回過頭向駱戈伸出手,“走吧。”

駱戈回過神來,像在做夢一樣,慢慢地伸出手,握住錢多多的手,不敢相信:“我在做夢?”

錢多多笑如燦桃:“傻。我剛才說了,萱萱從來沒有中過獎,那除了她以外,還有誰能用她的號?”

駱戈呆滯幾秒,後知後覺地恍然大悟,欣喜若狂,忽然抱住錢多多放聲朗笑:“原來是你,是你。”

原來我的命中注定,是你。

錢多多埋在他的懷裡,笑容幸福:“傻。”

駱戈心口瞬間釀開了甜蜜。

能夠愛上你,太好了。

外祖母看到駱戈和錢多多牽著手回來的時候,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心中有很多疑問,也許這兩樣東西能夠幫助你們解開疑惑。”她把兩樣東西交到了駱戈手裡。

一個是剛才駱戈吹過的玉笛,另一個是本保存完好的手寫書。

駱戈打開一看,這是一本記載老祖宗事跡的書。

因為很厚,他匆匆翻了幾下,就看到“如歌”,全名錢路歌,是他的同門師妹,再翻到最後一頁,就記載著他因為師妹告彆,鬱鬱寡歡而過世。再往前一點,就是他跟同門師妹的定終身。

總覺得中間缺了很大一塊。不然無法解釋,要私定終身的為什麼突然離開,然後他年僅三十就走了。

那個聲音裡說的“蠱”卻沒有記載在內。說那句話的人是誰,當時錢如歌發生了什麼,以致他願意以命換命。

一切都是謎團。雖說前世,與今生沒有關係,但駱戈是想弄明白,到底他這種體質從何而來。

駱戈闔上了書:“我想再去找一次大師的師父,如果這個駱戈真是我的前世的話,我希望能夠知道前世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這種體質的來由是什麼,會不會跟那個蠱有關係。”

“好。就不陪你去了,我有事情要辦。”錢多多說。她要回去問她爸,她爸肯定知道什麼卻故意瞞著她,她壽命長達萬年,但卻有過一次轉世,且沒有了前生的記憶,這說明這次轉世一定發生了什麼,讓她死了並失憶。

兩人打算明天就離開,誰知道這個時候錢多多接到了俞萱的電話。

俞萱的口氣非常著急:“多多,不好了,傅校長暈倒緊急送醫了。”

錢多多大驚失色,二話不說就跟駱戈說:“我要馬上飛回去。”她知道前生傅覓是因為操勞過度,情緒不定,經常頭暈眼花,有時候還有暈倒,一直都沒有在意,後來發現患了乳腺癌的時候,已經是中晚期,最後因為資金不夠治療而過世,所以重生之後,她就讓俞萱幫她盯著,一旦傅覓有什麼問題就聯係她。

算一算時間,這個時候應該是傅覓剛發現有乳腺癌的時候,一切都還來得及,隻要積極治療,這條命還是能撿回來的。

駱戈和錢多多向外祖母和駱瑤告

彆,立刻趕往私人飛機場。

到機場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由於航班管製,他們直到8點才能起飛。上了飛機,錢多多關閉了手機,卻不知道這個時候一條短信發了過來,恰好跟關機的震動並在了一起,錢多多沒有注意到。

從B市到A市,要飛兩個小時。落地時已是10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10點半。

錢多多聯係上了俞萱。俞萱正在醫院照顧傅覓,她在病房前迎接錢多多兩人:“醫生查了,說是低血糖,休息一晚上應該就沒事了。”

“大概多久醒的?”錢多多沒有管那一句低血糖,直接就問。

“送來醫院後,兩個小時左右才醒。她當時就說著要出院,其他老師都勸她多休息一晚上觀察一下。我來也勸不動她,她說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她好像還在籌建學校的擴建,所以特彆操勞。她說明天早上一定要出院。”

“她現在醒著嗎?我去跟她說。”錢多多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敲門走進去,“傅校長,是我。”

