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97章 97(2 / 2)

陸離滿眼無奈地笑著,追了上去。

到了殿內,陸離回手把門一關,上前把人抱起,走到榻邊坐了,點著那一臉壞笑的小姑娘的鼻子:“越來越頑皮,明知道我忍得艱難,卻偏偏故意來招惹我。”

林思淺哼了一聲,故作聽不懂:“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過就是想喂你吃個櫻桃,你不領情,還怪我。”

惹了他,還裝傻,陸離磨了磨後牙槽,掐著她的腰給她轉了個身,讓她背對著他,整個人嚴絲合縫的坐在他懷裡,雙手將人牢牢禁錮,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那現在呢,淺淺可知道我在說什麼,嗯?”

林思淺麵頰緋紅,脖子縮著往一旁躲,哪怕身後硌得慌,她也不敢動一下。

這缺德男人,最近是怎麼回事,怎麼動不動就支棱,動不動就支棱,難道那玩意是帶開關的嗎?

見她半天不說話,陸離輕輕咬了咬她細膩如玉的耳珠:“知道了嗎?”

林思淺耳朵發麻,半邊身子都酥了,顫顫巍巍地開口:“知道了,知道了。”

陸離卻不肯放過他,鼻尖貼著她的臉頰摩挲了一下,低沉的嗓音滿是警告:“淺淺,沒事彆再招惹我,不然我怕我等不到大婚。”

已進夏日,衣衫單薄,身段越發圓潤玲瓏的小姑娘隻要往他麵前一站,根本無需多做什麼,他就已經心煩意亂,需得刻意避開和她的肢體碰觸。

可這不知死活的小東西最近卻皮得很,總是故意來惹他。

每每他恨得咬牙又無可奈何的時候,她就一臉壞笑地跑開,壞心眼的小東西,簡直是以折磨他為樂。

若是不好生警告她一番,她怕是要越來越得寸進尺。

牢牢環在自己腰間的兩條鐵臂,耳畔男子的沉|重|呼吸,林思淺感受到了真實的危險。

她立馬慫得像隻小鵪鶉,縮著脖子,老老實實道歉:“遠之哥哥,我錯了。”

認錯認得倒是挺快。

陸離又在她耳珠上微微用力咬了一口:“當真知錯?”

林思淺漲紅著臉,點頭如搗蒜:“知錯,知錯,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見她徹底服軟,陸離手臂這才鬆了力道。

林思淺借機掙脫,蹭地一下蹦到地上,躲出去老遠。

陸離起身。

林思淺以為他要來抓她,嗷一聲躲到柱子後頭,抱著柱子探頭看他,露出一雙大眼睛瞪著他:“你彆過來。”

陸離悶笑著又坐回去:“那你給我倒杯茶來,要冷茶。”

“哦。”明白他要冷茶的目的,紅著臉應了一聲,走到桌那給他倒茶,結果發現茶還熱著,隻得到殿外要了壺冷茶來,直接把茶壺送到陸離麵前:“呐,你自己喝。”

把茶壺往榻上的案幾上一放,就又跑出去老遠。

隻給茶壺,不給茶杯,陸離無奈搖頭,起身走到桌那拿了茶杯,連倒了三杯灌下肚,才罷休。

喝完茶一轉頭,就見小姑娘抱著柱子,可視線卻盯著他的腰間打|量。

陸離剛消下去的燥|熱蹭地一下又上來,轉身背對著小姑娘那雙好奇探究的大眼睛,又灌了兩杯冷茶。

偷看被抓包,林思淺忙轉身出門去傳晚膳。

剛被嚴正警告過,吃飯的時候,林思淺就沒有像往日那般膩歪到陸離身邊,而是坐到了他對麵,陸離也沒攔著。

兩人雖沒說話,可你看我一眼,我瞅你一眼的,膩膩歪歪地吃完了一頓飯。

吃過飯,看著因為一碗湯熱得把領口解開的林思淺,陸離也不敢多留,虛虛地抱了抱她,又在她額頭蜻蜓點水般親了親,道了句先回去,就起身往外走。

那速度快的,簡直像是有狼在後頭攆。

等林思淺反應過來,係好領扣,趿拉著鞋追到門口,人早就跑沒影了。

林思淺氣得跺了下腳,轉身回屋。

自打求婚過後,陸遠之這缺德玩意就堅決不和她一道睡了。

最近更是過分,動不動就突然起身離開。

林思淺坐回榻上,估摸著陸離差不多回了泰和宮,她才把玉佩從領子裡扯出來,吧唧親了一口,氣哼哼的:“喂,陸遠之?”

陸離的聲音從玉佩那頭傳來:“淺淺。”

林思淺哼了一聲:“你又突然就跑,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陸離輕笑:“你知道為何。”

林思淺不滿道:“那你就不能有點兒自製力!”

陸離無奈歎氣:“在你麵前,我沒法自製。”

林思淺伸手捂住發燙的臉,吃吃傻笑:“讓你把日子定那麼遠,活該。”

聽出那笑聲裡的幸災樂禍,陸離氣結,磨牙道:“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你且等到大婚那日。”

林思淺哈哈笑著倒在了榻上,語氣欠欠的:“等著就等著,我還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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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茬,鬥轉星移。

轉眼間,碧華宮的櫻桃熟透了,林思淺便戴著陸離送她的櫻桃發簪,坐在櫻桃樹下的漢白玉桌前,邊摘邊吃。

櫻桃吃完,很快又到了中秋,林思淺請了宋書勉和瑾兒,還有安德公主夫婦,一同到宮裡吃了一頓飯。

之後又是重陽,冬至,臘八,小年,再往後,就到了林念瑾的生日,也是她們大婚的前一日。

因著就在宮中出嫁,瑾兒和香兒,還有安德公主頭一日便進了宮,陪著新娘子。

早就定好的日子,可當真到了眼前,林思淺反倒是忐忑了起來。

幾個姑娘家聊了好一陣子,林思淺便被大家夥催促著沐浴,早些上床歇息。

遵從民間的習俗,成婚前一日,她和陸離沒有見麵。

躺在被窩裡,林思淺和陸離連上了線:“遠之哥哥?”

陸離似乎早就在等著她,立馬回道:“淺淺還未睡?”

林思淺輕輕歎了口氣:“陸遠之,我有點兒害怕。”

陸離的聲音溫柔如水:“怕什麼?”

林思淺攥著玉佩翻了個身,把小桔子從被窩底下撈起來抱進懷裡:“我怕我做不好皇後。”

陸離輕笑了一聲:“傻姑娘,你隻要做你自己便好。陸遠之的妻子,大楚皇帝的皇後,無非都是些頭銜罷了,無需多想。”

林思淺慌亂不安的心安穩了:“我當真隻做我自己便可?”

陸離低沉的聲音給人以莫名的安撫:“自然。”

林思淺便嘿嘿笑了:“陸遠之,陸離,我想,我愛你。”

小姑娘以往都隻說喜歡他,這還是頭一次說愛他。

陸離神采飛揚,起身就往外走。

走到一半,又記起今日不能見麵,這才作罷,對著玉佩說:“淺淺,我也愛你,很愛。”

林思淺抱著玉佩,聲音甜甜的:“我知道,你說過。”

陸離溫柔地哄:“淺淺早些睡,待你睡醒了,我便來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