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嗎?恐怕還不夠哦。”
關玉堂嘴角上揚,他與那道神魂再度出手。
這一次,他關玉堂在前,神魂化作煙塵那般,以詭異之勢朝著沈寒襲擊。
與此同時,他那磅礴的氣勢亦是放出,想要借此壓製沈寒的心神。
隻可惜,他那點壓製之勢,差得太遠了。
沈寒的精神力遠遠比他們這神州之地的修行之人厲害得多。
氣勢放出的瞬間,關玉堂的長刀亦是劈斬出來。
他以為,沈寒應該會想法子躲閃。
與此同時,關玉堂的神魂已經在準備著,捕捉沈寒可能躲閃的位置。
可長刀劈來這一次,沈寒並沒有躲閃,手中長劍迎了上去。
飄渺劍意儘出。
數百道劍招如瀑布那般,傾瀉而出,衝向關玉堂。
他哪裡見識過這種東西。
數百道劍招,虛實相交錯著。
隻是關玉堂初見這般,神思緊張,隻能儘數將劍招攔下。
可抵擋大部分劍招之時,才發現這些劍招竟然大多都是虛罔,渾然無力,如若無物。
他關玉堂,竟然被沈寒戲耍了。
不遠處,多少高手見此都愣了一下,隨之互相對望。
這種劍法,他們也確實是第一次見。
虛實相交,即便他們這些府主,亦是要好一會兒才能夠分辨得清楚。
關玉堂儘全力攔下這如瀑布般的劍招之時,沈寒的身影已經再度從身後襲來。
手中長劍根本沒有去顧念那神魂,而是循著關玉堂的命脈,衝擊而來。
這連綿不絕的劍招,竟然讓好些圍觀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關玉堂倉皇避開,可是身上已經被劍鋒劃過一劍。
見此沈寒隨之避開,但關玉堂似乎沒有受傷。
他應該是身上穿著某種護體的內甲,擋住了這一劍。
關玉堂皺著眉頭,喘了喘粗氣。
他明明已經認真了,可怎麼還是感覺有些吃力......
心中,忽然之間泛起一絲不太好的感覺。
周圍圍觀之人,亦是感覺不太對。
之前那些譏笑沈寒的,此事臉上的神情非常嚴肅。
不管怎麼說,沈寒的實力,在外門弟子裡絕對算得上前列。
正想著,忽然有人反應過來。
“不對,他怎麼沒有神魂?”
一語驚醒好多人,眼前這個沈寒,從始至終都沒有使出過神魂。
他似乎,根本就不會神魂!
比試場地當中,關玉堂的麵色亦是更加嚴肅。
他怎麼可以輸給一個連神魂都沒有的人。
心念之間,意動。
下一刻,關玉堂身側的神魂瞬間貼附於他的身上。
其形像一個誇張金銀色盔甲,覆蓋全身。
隨之關玉堂整個人的速度暴漲,手中長刀之上,亦是被神魂所包裹。
長刀劈出,刀氣瘮人無比。
周圍,已經有府主開始樹立起了一道屏障,防止這恐怖的刀氣傷到其他人。
鄭長年看到這一幕,神情也沒有了最初看戲的模樣。
他最初是想看沈寒的笑話,想看沈寒被關玉堂弄得團團轉,像個戲文中醜角那般惹人發笑。
可眼前的情形,沈寒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得多。
關玉堂用出此招,已經說明了,他開始使用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剛剛與章祥祥過招,都沒有將他逼出這一手,卻被沈寒逼了出來。
人群外,鄭長業看到這一幕,心中那抹屈辱感似乎也瞬間消失了。
自己與沈寒打得有來有回,分明一點也不丟臉。
連關玉堂都沒有三兩招就將對手拿下。
比試場地當中。
關玉堂這種模樣,沈寒確實是第一次見到。
身上竟然附著自己的神魂,神魂竟然還有這般用法。
長刀揮出,刀氣亦是比之前要強過了一大截。
應該是因為有神魂助力,其身法,招式之威都有一步躍升。
其身形矯捷,在神魂的助力之下,已經可以追上自己使出《孤風踏雪步》了。
在他看來,這比試應該要終結了。
實力躍升之下,這個連神魂都沒有的沈寒,不可能再是他關玉堂的對手。
長刀已近,關玉堂自恃,無論沈寒怎麼應對,自己都能一刀將比試終結。
可這一次當他靠近之時,整個人身上竟然彌漫著一股遲滯之感。
明明身負神魂,卻沒想,此刻的速度比之前還要慢了一大截......
不等關玉堂想明白是何原因,沈寒的長劍已經襲來。
劍生而氣殞,刃落且留雲。
劍鋒淩厲,其上之威,甚至有奪人性命之能。
眼見劍鋒襲來,關玉堂想要避讓,卻發現自己的身形,竟然來不及......
整個人的眼眸瞪大,甚至帶著一絲驚恐。
倏忽之間,一把長刀從場地之外刺入。
刀尖從身後衝向沈寒。
沈寒眼神凜然,身形閃動避讓,隨之分開與關玉堂的距離。
“玉堂表弟,用我的這把長刀,你那把刀差了些。”
鄭長年借著送刀的名頭,竟然這般行偷襲之舉。
這一幕,讓很多人都有些震驚,都感覺鄭長年此番做法很不合適。
隻是礙於他的地位,眾多弟子們,都不敢言語。
諸位府主看了看鄭長年,帶著些猶豫,還是沒有開口。
剛剛那一招,若不是鄭長年出手,關玉堂應該已經輸了。
拾起自己表哥給的長刀,關玉堂臉上儘是冷意。
自己不能輸給麵前這個人,他不過是個醜角般的人物,而且連神魂都沒有......
思慮之間,關玉堂動了。
鄭長年的這把刀,亦是他的佩刀。
刀刃寒霜,見之便能感受到一股徹骨寒意。
隨手揮之,除了刀鋒,亦有寒氣。
隻是這一次,沈寒已經不再留手。
“飛劍滿天勢!”
寒聲一句,近千道劍影凝聚,隨之墜落向關玉堂。
不過承受幾道劍影,關玉堂身上神魂,已經碎裂。
圍觀的府主們趕緊上前護著。
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