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齋的人就在一旁看著,十九層會導致什麼嚴重的後果,他們根本不想將之說出來。
時間流逝。
踏入這十九層,也已經一刻鐘了。
沈寒的表現,讓雪山齋的人有些難受。
之前,他們還在為雪山齋有人能踏進十五層沾沾自喜。
可現在......
十五層和十九層,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最關鍵的,是他們雪山齋的弟子,最多也隻能走到十八層。
一刻鐘多了,沈寒仍舊還沒有出來。
禁地深處,若是適應不了還強行待在裡麵,很有可能是會丟掉性命。
所以這已經一刻鐘多了,還沒出來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已經暈倒在裡麵了,另一種,則是沈寒真的可以在裡麵平穩的修行。
現在來看,很可能是第二種。
人都是惜命的,沈寒扛不住應該會逃出來才對。
眾人猜測之間,沈寒竟然又出來了。
狀態依舊極好,沒有一絲不適的感覺。
整個人的氣息也非常的平穩,完全看不來有受傷受損的跡象在。
不僅是雪山齋的人有些發懵,傅天騏他們,也差不多一個樣子。
他們幾人是去過禁地的,裡麵那種壓製,限製,讓人無比的難受。
十三層,十二層他們都有些受不了,何談十九層。
在眾人的愣神之中,沈寒走向姚學儒。
言語還是那般平淡,也沒什麼特彆的要求。
就隻是麻煩他,把二十層禁地的入口打開。
聽到這個請求,姚學儒那張老臉,都抽搐了一下......
之前他們雪山齋的人,一個個的,臉上都帶著些譏諷之意。
譏諷傅天騏幾人,連十二層都過不去。
可現在,這直觀的比較之下,雪山齋什麼實力就高下立判了。
旁邊,一直憋著一股子氣的薑令兒,率先忍不住。
“喲,之前話那麼多,這般勸,那般說。
怎麼現在,姚家家主不說話了?”
聽到薑令兒開口,不遠處的姚中穀隨之沉著臉走出來。
“據我所知,沈寒好像不是你們天劍宗的弟子吧?
他厲害,你們得意些什麼?”
姚中穀還有些小聰明,知道這樣拉踩。
隻是聽到這話,沈寒立刻站出來解釋:“我不是天劍宗弟子,主要還是因為自己的天賦潛力不足。
今日這個禁地曆練,在我看來,其實有些運氣在其中。
就好像有的人擅使劍意,有的人擅長刀法。
這般說起來,我能夠在這禁地之中走到深層,倒算是一個很沒用的天賦了......
我其實也想跟著天劍宗的前輩們修行一陣子,若是餘憂前輩能通融一下,不知道憑借這點天賦,能否可行。
對了,你們雪山齋不是也有人能踏入禁地十五層嗎?
他有那番天賦,也可以試試,看餘憂前輩能不能應允他也去天劍宗修行一陣。”
沈寒這一番話,直接把天劍宗的地位給抬上去了。
禁地能走入深層,算得上是什麼天賦?
這點天賦,連天劍宗的門檻都進不去。
眾人聽得出來,沈寒說這些話,應該是為了給天劍宗長臉故意這般說的。
可是雪山齋的人,之前也是故意說些惡心的話。
說是在勸慰,實際上卻是在譏諷。
沈寒這番言語,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都是相同的手段罷了。
此刻,姚家家主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他明顯也有些不高興了。
也是,被這樣打臉,又如何能高興。
除了被打臉以外,還有更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就是雪山齋的禁地,能走入最深處的人,竟然不是雪山齋的弟子,而是外人......
這些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不知道會多麼的丟臉。
想到這裡,姚學儒眼神微微一凜然。
“這位小友既然這麼有天賦,不如直接去二十二層遊覽一圈吧。
不瞞大家,這二十二層禁地,我們雪山齋都沒有人進去過。
連進去試探一下,都還沒有過。
借著這個機會,小友進去看看,也好與我們雪山齋說道說道,裡麵是個什麼樣子。
若是小友真的能在裡麵安穩修行,老夫承諾,你們這次一起前來的,往後每年都可以來雪山齋。
每年的禁地曆練資格,都給你們留上一份。”
聞言,沈寒笑了笑,隨之點了點頭:“那就依前輩所言了。”
看沈寒答應得那麼爽快,姚學儒還真有些不服氣了。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二十二層禁地的入口,將資源灌入進去。
二十二層的禁地入口打開。
這麼多年裡,雪山齋彆說二十二層,連二十一層都未曾有人進去過。
這個二十二層的入口,應該好年都沒有打開過了。
將禁地入口打開,姚學儒以為沈寒怎麼也要猶豫一下。
可是他剛把入口打開,沈寒都沒有多言,隨之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