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學儒聽到這些話,亦是微微皺了皺眉。
“小友,你確定要進入十六層?
不瞞你說,十五層前往十六層,那難度可是會陡然間提上一個台階的。
冒然進入其中,對你的身體都會產生莫大的影響。”
聞言,沈寒點了點頭:“前輩放心,晚輩對自己的身體有很清楚的認識。”
看沈寒說得那麼堅定,姚學儒遲疑片刻,還真就將禁地十六層的入口給打開了。
傅天騏他們都還未開口說話,沈寒就已經走入了十六層入口。
看到他進去,姚學儒連忙走到餘憂身邊。
“餘宗主,您自己可是親眼看到的,那孩子是自己要進去的。
要是真的在裡麵傷到了根基可怪不得老夫。
老夫可不隻勸他一兩句。
年輕人還真就是好鬥,雪山齋的弟子不過就是稍稍勝過了一點,偏就是要想要壓過一頭。
唉......”
姚學儒歎了一口氣,裝模作樣的。
他身後,之前不怎麼說話的雪山齋眾人,臉上雖然沒有了笑意,但是仍舊帶來一抹輕蔑。
餘憂沒有接話,隻是一臉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眾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看沈寒的表現。
時間流逝,一刻鐘很快就過了。
十六層,沈寒似乎真的站穩了......
通道內,雪山齋的人,表情開始微微轉變。
臉上那抹不屑,那抹輕蔑,逐步在消散。
兩刻鐘。
在十六層裡麵待了兩個時辰的沈寒,竟然又出來了。
看到沈寒出現,其他人又愣了一下。
雪山齋的人,和傅天騏他們都沒有說話。
雙方心裡,都有著不同的期待。
一邊期待沈寒是受不了十六層,隻能出來被迫下降一層。
一邊期待沈寒是嫌棄十六層,想要更深入一層。
在一陣沉默之中,沈寒走向姚學儒。
“煩請前輩再開啟一下禁地十七層,這十六層,好像也就那樣......”
沈寒客氣的說著,言語之中,一如之前那般的語氣。
姚學儒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剛剛,沈寒已經在十六層裡麵待了兩刻鐘。
外界兩刻鐘,禁地之內,應該都三四個時辰了。
在十六層禁地裡麵待了三四個時辰,氣息平穩,麵色如常。
姚學儒想說沈寒堅持不了,卻都找不到理由。
遲疑片刻,姚學儒皺著眉,將十七層禁地入口打開。
沈寒也沒有猶豫,再度進入十七層。
待沈寒進去之後,姚學儒想了想,隨之讓自己孫子姚中穀踏入十六層禁地。
姚學儒有些懷疑,是不是禁地的壓製變弱了。
可是踏入禁地不過須臾,姚中穀便從入口爬了出來。
臉色慘白,嘴唇亦是完全失掉了血色。
一出來,便是止不住的嘔吐。
他才進去多久?
最多百個呼吸......
很明顯,十六層的壓製一點問題都沒有,有問題的是人。
姚中穀的這個反應,更說明了沈寒的實力。
十七層,進去已經一刻鐘了。
沈寒還沒有出來。
現在看來,彆說這十六層,十七層沈寒也沒有任何問題。
快到兩刻鐘時,在眾人的期待之中,沈寒竟然又出來了。
氣息依舊平穩,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
出來之後,沈寒也沒有任何猶豫的意思,直接走到姚學儒的麵前。
“前輩,這十七層好像有一絲絲限製了,不過我還想試試再往深處試試。
或者,您這次直接開十九層,可以嗎?”
姚學儒聽到十九層,他都愣了一下。
遲疑了一下,他立刻就上前將十九層禁地入口打開。
他不相信沈寒能夠在十九層修行。
目前,整個神州之地,能走入的最深處,便是十八層。
能踏入進去的人,是姚學儒的玄孫女姚宛凝。
因為這件事,雪山齋都覺得姚宛凝是上天送給他們的禮物。
姚宛凝,是他們的未來。
這麼多年裡,雪山齋的人一直都把十八層作為人能進去的極限。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卻要踏入十九層。
若是天賦實力不夠,一般的人踏入十八層禁地之中,都會感覺身體劇痛。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把整個人從身體內部撕裂。
這種劇痛之感,即便是修行之人都難以忍受。
若是扛不住,踏入進入之後,不過片刻肯定會出來。
沈寒看到入口打開,依舊沒有絲毫的猶豫,隨之整個人便踏入十九層當中。
這十九層若是經受不住,很可能會把命搭進去。
但真正有性命之憂的時候,姚學儒才懶得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