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沒有機會和你同台競爭。”崔玉姝高傲地走過來,盯著她纏了繃帶的腳,“不過,你可以坐在台下,好好看我的表現。”
“哈哈哈哈!崔首席真狠,殺人誅心!”
祝蘿並沒有被誅心。
她一臉平靜,仿佛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鬨劇。
崔玉姝一直被祝蘿踩在腳底下,自然知道這種程度,刺激不到祝蘿。
她扯了下唇,惡意滿滿叫出三個字,“嚴媚嬌。”
祝蘿臉上表情瞬間改變,向來沒有七情六欲的眼睛,覆了一層薄怒,“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
“哈哈哈哈哈!你也覺得叫媚嬌很丟人吧?”崔玉姝成功激怒祝蘿,痛快極了,故意挑撥她身旁的譚媚,“她身份證上寫著嚴媚嬌,俗氣吧?平常裝作純潔清高,名字裡卻有個媚,多諷刺啊。”
名字同樣有個‘媚’的譚媚低下頭,囁喏道,“我、我先走了。”
“笑死我了!還以為你轉到舞劇專業,終於交到朋友了。結果,就這?”
祝蘿端端站在那兒,挺直一身傲骨,“不關你們的事。”
“瞧你說的,同學一場,我們也是關心你。”
她們嘴上說關心,卻恨不得把祝蘿踩進泥沼。
“她現在不是你們的同學了!”累成狗的韓素素,聽到外麵動靜,掙紮著爬起來,“祝蘿現在是我的同學,你們已經是過去式了,彆來沾邊!”
她跑到祝蘿身邊,一臉凶狠。
祝蘿有些意外。
崔玉姝沒想到,祝蘿身邊又冒出一個人。她故技重施,“你知道嗎?她的原名叫……”
“嚴媚嬌是吧,你聲音那麼大,十公裡外的狗都聽見了!”韓素素撓撓耳朵,伶牙俐齒地懟,“我覺得你名字才俗呢!故意改成韓國名字,結果搞得不倫不類。”
“你、你怎麼知道?”崔玉姝秘密被公開,其實瞬間落了下風。
“我不僅知道你改名字,還知道你上周在校門口,拿了哪台車的禮物,要我說出來嗎?”
拿了放在車頂的禮物,就代表願意與車主春宵一度。
學校內,有這種行為的不在少數。
但是不能拿到台麵上說。
旁邊女生聽見,迅速又默契的與崔玉姝拉開距離。
崔玉姝沒臉再呆下去,匆匆越過祝蘿,逃也似的離開。
祝蘿懶得看她,目光轉向韓素素。
“你看我做什麼?”韓素素嘴比鑽石還硬,“我隻是氣不過她們瞧貶我們班,這是集體榮譽感!”
她打算再狡辯兩句,對麵那邊女生,突然開始騷動起來。
“天呐,我是不是眼花了?”
“那個不是鶴令璟嗎!他怎麼來國藝了?”
“我聽說他連國體都很少去,我朋友想跟鶴令璟告白,在國體校門外蹲了八天也沒見到人影。”
“讓你朋友放棄吧,據說鶴令璟難追得要死。”
祝蘿聽到鶴令璟的名字,下意識轉過身。
今天氣溫驟降,他穿了件撞色的牛仔外套,略長的頭發已經掉成深綠色。
真正的帥比,連綠色頭發都能駕馭。
“真的是鶴令璟!啊啊啊他怎麼朝我走過來了,他該不會特意來找我吧!”韓素素嘴裡碎碎念,緊張地挽住祝蘿的胳膊,“怎麼辦怎麼辦,我剛跳完舞一身臭汗,還沒洗澡呢!假如鶴令璟找我約會,我難道要拒絕他嗎?”
韓素素手指捏緊祝蘿的胳膊,掐得她有些疼。
“你放心。”祝蘿抽出手臂,安撫韓素素。
他大概能猜到,鶴令璟為什麼會出現在國藝。
鶴令璟右手放在口袋裡,大步來到祝蘿麵前。
他每次把手放在口袋,代表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喏。”鶴令璟騰出空空的左手,舉起來給她扶,“走吧,接你回去。”
韓素素傻眼了。
“等等!為什麼鶴令璟回來學校接你?你們在談戀愛嗎?而且已經同居了!”
“不是,”祝蘿看向鶴令璟,慌忙解釋,“他是我的鄰居,真的隻是順路。”
“不順路。”鶴令璟突然開口,“我繞了一段。”
祝蘿:……
解釋不清楚了。
祝蘿破天荒說了很多話,努力澄清誤會,讓韓素素相信他們沒有交往。
她身心俱疲,扶著鶴令璟的左手臂,慢慢走出學校。
路邊停了一排豪車,有些車頂擺著禮物盒,有些已經被拿走了。
其中有一輛惹眼的紅色法拉利,旁邊站在一個超短裙女生,繞著車子轉來轉去。
還不死心鑽到車底,試圖尋找什麼。
祝蘿目光掠過眾多豪車,搜尋鶴令璟那輛一眼難忘的三角摩托。
她記得,那輛摩托隻有一個座位,不能用於載人。
——鶴令璟打算怎麼接我回去?
像貓咪那樣揣懷裡嗎?
鶴令璟配合祝蘿的腳步,往前幾步,停在紅色法拉利旁邊。
“喂。”他突然出聲,對鑽進車底的女生說,“你,擋到我了。”
祝蘿:?
她看向鶴令璟,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
祝蘿記得很清楚,她早上出門時,院子裡沒有這輛車。
鶴令璟看出她的疑惑,晃晃車鑰匙,“彆人送的,剛好開來接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HiMERU愛死你了、容初、故城舊巷給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