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女孩責問的口氣,剛剛還一臉正經的太宰治立馬癱軟在了沙發背上,雙手如海草般舞動:“當然是因為偵探社的委托啊~”
他偏著頭將臉頰靠在沙發上,笑意盎然的望著聽見由遠及近的警鈴聲而更加暴躁的劫匪們,眼神異常的平靜。
像是被放大的警鈴聲嚇到一般,一個自己單獨出來吃甜點的小女孩突然開始放聲大哭。
看著暴躁的肥胖男人怒氣衝衝的走向大聲哭鬨的小孩,太宰治懶散的摸了摸女孩蓬鬆的齊耳短發,慢悠悠的說道:“小花,該上啦~”
銳利的眼刀扔到男人的身上,可身體卻像是不聽使喚一般,默默拉開了外套的拉鏈。
A班的女孩們十分驚奇的看著花枝理聽話的站起身——
脫下外套扔在了男人的臉上。
太宰治笑眯眯的將外套從臉上拿下來,也不惱怒,笑眯眯的抬頭看著花枝理。
女孩們:……
“嘖。”花枝理咂舌,儘管對太宰治的吩咐感到不耐煩,卻還是聽話的站起了身,解開校服襯衫袖口的扣子,將袖子挽了起來。
在一片寂靜中,這個角落的動靜變得分外明顯。
走向小孩的歹徒瞬間止住了腳步,掏出槍指著站起身的花枝理,厲聲喝道:“坐下!”
可隻是一眨眼,歹徒的視線中就沒有了女孩的蹤跡。
人呢!!!
他猛的瞪大了眼睛,但是還沒等他轉頭,一陣劇痛就襲上了後腦。
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秒,他看見一個扭曲的黑色鐵塊掉在了自己麵前。
這是……什麼?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意識就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而在他昏過去後還沒有兩秒,另外兩個同伴就跟死狗一樣被丟在了他的身上。
花枝理嫌惡的從一旁的桌上抽了兩張紙擦手,扔在了最上麵的歹徒頭上。
一片鴉雀無聲。
被花枝理從歹徒身邊拽開的服務員小姐還呆愣的坐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離開了危險的處境。
等女孩走到身邊彎腰將她扶起來時,她才回過神來。
從女孩站起身到所有歹徒昏過去還沒有五秒,但是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女孩做了什麼。
女孩起身後,瞬間閃到守在門口的歹徒身邊,扯開被劫持的服務生,將歹徒抵在服務生太陽穴上的手槍徒手擰成了一個看不清模樣的鐵塊扔到了另一個歹徒的頭上。
確認那個肥胖的男人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哈,一臉冷淡的抬起手,砸向了麵前歹徒的麵門,將男人砸暈後,右腳發力飛速的躍到收銀台前,一腳踹開一臉震驚的劫匪手中的槍,提著他的頭發與自己手中昏過去的男人來了個親切的頭碰頭。
然後將兩個昏迷過去的男人扔到了一邊。
就幾秒鐘的時間,歹徒連個性都來不及施展,就被女孩一個個放倒了。
像是突然才反應過來,店中的顧客瘋狂的向店外湧去,姍姍來遲的警察開始處理後續。
花枝理正想和八百萬百她們一塊走出去,卻被警察攔了下來。聽見警察的話後,她一愣,無奈的扶額:“我沒有使用個性。”
年輕的警察一臉認真的將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鐵塊舉到了她的麵前。
“……我說這真的就是我本身的握力,你相信嗎?”
年輕警察的眼神明晃晃的就像在說你怕不是驢我。
“百醬,將放在那裡的鋼管遞給我好嗎?”
花枝理默默回頭朝八百萬百要了一根鋼管,然後當著小警察的麵,輕而易舉地將鋼管擰成了麻花。
年輕的小警察默默捂臉讓開了道路:“……對不起。”
花枝理一臉安詳.JPG的走出了店門。
葉隱透將外套遞給了花枝理。
花枝理接過,詫異的問道:“太宰呢?”
葉隱透空蕩蕩的袖管指了下馬路對麵。
花枝理看去。
恰巧馬路對麵的太宰治也轉過了頭,言笑晏晏的對女孩揮了揮手。前方金色頭發的國木田獨步感覺到太宰治的動作,回過頭禮貌的向女孩點了點頭,眼鏡在夕陽的餘暉下閃過一道光芒。
“嗤。”
見男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花枝理轉回頭,將外套穿起。
再把外套披在肩上的那一刻,她忽然感覺右邊口袋的重量似乎不對。
花枝理把手放進口袋裡,指腹摸到了一盒冰冰涼涼的東西。
女孩怔愣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將手從口袋裡抽出來,攤開。
她手心中是一盒鐵盒裝的檸檬糖。
模樣熟悉到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