“是多多啊,好久不見你。”傅覓坐在病床上,頭發花白,臉色憔悴,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才有的臉色,“最近你忙其他事情後就很少在學校裡出現了。我在雜誌上看過你的照片,非常好看。”

“謝謝。”錢多多沒有心思跟傅覓說彆的事情,她臉色嚴肅地說,“我希望您明天能夠做一個全身檢查,費用我全包。”

傅覓一向喜歡做公益,她孑然一身,沒有老公和孩子,收入除了生活所需,都捐給公益慈善事業,並沒有多少錢去做全身檢查,而且她有些老一輩固有的思想——固執和節儉。生病了也不想看醫生,寧願自己在家吃點藥,扛過去就算了。

“隻是低血糖暈倒而已,不用這麼緊張。”傅覓果然不想做全身檢查,“而且全身檢查費用不低,沒必要花這筆錢。”

“錢對我來說,不過是張紙而已。”錢多多嚴肅地說,“我理解您節儉,但我同時希望您能理解我,擔心您的心情。有些病痛不是能忍則忍就可以的,您無私地為公益做奉獻,我能理解,也很欽佩您,但我希望您在做公益事業的前提是您的工資能夠維持您的生活所需,您有足夠的錢去為自己養老和治病,否則您就是對您自己不負責任。如果連您自己都不惜愛自己,您怎麼能愛彆人?我知道,我說這句話非常過分,可是正因為你們這一輩人的節儉思想,認為錢能不花就不花,一分一毛都要省下來,所以有的時候會導致明明有錢,卻享受不到該享受的生活,也享受不到醫療條件帶來的便利。錢存著始終是要花的,世間千千萬萬的人需要救濟,但您幫不了那麼多的人,請您先救你自己,隻有您過得好了,才能創造更多的價值,去更多需要的人。”

傅覓歎口氣:“好好好,都聽你的,明天我就做個全身檢查,錢不需要你出,這點老本我還是有的。”

“謝謝。”錢多多向傅覓鞠了個躬,“願您身體康健,無病無痛。”

說完,錢多多就離開了病房,關上門的一刻,她麵色沉重,傅

覓都沒有發現,她的臉色差到難以形容的地步。

傅覓這一生都在為公益事業和學校操勞,後來沒有真正管理過自己,加上她沒有老公和孩子,這等於所有的時間都奉獻給了彆人,沒有留給自己。記著前生的時候傅覓離世,她親戚整理她的衣物,發現她的衣物都是補丁,遺產近乎等於0,要捐贈公益事業的紅本卻幾乎放滿了櫃子。

她是偉大而無私的,卻也是自私的。她自私地想到了彆人,沒有想到自己。

錢多多馬上去幫傅覓辦住院手續,去便利店買了臉盆等洗漱用品,然後幫傅覓燒好了熱水,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傅覓笑錢多多:“你這麼緊張乾什麼,隻不過是住院幾天而已。”

錢多多垂下眼眸:“就算隻有一兩天,也要住得舒服。”她卻沒有告訴傅覓,未來一段時間,傅覓都要在這裡度過。

跟傅覓道彆後,錢多多跟駱戈一起離開醫院,錢多多的臉色依然沉重,駱戈握緊她的手,擔憂地說:“還在擔心傅校長的病情?她隻是低血糖而已,沒有什麼大礙。”

“如果真隻是低血糖就好了。”錢多多更擔憂了,不知道按照現在的醫療水平,能不能把傅覓救回來。

“相信傅校長,她心態那麼積極樂觀,一定會好起來,你也不要表現得太難過,會影響病人的心情。”駱戈雙手搭在她的肩頭,語氣沉穩地說。

“嗯。”錢多多拍了拍他的手,沒有再說什麼,兩人一路無言地往門口走去,剛到門口,就見一輛救護車緊急停下,刺耳的警報劃破了靜謐的夜。

一輛擔架被抬了下來,護士們小跑著推動擔架,往搶救室跑去。

擔架路過錢多多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卻因為病人的臉被擋著,她看不到,隨後病人就被推進了急救室,紅燈亮起。

緊跟其後,出現了不少人,舉著相機拍攝擔架進入急救室的整個過程,還有的人藏在急救室附近偷拍。

駱戈眉頭一皺:“狗仔隊?”

