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76章 76(2 / 2)

她再次進宮之後,就偷偷找鄭太醫瞧過了。

鄭太醫本想給她開幾幅藥調理一番,她怕被發現,就問有沒有彆的法子。

鄭太醫便說食補,充分休息,保持心情舒暢,慢慢也能養好。

她以為是偷偷看的,可她忘了,名義上她是陸離的女人,就算他沒有刻意想知道,怕是也有人把她的身體狀況報到他那裡的。

隻是他就算知道她找了鄭太醫看過病,可他怎麼知道她上個月的日子的?

一想到那麼私密的事情被他一個大男人知道,還記得那麼清楚,林思淺就又羞又窘,抬手就把臉給捂上了。

見狀,陸離也不再問,高聲吩咐道:“請鄭太醫過來。”

綠荷應是,急忙出門吩咐人去請。

鄭太醫是整個皇宮唯一的女太醫,林思淺也懶得再攔了,哼了一聲,背過身去:“愛請請,反正我不看。”

知道她害羞,陸離也不說話,就那麼坐在他身邊看著她,一隻手還按在湯婆子上,按得更貼著她。

鄭太醫火急火燎地趕來,一進門就行禮請安。

林思淺雖然放了狠話,可看著大半夜辛辛苦苦跑來的鄭太醫,她還是把手伸了出去:“勞煩鄭太醫了。”

鄭太醫忙道:“林姑娘客氣了。”

一番望聞問切,林思淺紅著臉瞪著陸離,想趕他走,可那男人卻厚臉厚皮的非得留下來聽,無奈之下,林思淺隻好扭扭捏捏地說了。

鄭太醫聽完,又診了脈,便說身體較之幾月前已經好了許多,還得再養養,但若想見效快的話,還是吃幾幅藥來得更為妥當。

陸離一聽,直接下令開藥。

鄭太醫領命,叮囑幾句,說藥明兒會送來,便告退離開。

屋內就剩下二人,林思淺又躺了回去。

陸離挨著她躺,伸手將人抱進懷裡。

林思淺回腳踢了他一腳,哼了一聲:“陸遠之,你怎麼什麼都管,你煩不煩呀。”

陸離親了親她的發頂,語氣溫柔:“淺淺的事,便是我的事,自然是要管的。”

林思淺:“那你,你是怎麼知道我上個月的日子的?”

她日子雖不準,可好在除了人有些疲憊,肚子有一點痛之外,並沒有太多不適。

每回的那幾天,她都找借口儘量躲著陸離。

要是在他麵前,她也會裝作一切正常的樣子,從來沒跟他說過哪不舒服。

真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的。

陸離伸手把她的頭扳到胳膊上,將人整個摟進懷裡:“每次你那個什麼姨媽來,你就時常蜷著身體,手還動不動地往肚子上按……”

陸離說著林思淺都不曾留意到的一些細節,聽著聽著,她的眼睛便彎了起來。

難怪,有幾次她剛好不舒服那幾天,陸離便安排人給她做各種熱乎乎的甜羹,還有甜甜的糕點吃,有時候還抱著她就那麼在榻上傻坐半天,哪也不去。

原來是他知道,故意做的那些事,不是巧合。

林思淺轉了個身,把臉埋進他懷裡:“陸遠之,謝謝你。”

見小姑娘終於不再彆彆扭扭的了,陸離輕笑出聲:“那便親一口吧。”

林思淺伸手就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凶巴巴的:“親親親,總親,你腦袋裡還能不能裝點彆的事兒?”

被掐到了癢癢肉,陸離抓住那隻作亂的小爪子,悶笑不止。

林思淺也嘿嘿笑了,抬頭親了親陸離的下巴:“陸遠之,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陸離自是樂得答應:“那就講講仙人們的故事吧。”

正合林思淺的意,她心中偷樂,清了清嗓子,拱了拱,仰麵躺在陸離胳膊上。

抬起手比劃了兩下,拿出說書人的架勢便開講:“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後,有個仙人的世界,在那裡,人能在天上飛翔,還能在海裡遨遊……”

講了一些神奇的高科技之後,林思淺便話鋒一轉:“……在仙人們的世界,講究一夫一妻製……”

陸離安安靜靜聽著,聽到這,突然打斷她,不恥下問:“淺淺,你與我說這些,可是正如你前幾日說的那個,那個什麼來著,對,“洗腦”。你這可是在給我洗腦?”

被戳穿心思,林思淺惱羞成怒,抬腿就給了他一腳:“陸遠之,你不要學個新詞就瞎用好吧,這怎麼算是洗腦呢,我這是在給你講故事好吧。”

說完作勢要起來:“愛聽聽,不聽我就睡覺去了。”

小姑娘心虛至極的時候,才會一點就炸。

陸離忍笑把人撈回來,忙不迭道歉:“對不住,那是我領會錯了,淺淺大人有大量,請繼續。”

林思淺調整了一下情緒,清了清嗓子,繼續講:“方才說道一夫一妻,那咱們就仔細來說說這一夫一妻製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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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宋書勉院裡。

宋書勉換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長發用了根束利落的帶往頭上一束,伸出手去:“拿來。”

荊楊同樣一身黑色夜行衣,手裡捧著的一張薄薄的麵具,聞言遞上前去:“公子。”

宋書勉接過,往臉上一扣,又接過常順遞過來的濕帕子在麵具上拂過,那麵具便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他臉上。

眨眼功夫,俊俏的少年便成了個容貌尋常的男子,尋常得即便是打過照麵,再說上幾句話,都不會被記得。

常順在一旁勸著:“公子,有什麼事,您讓荊楊他們去辦便是,天寒地凍的,為何又要親自出門?”

荊楊也勸:“公子,常順說的在理,秦府不比燈會,尤其是這陣子更是難進,不如讓小的帶著荊槐去辦,您要找什麼,小的定能辦妥。”

“我自是信得過你。”宋書勉語氣平靜溫和,但卻很堅定:“隻是有件東西,我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荊楊點頭:“成,那小的和荊槐護著您,咱們謹慎些,也出不了什麼岔子。”

宋書勉點頭,轉頭看著常順:“常順,你留在家裡,還是讓柱子假扮成我睡在床上,若是有人來,便說我睡下了。”

常順:“公子,您每次辦大事,都讓小的留在家中,就不能讓小的也跟著您去一次嗎,見見世麵也好啊。”

宋書勉:“常順,你在家我才放心。”

常順不情不願:“那好吧,那您披著大氅,正月雖然快過了,可這天還冷著呢。”

“不方便。”宋書勉沒接,從牆上拿下佩劍挎在腰間門,又問荊楊:“我讓你備的藥可備好了?”

荊楊拍了下胸口:“公子放心,都帶好了。”

宋書勉抬腳往外走:“走吧。”

出了院門,兩人腳步匆匆來到尚書府後門,翻牆而出。

二人一路躲避著晚歸的行人,巡邏的官差,尋著暗處,時而隱匿身形,時而急走,不多時,便到了秦府後院的院牆外。

荊楊惟妙惟肖地學了兩聲野貓叫。

很快,荊槐從暗處閃身出來,上前小聲道:“公子,那姓秦的已經睡下,咱們可要現在進去?”

宋書勉麵無表情地望著麵前的高牆:“進。荊楊同我去取東西問話,荊槐去放火,速戰速決。”

荊楊和荊槐齊齊點頭,一左一右架起宋書勉,腳尖點地,輕飄飄就越過了高高的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