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1 / 2)

第四十八章

東宮寢殿,軟榻上的美人兒可說被折騰了一整宿。

美人雪白細.嫩的肌.膚上,目光所及之處,朵朵紅梅遍布,灼灼其華,分外妖嬈。

天生微微上挑眼尾,嬌.媚.動人的桃花意未消,精致絕色的小臉猶掛著淚痕,甚至還有幾顆淚珠懸在長睫上。

嘴上的唇脂雖早就被太子吃得乾乾淨淨,卻因被啜染了大半夜,更顯潤.澤晶亮。

饒是此番閉眼沉睡的模樣,亦是豔而不妖,媚而不俗,純淨卻又嬌.柔嫵.媚,美得懾人心魂。

如此絕色的美人兒,任誰見了都隻想將其獨占,不願再讓他人多瞧一眼。

淩容與率先醒來,一醒來就察覺到盛歡又在睡夢中窩進自己懷中,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昨夜到最後時,盛歡雖然細聲細語地說再也不理自己,可如今卻依舊乖巧的靠在他懷中。

就連那雙纖纖玉手,現下也仍是一如往常的擱在他的腰間上。

錦帳內,濃香依舊,溫香軟玉就在懷中,一呼一吸間,皆是清甜氣息。

淩容與原本清明澄澈的眸色,再次迅速地沉了下去。

所幸肆意妄為的太子殿下,到底還記得自己昨夜的荒唐,隻是貪戀的將人攬抱於懷,不敢再有分毫放肆舉止。

叫了幾回水後的下半夜,他原本已經收斂心思,抱著她進到浴間,想將人好好清洗一番,上榻入睡。

可最後浴桶裡的水,終究灑了大半在地板上。

不得已,他隻好又喊了一次水。

淩容與其實也有些訝異,自己的身子如今竟已好到這等地步,能任他肆意一整夜。

他微微蹙起眉,摸了摸自己心口,若有所思。

雖然高人曾言回光返照是正常現象,可自這一世兩人心意相通之後,他便再也不曾咳血或發燒,身子反而越來越像正常人。

就連原本時時刻刻的冰冷徹骨,如今也不複見,與常人無異。

趙傑也說,他身上那股不明寒意,如今已減少許多。

難道,高人所說的回光返照,是讓他在最後僅剩的時間,重當一次正常人?

淩容與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五年的大限未過,他也不敢就此肯定。

他斂目皺眉,掙紮著原本的安排與計劃,究竟該不該繼續進行下去。

然,重活至今,高人所言皆一一應驗,他不該有所動搖與妄想,妄想自己能重活一世還能長命百歲。

半晌,淩容與長長籲了口氣,將飄遠的心思拉了回來。

安排與計劃皆不能終止,隻是,他終究抬不得盛歡。

他眼簾半垂,目光落在盛歡的睡顏上,見到她眼下一片青色,立刻愧疚的低下頭,薄唇貪婪地摩.挲著她的臉頰。

心疼而憐惜,珍惜而眷戀,仿佛她是世間珍寶。

淩容與抬手,小心翼翼地將她麵上淚痕輕.柔拭去之際,懷中的美人兒卻忽然軟軟的嗚咽一聲。

不知做了什麼夢,居然小嘴一張,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力道還一點也不輕。

淩容與:“……”

他想起昨夜自己也被咬了許多次,不禁啞然失笑。

是他將人欺負得太過,是他的錯。

淩容與無奈又心疼,劍眉雖因吃疼而微微蹙起,原本頓下的指腹卻繼續動作,將小姑娘臉上的淚痕與淚珠儘數抹去。

盛歡醒來時可說渾身酸.軟無.力,連一根手指都不想抬。

甫一睜眼,昨夜兩人一幕幕的溫柔繾綣,瞬間在美人兒腦中再次炸開來。

盛歡耳根燙麻不已,隻覺自己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少年沉重且不再刻意壓抑的呼吸聲。

記憶如雪紛飛而落,熱而暖的呼吸隨其噴薄。

羊脂玉般的雪白肌.膚,紅花從初綻到盛開,一朵一朵皆宛若殷紅扶桑,豔.麗又迷人。

在他人麵前素來冷靜自持的少年,一雙鳳眸卻猩紅了一整晚,薄唇靠在她耳畔,費儘心思的哄著她,讓她一遍又一遍地喊他夫君。

想起昨夜的種種繾綣,盛歡小臉刷地一紅,美目嬌俏,簡直不知他為何如此執著,非要自己喊他夫君。

最後她嗓子已啞得不想說話,他卻依然苦苦哀求著她再開口。

好似想將這聲夫君牢刻於腦海之中那般,甚至隱隱帶著惶恐哀求的味道在裡頭。

下半夜時,盛歡整個人已經迷迷糊糊,任其施為,可淩容與莫名的執著卻讓她印象深刻。

感覺有點奇怪……

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欞,映照於床榻之上,將四周照得極其明亮,榻上錦帳雖已放下,阻擋掉一些光亮,卻依舊看得出外頭已天色大亮。