“跟拍。”錢多多眉頭緊鎖,環顧了四周,“有跟拍,卻沒有媒體,事情不簡單,而且病人的臉被擋住,好像故意不讓人看到。”

“怎麼說?”駱戈問。

“有跟拍,說明這個人是公眾人物,能引起熱議,這樣人出事卻沒有媒體出現,說明消息很有可能被封鎖了,不讓媒體知道,隻有跟拍有特殊渠道能夠知道這件事情。跟拍的目的是照片拿來賣錢,不是曝光整個事件,所以沒有人管。那麼,誰這麼有能力封鎖消息?”

駱戈眉頭越皺越緊:“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那個人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被緊急送醫。看起來不像是外傷樣子,那就是有病。”

錢多多想到可以上網查消息,於是摸出手機,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從上機關機至今,都沒有開過。她打開手機,發現自己收到了一條短信。

發信時間是在她上機時。

她點開短信一看,觸目驚心地隻有一個字:救

沒有標點符號,

可以猜測發信人當時,非常緊急。

然而發信人是陌生的手機號碼,錢多多顧不得其他,馬上回撥過去,卻一直沒人接聽。

他再次撥打,在第三次撥打後,終於有人接聽。

接聽人的說話聲顫抖得嚇人,似乎還有一些哭腔:“喂……”

錢多多冷靜地說:“我剛收到你發來的求救短信,如果你需要幫助,請言簡意賅地告訴我地點。”

“她給你發了求救短信?那你為什麼不來救她!她等了你兩個小時,你為什麼不來!”電話那頭忽然暴發出劇烈又痛苦的哭聲。

錢多多出於魚類的本能,對聲音很敏感,很快就分辨出那人的聲音:“那安?”

電話那頭那安頓了一下:“你知道我是誰?那你是誰?”

錢多多感覺很奇怪:“你手機沒有來電顯示?”

那安越來越不冷靜:“這不是我的手機,是她的,她突然在我麵前倒下去,我很害怕,我看到她手機來電話就接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冷靜一點,我是錢如歌,你告訴我這是誰的手機?”

那安:“談芳的。”

錢多多一愣:“她什麼時候倒下的?然後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

那安慌了神:“大概十幾分鐘前倒下的,然後就被送上了急救車,我想跟上車,我的經紀人就攔著我,不讓我跟,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錢多多頓時冷下臉:“如果我沒猜錯,她在我所在這醫院,你馬上趕來。”

那安到來後,錢多多才知道事情經過。原來她們兩人一起參加一場走秀,分彆當開場閉場模特,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熬夜訓練了很多次,談芳更是像拚了命一樣的天天晝夜顛倒,除了訓練之外,還要參加其他的雜誌拍攝,外景拍攝等等,通告擠滿了每一分每一秒,有時候中午飯吃不上,就得奔赴下一個戰場,生活完全沒有規律。在如此強壓之下,她在前幾天就已經出現了頭疼胸悶的症狀,想去醫院檢查,卻完全空不住時間,經紀人也不允許,今天晚上也是在走秀之後,大概九點半時讓她去應酬,她在酒席之間突然倒下,臉色蒼白,馬上送醫。

那安跟談芳分屬不同的公司,隻是因為都是《風致》的熟客而認識,關係其實挺一般,因為最近的走秀,兩人有所交集,今晚的應酬那安也有參加。

“她整張臉都白了,現場沒有一個人會搶救,她倒下以後沒有人去敢去扶他,我也很害怕,救護車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後,”那安惴惴不安地說,“我以為事情會鬨大,會讓公眾知道,但是我沒有想到,我們吃飯的周圍沒有一個媒體,狗仔隊都沒有,這個消息現在到網上都還沒有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駱小媳婦終於被奪走初吻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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