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名侍從眼中,獨孤田隻是天一書院的教習先生。
現在,他又輸給麾下學子,即便是有原因,但還是顏麵掃地。
在他麵前,即便稍稍狂妄一些,又如何?
可是說這些話,被清遠王爺聽見,那就就不太好了.....
特彆是這種時候,清遠王爺來探望這獨孤田,會不會是看重他......
兩名侍從的臉色都變得慘白,身子似乎都被石化,不知道該如何挪動。
而清遠王爺卻隻是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兩人,示意兩位侍從先離開。
收到此命令,兩人趕忙逃離。
屋子裡,隻剩獨孤田,清遠王爺,以及隨行的福伯。
獨孤田來到天一書院之後,仗著自己有些本事,書院好些指導教習,都會請教他。
這半年多來,已經愈發的目中無人。
清遠王爺今日來,本就是想來譏諷譏諷他。
他不是常常奚落貶低天一學子嗎,那今日便問問他,是怎麼輸的~
“獨孤先生可還好,有受傷嗎?”
臉上帶著一抹笑,清遠王爺明知故問著。
“不礙事吧?”
“謝王爺關心,不礙事......”
獨孤田臉色難看,卻還在口是心非的答。
“也是,沈寒那孩子不過是我們天一書院的一位年輕學子,一個學子而已,怎麼可能傷得了獨孤先生~”
這句話裡的譏諷意味已經很濃了。
獨孤田臉色微變,卻還是想要為自己辯解:“昨日的考核,我隻是一時大意。
要不是經脈逆亂,我不會那般......”
聽到獨孤田的辯解,清遠王爺亦是做出一副關切的模樣來。
“獨孤先生說得有理,待先生恢複之際,本王再讓你和沈寒那孩子比一比。
下一次,還請先生不要大意了。”
清遠王爺說完,更是大笑了兩聲。
心中充滿了一股暢快之意。
算一算年齡,獨孤田可是比沈寒多修行了三十多年。
作為一位前輩,書院的教習先生,卻要去和一個晚輩比試。
這侮辱,實在是太狠了一些。
聽見清遠王爺如此譏諷自己,這獨孤田也不再保留著最基本的體麵。
瞪著眼睛,看向清遠王爺。
“那沈寒勝過我又如何?我獨孤田不過是一個經脈逆亂的苦命人。
他這麼有本事,倒是去與山海書院學子比一比呀?
與他同歲的學子這麼多,有膽便去。
天一書院比不過山海書院,這鐵一般的事實,難道我獨孤田便不能說了?
獨孤田閉嘴,便能改變這事實?”
原本獨孤田想用山海書院做自己的遮羞布。
可是聽到他這話,清遠王爺卻愈發的想笑。
“看來獨孤先生的消息有些閉塞。
山海書院有一位名叫千目凡的學子,可認識?”
千目凡,千目家中的後輩。
獨孤田自然認得他,一手棋藝已入七品巔峰,雖說不是頂尖,也算得優異。
“怎麼?王爺準備送出些寶物,將千目凡那孩子招到天一書院來?
依我看,王爺還是不要誤人子弟。
將彆人帶來天一書院,隻會害了彆人~”
聽獨孤田這話,清遠王爺臉上依舊帶著笑,伸出手指在他眼前左右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