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抬頭向花枝理一笑,抬手用力的向麵前的蛋糕切了下去。
巨大的火焰與熱浪瞬間從舞池中央爆發開來,足有多人高的火焰瞬間升騰而起,波及了少數靠得較近的賓客。
“我艸!”
坐在監控室裡百無聊賴的金發少年瞬間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不顧身旁其他英雄的阻攔,立刻奪門而出。
整個宴會廳寂靜了幾秒,惶惶的巨大喧嘩聲瞬間響徹了整個宴會廳。
個個臉孔看起來都非常熟悉的,活躍在上流社會的名流公子小姐們,此時也不顧自己的形象與禮儀,爭先恐後的想逃出這裡。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從牆壁上的裝飾品,擺在宴會廳中的桌椅,甚至是地麵上看似潔白的瓷磚上傳出。
巨大的火光讓整個宴會廳變得炙熱非常。
花枝理剛想讓站在她身後的太宰治先去避難,轉身卻發現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擔心起來。
[爆豪勝己]用力的甩了甩頭,將不小心被壓在桌子底下的小女孩抱起,衝出了宴會廳。
可就在她將小女孩交給守在外麵一臉惶急的大人手中後,離爆炸源頭最接近的,本應該葬身在火海裡的跡部景吾,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少年原來整潔昂貴的西服此時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白淨的臉頰也沾染上了塵土。
他小心翼翼的將懷裡抱著的正在哭泣的小男孩交給了跑過來的男孩父母,然後看向[爆豪勝己]神色急切而又擔憂。
“裡麵還有一對雙胞胎小男孩。”跡部景吾的神色真摯不似作假:“能和我再進去一趟嗎?”
於是冒著濃煙與大火,兩人又走進了宴會廳。
兩人越走越深,火勢也越來越大,本身個性就與火焰相關的[爆豪勝己]站到了前方開路。
時不時有火星濺到她的身上,可是少年的麵容仍然平靜無波。
而同樣的火星濺到跡部景吾的身上,卻悄無聲息的失去了蹤跡。
落後幾步的[跡部景吾]臉上突然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一隻針管從袖口滑下,[跡部景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針管,用力的朝麵前少年的後頸紮下。
針尖紮在了泛著紅光,硬如鋼鐵的皮膚上,沒有留下丁點痕跡。
在針尖觸碰上皮膚的那一瞬間,紅色的光芒順勢而上,快速地爬過手與肩膀,把[跡部景吾]包裹進去,重重的摜在地上。
眨眼間,紅色的光芒消失,少年身上本就破爛的衣服有一部分突然分崩離析將少年的雙手綁了一個死結縛在身後,讓手掌無法觸碰到任何物體。
花枝理蹲下身,掐著少年的下巴一抬,不顧身邊危險的環境,細細的打量起來。
“中國有句古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著這張毫無破綻的臉,花枝理不急不忙的說道:“上過一次的當,我就不會再上第二次。”
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惡劣的笑容。
“哈利·波特裡麵有一種魔藥叫吐真劑。”
“很不巧,前幾天我向人借到了一種十分相似的個性。”
花枝理的手掌向下滑動,扼住了少年的脖頸,眼睛中緋紅色漸漸褪去,染上了如同大海般深湛悠遠的藍色。
“乖,告訴我。”
“你是誰?異能與個性是什麼?”
少女吐氣如蘭,湛藍的雙眸猶如誘惑人心的海妖。
[跡部景吾]的眼神瞬間變得空茫,他昂著頭,如機器人一般平板無波的說道:“我是一之瀨鏡。”
“異能是[鏡麵],能在鏡子上麵施展個性,隻要有人照了鏡子後,鏡子中所殘留的形象就可以為我所用。”
所以之前上層所收集的那些資料幾乎沒有正確的。
“個性是[炸彈],能夠將觸碰到的物體變成炸彈,自己也能夠不受炸彈的損傷。”
所以之前山田吉的那個身份與現在這個跡部景吾的身份,都是通過鏡子竊取來的。
“解除你的個性。”花枝理對熟悉的姓氏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反倒是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在看見少年突然變成了一個成年的熟悉的黑發男人的時候,她冷笑了一聲,繼續問道:“是誰指使你來港黑竊取機密的?”
花枝理的目光逐漸變得危險。
“特彆是……那個U盤裡的文件,你看過了嗎?”
男人仍然雙目無神,目光呆滯,卻在一瞬間有了一絲掙紮:“無人指使,是我自己的想法。U盤裡的文件看過了。”
嗬,無人指使?誰會相信?
至於那個U盤……
森鷗外曾經在太宰治剛剛把花枝理撿回港口黑手黨的時候,調查了一番女孩的身世。
這個U盤裡裝的就是花枝理進港黑前的身份。
包括家人,也包括她自己。
後來還因為太宰治的惡趣味,往裡麵添上了花枝理執行的各種成功或者失敗的任務。
但現在竟然被人看見了。
花枝理知道了絕對是什麼也問不出來啦,也沒有再過多計較幕後主使者,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之後,她站直身體,慢悠悠的從被西服衣擺遮住的腰側抽出了一把□□。
“你不是港黑裡的人,也不能算是叛徒。”儘管知道現在男人不可能回話,但是少女還是解釋了原因:“但是一槍了結你,也太便宜你了不是嗎?”
火光明亮,映照著女孩的臉越發明豔。
花枝理將如同一隻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男人提了起來,拖到了舞池邊的台階上,火苗就像是唯恐避之不及一般紛紛的熄滅
明明這裡是爆炸的中心地,火光卻不如外麵明亮。
“按照港口黑手黨處理叛徒的儀式來。”女孩的聲音悠揚,動作卻毫不客氣的鉗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咬在台階上。
隨後抬腳用力踹上男人的後腦,破壞他的下顎。
力度大到像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
男人明明意識還在花枝理手中操縱著,可是劇烈的痛苦還是讓他像脫離了水的魚一樣死命掙紮。
“最後是……”
花枝理抬起手中的槍,不自覺的喃喃道。
手指微動,就要扣下扳機。
“中原花枝理!你在乾什麼?!!!”
身後傳來的聲音卻讓她瞬間變得惶恐不知所措。
她回身,直直的撞進了一雙滿是不敢置信與震驚的眼眸。
爆豪勝己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著眼前這一幕,聲音顫抖的質問道:“你在乾什麼?!”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在滿是硝煙與火光的宴會廳中,一個與他的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將正在劇烈掙紮的男人踩在腳下,手中拿著槍,看起來正要扣下板機。
而他清楚的知道,麵前的這個人還是他的親妹妹。
如碧海般深藍的眼眸看著爆豪勝己的緋色雙眸,原本穩當的握著槍的手突然顫抖起來。
“爆豪……哥……你聽我說。”
花枝理想要放下手中的槍,走到自家哥哥身邊解釋。
可是溫熱的身體突然貼近她的脊背,一隻熟悉的手包住了她的手掌,並且幫她扣下了扳機。
子彈直直的穿過黑發男人的胸膛,血液飛濺,濺到了花枝理的身上,也在太宰治白色的風衣上,留下了粘稠而又鮮豔的紅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