盛歡眯了眯眼,隨即一個激靈,想起自己每日還得到鳳儀宮向皇後請安。

看這天色,這請安的時辰恐怕早已錯過。

罪魁禍首冷白如玉的胸-膛近在眼前,盛歡實在沒力氣再走去鳳儀宮,隻好再度張口,狠狠咬了眼前人一口。

淩容與:“……”

怎麼人分明已經睜眼醒來,他卻又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怎麼了?嗯?”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無奈,自她耳畔響起。

淩容與低下頭,用自己的臉頰親昵地蹭了蹭,她俏紅嫵.媚的小臉。

盛歡漂亮的兩頰微紅,桃花眸因染沾了一夜的水汽,猶濕|漉|漉的,我見猶憐。

她鼓起雙腮,抬眸瞪向始作俑者,嬌聲軟氣的控訴道:“殿下欺負我,我現下全身酸疼得厲害,沒力氣去給皇後娘娘請安,該如何是好。”

天生軟.綿的嗓音儘是委屈,分明是抗議與指控,聽起來卻更似是在撒嬌。

淩容與聽出她並非真的生氣惱怒,隻覺絲絲甜味漫上心頭,薄唇噙著幸福的淡笑,深不見底的黑眸亦泛著灼亮笑意。

他忍不住低頭輕啄盛歡的粉唇與臉頰,啞啞懶懶的輕笑道:“你不去,母後也不會介意的,孤這就讓周正去跟母後稟報這件事。”

兩人肌.膚相貼,錦被下的腿兒猶交織著,再加上賬內的甜.膩濃香未散,無一不在提醒昨日兩人的繾綣。

盛歡本就容易羞紅的俏臉,瞬間漲紅起來。

她推開少年湊過來的俊臉,捏上他冷白的耳根,將人拎開,“這怎麼行,我怎能三番兩次,無緣無故就不到鳳儀宮請安。”

“你快讓如意進來伺候我,我且讓如意扶著我過去便是。”

可她甫一抬手,渾身便酸疼得越發明顯。

這就算如意扶著她,可裴皇後火眼金睛,肯定一瞧便知是怎麼回事。

當初元帕已有交待,這回她又該如何解釋?

想著想著,盛歡又氣惱起來。

昨日她分明三番兩次喊停,有人仿佛聽不懂一般,不知厭倦為而物,勤勞不休。

淩容與唇角挑起一抹溫柔笑意,起身將懷中的小嬌兒打橫抱起,“不需如意,孤伺候你便是。”

盛歡被抱得猝不及防,玉臂一探,下意識地攬住他的脖頸。

淩容與這次不止叫了水,更將周正喊了進來,讓他帶人收拾一片狼藉的床榻。

聽見他喊水之後,盛歡含嗔帶怨地瞪他一眼,“我現下真的好累,骨頭都要撒了,殿下可彆再像昨夜那般騙人,否則你就回偏殿自己睡。”

淩容與自知理虧,無奈的低頭輕.蹭她的鼻尖,乖乖承諾,“孤今日絕對不會胡來。”

盛歡目光狐疑,顯然一夜過後,已對他在某方麵的保證大打折扣。

昨晚他抱自己進浴間前,也是這麼說的。

不過這次淩容與就如他所言,的確老老實實,未曾對她有一絲逾矩。

待兩人再次沐浴一番,淩容與親力親為的替她穿戴好乾淨衣物,再度回到榻前,軟榻上已乾乾淨淨,絲毫看不出昨夜的荒唐與繾綣。

淩容與一直都由周正與其他小太監伺候,倒也不曾覺得有哪裡不妥。

可這東宮沒有任何宮婢,盛歡平日梳頭穿衣皆由如意一個伺候著。

淩容與原本覺得沒宮婢不是什麼大事,可當他見到如意動作雖算利落,但一個人伺候,終究比不過一群宮婢與嬤嬤來得快。

如意剛為盛歡換上一身金絲孔雀翎大袖宮服,此時還在打理她的長發。

整裝好一切淩容與,本該坐在一旁靜候,卻大步來到盛歡身旁。

淩容與衣著一向簡單,一襲寬袖精白錦袍,再以鑲金托雲龍紋玉帶束緊勁腰,長發束冠,再搭上那張過人的姿容,便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

就連隨著盛歡入宮,已經見慣了太子的如意,屢屢見了他,亦忍不住微微紅了臉。

如意見到太子在太子妃身旁停了下來,忍不住低頭掩嘴偷笑。

打從盛歡大婚之後,她越發覺得太子殿下與她家小姐簡直就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姿容皆是世上無雙。