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件事結束了,你欠我的人情也就一筆勾銷啦。”
“啪嗒。”
沢田綱吉心情複雜的看著手中被掛斷了的電話。
太宰治這人很難看透,不,是壓根看不透。
這人像是由黑泥組成,很難想象會有像現在這樣專心致誌的謀劃一件事情,就為了保護一個人。
他搖了搖頭,將手機放進和服的口袋裡,然後抱起橘貓,轉身回到房間裡。
女孩似乎仍然昏睡著,額頭上纏著的潔白繃帶顯得臉色更加蒼白,毫無血色。
她的呼吸均勻,胸口一起一伏,似乎是正在熟睡的模樣,可是沢田綱吉的超直感卻得出了相反的結論。
“你現在還有些低燒,醒了就準備去前廳吃飯吧。”
這種子彈的後遺症比花枝理想象的還要多。
流淌在血脈裡麵的異能與個性消失不見,身體瞬間就變得沉重起來。或許是放在子彈裡麵的藥物起了作用,她現在隻能感覺到四肢酸軟無力,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沢田綱吉伸手將女孩額頭上的毛巾拿下,放進一旁的水盆裡,然後避開女孩身上的傷口,將手中的橘貓輕輕的放在女孩的身上。
花枝理瞬間明白自己裝睡已經被發現了,她也不扭捏,瞬間睜開了眼睛。
直接和趴在她胸前的橘貓對上了眼。
這隻肥貓被突然睜眼的女孩嚇到了,渾身的毛突然炸起,轉身用力的用尾巴抽了花枝理的臉一下,然後後腳用力一蹬,蹦回了沢田綱吉的懷裡。
花枝理被這隻胖橘蹬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差點噴血。
沢田綱吉手忙腳亂地將這隻闖了禍的胖橘貓抱在懷裡,一臉無措的看著咳的撕心裂肺的女孩,立馬90度鞠躬:“對,對不起!!!”
明明已經是25歲的大人了,可是這個一做錯事,就會臉紅到手足無措的習慣還是沒有改過來。
花枝理咳到臉色漲紅,看到仍未起身的沢田綱吉,慌忙擺手,示意他起身。
沢田綱吉尷尬的直起身。
“那個中原小姐……是太宰君叫我來看顧你的。”沢田綱吉毫不猶豫地賣了隊友。
“……是太宰把我弄出來的?”
沢田綱吉毫不猶豫的點頭。
花枝理撐起身,在看見身上的傷都被處理過之後,抿著嘴唇問道:“白石泉呢?”
沒頭沒尾的問話,可是沢田綱吉卻明白女孩的意思:“傷勢不重,現在已經在武裝偵探社裡休整下來了。”
花枝理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似乎是明白女孩心裡的擔憂,他補充道。
“不用擔心一之瀨幻,你的身份被掉包的這件事情森首領與太宰君已經知曉了。”
花枝理感覺自己滿腦門都寫著問號:“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沢田綱吉但笑不語。
花枝理稍稍的放下心來,但是轉眼就懷疑起太宰治是不是又跑去搞事了。
看著女孩懷疑的神色,沢田綱吉麵不改色的點頭。
太宰君,道友不死死貧道,一路走好。
後來事實證明,儘管太宰治沒有在一之瀨幻身上搞事情,但還是參與到彆的事情去了。
吃完早飯後,沢田綱吉用大空火焰給花枝理治療了一下。
大空火焰的屬性是柔和包容,雖然傷口愈合的速度比不上使用晴之火焰來的快,但是還是能肉眼可見的看見傷口緩緩愈合。
“——所以,沢田君,真的不考慮把電話借我用一下嗎?”
花枝理的懷裡窩著那隻特彆圓潤的橘貓,她雙手抓起懷中橘貓的爪爪,碰了碰沢田綱吉的手。
沢田綱吉並沒有被誘惑,而是意誌堅定的搖頭。
花枝理瞬間苦了臉。
“如果感覺無聊的話,中原桑……”
花枝理抽著嘴角,打斷了他的話:“不要叫我中原桑。”
說實話,從小到大每一次被這樣稱呼時,她總是會想到在她還小的時候,太宰治捉弄中原中也的那些事。
有一天中原中也與太宰治打賭,結果不出意料的是太宰治贏了,於是在第二天,中原中也被太宰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現在港口黑.手黨的總部。
這個場景被錄成了視頻發到了花枝理手上,讓花枝理留下了非常嚴重的心理陰影。
畢竟自家哥哥打扮起來比自己還漂亮什麼的,她並不想承認。
第二天經過沢田綱吉的不懈努力,花枝理頭上的繃帶終於能夠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